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陸平對他也并不是特別看好,只是現(xiàn)如今既然已經(jīng)來了,萬沒有在一個方向失利便退縮的道理,見得玄微真人喪氣的模樣,陸平只得拉了他向著東北方向海域,先前玄微真人所推算的第二處地點而去,可心中卻暗自嘀咕,原本自己是被玄微真人鼓動而來,現(xiàn)如今可好,反倒成了自己來鼓動他堅持下去了。
到了東北海域玄微真人先前所判斷的地區(qū),兩人再次潛入海底,陸平指了指海底,道:“喏,不要灰心,再來一次吧,或許這一次就能夠找到了!”
陸平話音剛落,卻見玄微真人期期艾艾了半天,這才吭哧吭哧道:“陸師弟,你能不能先借我十幾顆上品靈石,沒有靈石我無法布陣啊!”
陸平頓時絕倒,這玄微真人果真就是一個賤人,明知道這一次來尋找支脈需要探查四個方向,可他身上卻只帶了啟動一次探脈大陣的上品靈石,明顯就是想要從自己身上打主意。
這第一次多虧是他沒能夠探出支脈,若不然恐怕剛剛向自己索要起靈石來還不知道有多么理直氣壯。
事實上也正如陸平猜想,玄微真人之所以一開始便選擇西北方向,就是因為在他看來原本西北方向的海底最有希望有支脈存在,可沒曾想最有希望的地方反而撲了一個空。
玄微真人見得陸平瞪著一雙眼睛看他,心底馬上就發(fā)憷,連忙道:“陸師弟,你可不知道,這五年來大伙兒誰都不愿相信我,五年的時間可是顆粒無收,這十幾顆上品靈石還是我省吃儉用剩下的,五年當(dāng)中為了鉆研這尋礦秘術(shù),你看我這修為幾乎毫無寸進(jìn),……”
“好了,好了!”
陸平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位極品師兄,不過他說的倒也有部分道理,雖然在陸平這般大身家眼中,便是十幾顆極品靈石,陸平咬咬牙也能拿出來,但對于玄微真人這般寒酸的鍛丹修士來說,十幾顆上品靈石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陸平索性拿出一百上品靈石教給他,道:“夠了沒?”
玄微真人頓時心花怒放,道:“夠了夠了,就算這次沒有探查出礦脈也足夠我用好長時間了!”
可隨即玄微真人便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自己身旁升起,這才渾身打了一哆嗦,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道:“師弟不要誤會,這一次雖然是因為實在沒靈石修煉了才仗著膽子去找你,可我先前的判斷卻決然不會錯的,我這五年當(dāng)真是認(rèn)真研讀那些尋礦傳承了!”
說罷,不等陸平催促,便開始頂著月明珠開始在海底周圍布置探脈大陣,這一次陸平懶得跟隨他,只是將月明珠交給他使用便是,反正這數(shù)百丈深的海水對于陸平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轟?。?
似乎整個海底發(fā)生了地震一般!
陸平精神一振,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玄微真人突然跪倒在地。
陸平不明所以,急忙趕了過去,卻看到這貨跪在地上在哭!
見得陸平過來,玄微真人嗚咽道:“師,師弟,點中了,點中了啊,這里有支脈,而且還是一條小型礦脈,一條小型礦脈啊!師兄我這輩子僥幸點中的幾次礦脈都是品質(zhì)極低的微型礦脈,這小型礦脈還是第一次點中!”
陸平?jīng)]好氣道:“人家水晶宮的尋礦師連中型混合礦這樣高品質(zhì)的礦脈都點中,你點中一條小型礦脈有什么可激動的,且快些離開這里倒下一處海域去,這里的動靜雖然不大,可也要防止其他修士趕過來查看!”
玄微真人連滾帶爬跟在陸平身后,陸平這一次沒有將陸大貴放出,而是施展了水遁術(shù),隱藏了兩人的身形,徑直向著東南方向遁去,與此同時,一枚傳音法劍突然從海面上沖出,一路向著東南方向真靈派所在的方向一閃而沒。
或許是因為玄微真人這尋礦秘術(shù)當(dāng)真是練到了家,或許是因為人總有時來運轉(zhuǎn)的時候,東南海域,隨著海底再次微弱的震動,玄微真人居然第二次點中了一條支脈,盡管與之前相比只是一條微型的支脈,但想及混合礦脈當(dāng)中那些高品質(zhì)的靈材,這條微型支脈也可說是價值不菲了。
這一下不用陸平催促,容光煥發(fā)的玄微真人自己反而覺得陸平速度太慢了。
“陸師弟,快些,再快些!”
帶著玄微真人施展水遁術(shù)向著西南方向而去的陸平恨不得將這貨丟在海底喂魚。
西南海域,對于布置探脈大陣已經(jīng)極為熟悉的玄微真人三下五除二便第四次將探脈大陣布置完畢,將陸平送的十幾顆上品靈石布置完畢之后,玄微真人接連掐動法訣,一股真元猛然向海底打去。
眼看大陣就要被啟動,一道藍(lán)紫色的光芒從海底閃過,玄微真人啟動陣法的真元頓時被打散。
玄微真人莫名其妙的向著陸平看去,張口問道:“陸師弟,……”
噓!
陸平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海面上。
玄微真人頓時會意,伸手將避水月明珠從頭頂上摘下,然后施展了一道斂息訣,雖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法術(shù),但在這里近千丈的海底,倒也不虞有人能夠發(fā)覺。
陸平想了想,伸手向著身后一扯,原本空無一物的身后頓時有一道五彩的披風(fēng)被陸平扯了過來,正是云光五行衣。
陸平將云光五行衣向著玄微真人一扔,頓時將他整個人罩住,既是為了隱匿他的行跡,同時也是為了保護(hù)他。
而陸平自己卻是突然從海底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距離海面只有數(shù)丈的海底,然而這個時候的陸平已經(jīng)身化流水,根本不用擔(dān)心被人察覺。
“項樓老祖,我滄海宗可算是誠心實意的邀請您加入本宗,你可不要不識好歹,要知道你手中的滄海鐘可是本宗老祖遺留之物,我滄海宗上下無論如何也是要討回的,你若再不答應(yīng),我等只有強(qiáng)搶了!”
陸平識得這聲音,似乎是滄海宗的法相中期修士東坤老祖,而且此時的陸平雖然不敢將神念放出探查,當(dāng)海面上幾位濃郁到仿佛烈日一般的氣息,還是清晰的告知陸平,此時正有五名法相修士正在海面上對峙,而且是一人在中,而其他四人將其圍在了中間。
項樓老祖?滄海宗?
終于還是對上了,這下有好戲看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