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山護(hù)派大陣之外,洛崖水上下游其他四家門派的四位法相后期大修士并列站在上空冷冷的目光透過洛心派護(hù)派大陣看向那滿臉驚恐的洛心老祖,目光當(dāng)充斥著冷漠、鄙夷和嘲諷。
此時懸浮在半空被門下三位法相修士攙扶的洛心老祖恐懼的目光看向的卻并非是這四位大修士,而是在他們之后的那一位年女修,九玄樓純陽老祖朱八姐!
洛心派的護(hù)派大陣之上,一個碗大的洞口正在緩緩的合攏,而洛心老祖的胸口卻是漸漸的滲透出一片嫣紅。
洛心老祖艱難的將頭轉(zhuǎn)了過來,目光看向了攙扶著他滿臉悲憤之色的三位本派法相修士,這三人當(dāng)?shù)膬晌环ㄏ喑跗诘娜茏诱窍惹霸诼逍牡町?dāng)臉露悲憤之色之人,而那一位法相期的二代弟子也是從頭到尾臉色平靜,不對五行宗諸人有絲毫諂媚的那一位。
洛心老祖朝著身旁的兩位法相初期修士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些什么,有似乎什么都沒有說,隨即向著身旁那位法相期的二代弟子看了一眼,張了張口卻是滿口的鮮血溢了出來,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二代弟子臉上閃過一絲悲慟之色,隨即便恢復(fù)了先前的平靜神色,似乎極力克制了心的悲涼,轉(zhuǎn)身向著身旁的兩位三代弟子道:“你們師伯祖可是交代了什么?”
一名三代弟子臉色激憤,張口就要說些什么,身旁的另外一位三代弟子則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師弟,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事關(guān)本派存亡,你不可再任性行事了!”
說罷,這位二代弟子雖然臉上依舊有著悲憤之色,但卻很好的控制住了,道:“二師叔,師伯祖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將本派傳承下去,不過二師叔現(xiàn)在若是五行宗的諸位前輩老祖再不出手,本派怕就要先滅了!”
這位二師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我且去洛心殿請五行宗的純陽老祖出手!”
兩位三代弟子向著二師叔遠(yuǎn)去的身影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便帶著洛心老祖的尸身快向著洛心山的后山而去,那里是洛心派歷代先祖的隕滅之地,也是整座洛心派護(hù)派大陣的陣盤所在。
洛心殿,水靈子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朱八姐怎得現(xiàn)在就跳了出來,此人向來推著別人做炮灰,她好躲在后面撿便宜,這與她的風(fēng)格可是背道而馳?。 ?
火靈子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站了起來,道:“我且去會一會這個瘋婆娘!”
土靈子冷哼一聲,道:“老五坐下,稍安勿躁!”
純陽五子以土靈子為首,火靈子雖然暴躁,但對于土靈子似乎極為敬重,聞臉上雖然依舊不爽,但卻還是坐了回去。
“此番水脈融合乃是本宗數(shù)百年謀劃結(jié)果,容不得半點(diǎn)出錯,更不可意氣用事!”
火靈子悶哼一聲,但臉色卻平靜了許多。
只聽土靈子接著道:“青冥、玉蘭兩河水脈融合,本派實(shí)則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倒是必然是一場大戰(zhàn),本宗以寡敵眾,唯一依仗的不過是事先充足的準(zhǔn)備以及我等五人的純陽五行大陣,若然老五你連這等激將都受不得,那么本宗這數(shù)百年的謀劃豈不是斷送于你手?”
火靈子悶然,一旁的水靈子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將目光看向了殿外,就看到那位洛心派的二師叔匆匆走進(jìn)了洛心殿,先是向著水靈子拜倒,接著又向其他四位老祖拜道:“弟子斷水一脈二代弟子李水戒見過老師,見過諸位老祖!”
這位洛心派二代弟子當(dāng)?shù)馁呔尤环Q呼五行宗斷水一脈的純陽老祖水靈子為老師!
水靈子嘆了一口氣,道:“水戒,你潛入洛心派多少年了?”
李水戒愣了一愣,恭敬道:“回稟老師,弟子在洛心派已然五百年?!?
水靈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五百年,不容易!”
李水戒摸不清老師語之的意思,但想及此時洛心派外面的朱八姐,他雖對于洛心派的死活并不在意,但卻不能不將一位純陽老祖的出現(xiàn)告知五行宗的諸位老祖。
“弟子有要是稟告老師及諸位老祖,……”
水靈子嘆了口氣,伸手阻止了李水戒之,道:“可是朱八姐到了?”
李水戒怔了一怔,張口道:“正是,弟子……”
水靈子搖了搖頭,道:“你不必多說了,這個時候你本應(yīng)該是在洛心道友他們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