「它也就仗著自已營造出的幻境觸感真實,騙騙你們這些傻蛋而已。」
“好,那沒你事兒了,一邊呆著吧。”
沈蘊干脆利落地將系統(tǒng)從腦海中踢開,轉(zhuǎn)而無縫銜接另一道聲音。
“喂,你好,還在嗎?”
“……你好,在的?!?
“好的,我不信你這套屁話,能放我出去了嗎?”
“……???”
合著它剛才說了那么一大堆,全都白說了是吧?
心魔突然感覺很無力。
這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搞了個帥哥,結(jié)果不到三秒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對方還說了一句“我不是早泄男,我只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而已”。
一樣的讓人無力。
一樣的讓人無語。
更讓它心驚的是,方才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它竟有片刻完全無法感知她的思緒波動……
這到底是什么人?
連它這種層級的心魔都能抵擋?
它親手打造的幻境,觸感分明如此逼真,痛苦也足夠錐心……
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綻?
而且,方才它分明感覺到她已經(jīng)沉溺在情緒泥沼里,怎么瞬息之間,她竟能清醒如斯?
這人不是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嗎?
心魔還在震驚中懷疑人生,沈蘊卻已徹底失去耐心。
幻境中,師姐一直緊抱著她淚流不止,而且眼看著就要為自已渡壽續(xù)命了。
縱然是假象,縱然最后渡命的是傅淵,她也不忍心看下去。
于是,沈蘊開始催促起來:“說話,別裝死,姑奶奶急著出去尋機緣呢?!?
心魔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干脆徹底撕下偽裝,破罐子破摔:“呵,既然你已經(jīng)看穿了,那我也不裝了,實話告訴你吧——”
它的聲音漸漸壓低,語氣也隨之變得陰狠而決絕:
“想讓我放你出去?休想!”
“???”
耍流氓?
“要么把命交給我,要么你自已想辦法破開這幻境,不過我得提醒你……”心魔的聲音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這幻境的禁制,可是飛升者留下的?!?
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一個小小元嬰,何必在這里白白受折磨?不如早點認命,還能少些痛苦。
說完這句話,心魔冷哼一聲,從她的識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蘊嘴角一抽。
她就說嘛,剛才在這鬼地方怎么都使不上力,連渡個金丹劫都疼得齜牙咧嘴,差點以為自已要當場暴斃。
原來是身處在強大的禁制之中。
可那飛升之人留下的丑陋綠色禁制,不是刻印在空間陣法前面嗎?
怎么這種地方也藏著一道?
沈蘊心下十分無語。
這飛升者的事兒還真不少,都升天了還不消停,偏要留下這么多磕磕絆絆。
到底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隱秘,都脫離了此方修真界仍要嚴防死守?
難不成是被某個千年邪修老太強制愛了,臨飛升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已動了心,既不舍誅殺又恐其禍世,只得囚禁于禁制深處?
又或是修道途中寫了什么見不得光的雙修秘錄,因耗費心血而不舍銷毀,卻又怕別人看到?
沈蘊越想越覺合理,不禁輕嘆一聲。
“唉,這樣一想,確實需要下個禁制?!?
否則,即便飛升了也難以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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