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恍然,道:“于是前輩便料定了謝天陽換取那靈脈精乳是為了他人,否則的話,謝天陽大可以返回門派問自家長輩索要便是,而晚輩本身修煉的便是一身的水系功法,與謝天陽交情匪淺,在地下宮殿交易會結束后又馬上在天香茶樓當會面,那么這靈脈精乳十有**便是晚輩所需了?!?
慶離老祖點點頭,微笑道:“原本這靈脈精乳以及本派交易會上出現(xiàn)的雷劫之水都是沖著那宣稱擁有紫晶蜂王漿的修士去的,只是那人若非看破了幾家門派的布局,便是一直不曾出現(xiàn)在交易會當。只是陸小友既然看重了靈脈精乳只需跟老夫說一聲便是,又何必輾轉去求那謝天陽,小友救下本派弟子,又親手斬殺太玄宗修士,為本派那死去的兩名嫡傳弟子報仇,本派便是奉上一份靈脈精乳答謝也是應當!”
陸平連稱不敢,卻見一旁甩入湖水當?shù)聂~漂猛然沉了下去,然而又日快的浮了上來,而慶離老祖坐在一旁的卻是視若未見。
陸平想了想,還是問道:“敢問前輩,上次晚輩拜見之時曾向前輩提到過的建議,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上一次陸平在將云劍救回天玄古城之后,慶離老祖曾經(jīng)將陸平召去密談,陸平當時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便提出了兩派結盟的建議,然而這只是他一人的想法,當時也只是提出來試探天玄宗的態(tài)度罷了,這等關系兩家門派生死未來的大事當然不是陸平這個連法相都未凝結的小修能夠觸及的。
慶離老祖似笑非笑的看了陸平一眼,似乎早已經(jīng)洞悉了陸平的用心一般。
而陸平也是面不改色,因為如果說之前他所只是靈光一現(xiàn)的話,現(xiàn)在他再次詢問,則是打定了主意要返回真靈派后促成此事。
天玄宗現(xiàn)如今的境遇極其微妙,五大圣地聯(lián)手打壓,更有一些門派甘愿做五大圣地的爪牙處處掣肘,稍不留神便可能徹底沒落,即便現(xiàn)如今有純陽老祖支撐門面,又出乎意料的拉來了水晶宮作為外援,但其境地并未得到多少改變,在外人看來天玄宗依舊是一個如履薄冰的局面。
正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送炭,此時的天玄宗或許對于任何一家門派的支持都極為迫切,更何況真靈派自身的實力還是極為可觀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從這些日子天玄宗從北海得到的消息來看,這真靈派的崛起一場迅,日后未必不能夠成就當年飛靈派在北海的威勢。
若當真如此,天玄宗正可作為真靈派的土盟友,開通真靈派到北海的超遠程傳送陣,重新打通北海與土的隔絕狀態(tài),助其大型門派的身份得到整個修煉界的承認。
而天玄宗得此強援,也正可用來緩解五大圣地咄咄逼人的壓力,更有利于七扇老祖所計劃的“棄陸守海、韜光養(yǎng)晦、避其鋒芒”策略的實施。
就在這時,卻見漂在水面上的魚漂再次沉了下去,而這一次魚漂沉得更加徹底,甚至便沒有了再往上浮的打算。
陸平心詫異,如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魚漂沉下去時,魚鉤上的餌料便應當被魚兒吃掉了,現(xiàn)在魚漂沉下去,難不成還有魚兒咬空鉤不成?
卻聽慶離老祖“呵呵”一笑,道:“來了!”
說罷,伸手抓住魚竿向上一扯,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育靈盒掛在魚鉤之上,被慶離老祖從湖水當帶了起來。
慶離老祖將小巧的育靈盒從魚鉤上摘下,道:“這天玄鏡湖當飼養(yǎng)的魚兒都成了精,要想讓他們將前輩修士放到鏡湖當?shù)膶毼飺瞥鰜硪粌杉?,便先要用餌料來賄賂他們,否則便是老夫的面子它們也不會給的?!?
說著,慶離老祖指了指包括剛剛釣上來的育靈盒在內(nèi),擺放在茶桌上的三個大小不一的育靈盒,道:“就是這三個盒子,害得老夫足足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釣了上來。”
陸平卻是臉上顯露出驚訝之色,道:“敢問前輩,這鏡湖當飼養(yǎng)的難道便是武陵魚么?”
慶離老祖笑瞇瞇道:“怎么,連你也聽說過他們?”
陸平趕忙道:“武陵道兵大陣的名號,修煉界有幾個人不知曉,傳聞當年貴宗開派老祖當有一位武陵老祖,便是憑借著八千武陵魚道兵大陣,愣是在這天玄山下的近海當擋住了妖族十萬妖兵的進攻,迫使近海妖族退出了天玄宗附近三千里海疆作為天玄宗的勢力范圍,萬多年來近海妖族不敢來犯,這武陵魚道兵可謂是修煉界最為強橫的道兵種族之一,沒有想到今日卻是有幸一見!”
慶離老祖微微頷首,似乎也在隨著陸平的語緬懷前輩先賢篳路藍縷,開拓創(chuàng)新的精神,道:“天玄宗數(shù)千年來不歷大戰(zhàn),這武陵魚道兵大陣卻是已經(jīng)有數(shù)千年沒有在修煉界出現(xiàn)了,如今只能夠悠游在這鏡湖當,做那看家護院之事,修煉界雖還有它的傳說,但有人卻恐怕早已經(jīng)忘記了它的強悍?!?
陸平還在品味慶離老祖這番話當若有所指的含義,卻聽他繼續(xù)說道:“這三個盒子你且拿去,這最小的一個還要煩請你交給貴派的天象道友,而這個大一些的則是本宗送與貴派天靈掌門的禮物,至于這最大的一件,則是對小友的謝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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