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恢弘的劍氣仿佛被壓彎的輕松,奮力想要重新聳立,無奈剛剛抬頭的劍光尚未展現(xiàn)它的風采便被從天際滑落的光芒連同早已經(jīng)同劍氣對峙的金色云團聯(lián)手將其重新打壓了下去。
“是誰?”
奔雷三劍原本的自信徹底僵在臉上,三人的神念雖然不能夠如同陸平那般洞徹十數(shù)里外的戰(zhàn)場,看不到代表夏侯無傷的劍光被來者與范余慶聯(lián)手打壓,但從遁光所來的方向來看,三人也能夠猜測出來者是敵非友。
“三師兄怎得還不來?”
“這件事雖說是我等三代弟子在做,但沒有宗內(nèi)高層長輩的默許,我等如何敢截殺圣地使者,就算是截殺了也無法善后,三師兄必然要得到門派二代老祖甚至一代老祖的支持才會趕來,放心,只要三師兄趕來,那么深厚必然跟隨本派長輩,至少也是兩位法相中期的老祖?!?
那范余慶的生死雖然與陸平無關(guān),但是戰(zhàn)場距離幾人藏身之地實在太近,奔雷三劍無法發(fā)現(xiàn)十數(shù)里外的情況并不意味著范余慶等人便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對方處心積慮伏殺夏侯無傷,事成之后必然會仔細查探戰(zhàn)場四周,滅殺一切可能存在的知情者。
“那貴派到底是誰在背后支持你等的計劃?”
陸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雷劍與電劍都朝著云劍看去,云劍沉默了半晌,知道遠處再次傳來一聲震撼的轟鳴,將幻陣所籠罩的云霧直接震散了一半兒,這才道:“是本派第一代長老,慶離老祖!”
陸平神色一動,朝著大戰(zhàn)的方向看去,道:“夏侯無傷要退走了!”
奔雷三劍精神一振,紛紛抬頭向著遠處看去,雖然無法看清場上的形式,但是三人還是期待夏侯無傷盡快退走。
陸平卻總覺得哪里不對,既然對方設(shè)下這個局,那就沒有理由這般輕易便讓夏侯無傷退走。
果然,一道流星一般的遁光再次劃破長空,將剛剛掙脫了兩道沖天光暈壓制的劍光又重新禁錮在了光暈當中,這一次卻是三道光暈了。
這一次就算奔雷三劍在看不清楚,也知曉夏侯無傷危險了。
“陸兄,還請助我等一臂之力!”
云劍想也沒有想,轉(zhuǎn)身便朝著陸平懇求道。
奔雷三劍雖然自信三人聯(lián)手可抵法相初期修士,但是對上如同范余慶這般法相初期修士當中的頂尖好手卻著實沒有多少勝算,充其量不過抵擋一段時間罷了。
但若是有陸平助拳,那結(jié)果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奔雷三劍可是清晰的記得當初在盈玉沼澤當中,陸平那突襲而來的一劍令范余慶大為忌憚,從而使得三人擺脫了范余慶的追殺。
只要四人聯(lián)手能夠抵擋住一人,剩下的兩人聯(lián)手最多也只能夠?qū)⑾暮顭o傷重創(chuàng)。
陸平尚在猶豫,云劍卻道:“陸兄,雷劫之水雖然珍貴,但是想來本派定然也有著存儲,這一次若然能夠救下夏侯師兄,本派老祖定然不會吝嗇一份雷劫之水!”
陸平自然知曉,如同天玄宗這般的萬年大派,即便四處向人求取雷劫之水,但也并不意味著門派當中便沒有了雷劫之水,更何況傳聞天玄宗法相老祖不下二十位,僅法相后期的大修士便有四人,陸平不信這些老祖在度過雷劫之時便沒有一人能夠凝聚幾滴雷劫之水。
更何況陸平心中所謀也并非便是些許雷劫之水,夏侯無傷雖然只是天玄宗三代弟子,但其地位在天玄宗當中必然極高,若當真欠下陸平救命之恩,這等人情可當真是不容易還的。
錚然脆響當中,秋水伊人劍環(huán)繞陸平而行,奔雷三劍神色一喜,云劍當即道:“事不宜遲,我兄弟三人先上,陸兄伺機而動!”
三道遁光沖天而起,而陸平則收斂了全部的氣息,云光五行衣披在身上同樣化作一團淡淡的云霧,混入漸漸消散的幻陣當中隨風消散。
天玄鏡湖的密室當中,慶離老祖一臉鐵青的看著靈脈精乳當中沉浮的兩道傳音符箓,以他的神通威能,這兩道符箓不需要拿起便能夠知曉其中的內(nèi)容。
水晶宮的寶船此時早已經(jīng)靠岸,然而停靠之地卻并未在天玄宗實力范圍之內(nèi)的碼頭當中,而是距離天玄宗數(shù)萬里之外的一處荒寂的海岸邊,水晶宮一行數(shù)人變換了服飾,扮作前來參加七扇老祖純陽法會的門派使者向著天玄山而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