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從高空看去,整座霧陣雖然占據(jù)了方圓千里的地域,但是在霧陣的正中方圓百里卻是一處沒有被霧陣覆蓋的草原,在草原當中則是一處處大小不等的水泊。
這些大小不等的水泊便構成了玉蘭河的河源之地,然后被一個無形的陣墻牢牢的守護起來,而真正的落圣湖便隱藏在這方圓百里的水泊草叢當中。
也不知是出于何種緣故,每一次河源之地開啟,這方圓百里的草甸子,水泊的分布形態(tài)就會發(fā)生徹底的變化,而且落圣湖隱藏在其中也會不斷的變化,修士需要在這些數(shù)不清的大小水泊當中尋找道落圣湖的真正所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荒殿的四名修士顯然對于剛剛從霧陣當中出現(xiàn)的情況十分熟悉,并沒有一出來便將神念展開,而后便如同陸平那樣一下子對神念失去了控制。
這四名修士雖說之前未必進入過霧陣,但西荒殿此前定然有前輩修士來到過這里,將里面的注意事項都一一記錄告知后來者,所以西荒殿的四名修士對于這里的情況顯然很是熟悉。
這幾天陸平也見到過幾名剛剛出的霧陣的修士,因為不知道這個情況而降神念徹底放開,這幾名修士顯然沒有陸平那樣恐怖的神念虛偽,隨后便遭了他人的暗算。
好一些的只是神念受損,對實力雖然有所影響但并不太大,嚴重的當場重傷吐血,真元反噬,好在這幾名修士能在霧陣當中闖出也都不是省油燈,在受襲的一剎那便翻滾到了身后的霧陣當中,避免被人痛打落水狗,只是霧陣當中也不見得安全,能否保住性命,就要看天意了。
西荒殿的修士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陸平,五師兄得到旁邊師弟的提醒,頓時轉頭看向陸平,同時目光當中也多了一絲忌憚。
五師兄似乎猶豫了片刻,而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陸平走去,四周的修士看到五師兄四人的去向,紛紛將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了陸平。
然而令眾人失望的是,陸平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倉皇之色,更沒有轉身向著霧陣當中退去,而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盤坐在地打坐練氣。
不過馬上這些人就更加興奮起來,看到西荒殿這般氣勢洶洶的找上前去依舊不慌不忙,這時根本就不把西荒殿放在眼里啊,難道這雙方要干仗?那當真就是精彩至極了,不少先前遠離陸平的修士再一次遠離,生怕雙方的大戰(zhàn)波及到自身。
“在下西荒殿張志明,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西荒殿五師兄的申請表現(xiàn)令意圖看一場好戲的修士大失所望的同時,也對陸平的身份大大的好奇起來,此人是誰,居然能夠得到西荒殿修士的這般尊重?
見得對方如此,陸平自然也不會伸手打了笑臉人,于是微微拱手,道:“在下北海陸玄平,第一次到這西荒之地游歷,先前之事卻是有些莽撞了,還請張兄莫怪!”
北海修士?
陸平的身份顯然不但令西荒殿的張師兄等人大為驚訝,便是周遭一直伸著耳朵的修士也是一臉的驚奇,有的修士臉上甚至閃過赤、裸裸的輕蔑之色:北海修煉界,那可真是窮鄉(xiāng)僻壤了,這張志明堂堂西荒殿嫡傳弟子居然對此人如此客氣,也不怕丟了大派的臉面。
便是跟在五師兄張志明身后的西荒殿弟子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一個師弟開口道:“師兄,……”
張志明自然知曉自己的師弟要說什么,于是連忙伸手止住了,再一次朝著陸平笑笑,道:“無妨,在下等人不是也擺了陸兄一道么,不過說實話陸兄的來歷,倒是令在下頗為驚訝啊!”
陸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搭話。
旁邊的另一名師弟有些沉不住氣,一臉沒好氣的道:“哼,閣下好大的架子,別忘了蔡師弟隕落,你也逃不開關系!”
陸平臉色頓時一冷,自己想要利用這西荒殿的五人引開天馬一族的注意,以便自己進入霧陣不假,被西荒殿五人識破了,將計就計反算陸平一道,陸平也只能怪自己心智不夠。
不過之后這五人趁機進入霧陣時又被錦鯉一族偷襲,那可就不關陸平的事情了,現(xiàn)在西荒殿的修士將自家?guī)煹艿乃罋w罪于陸平,那可就是強詞奪理了。
“住口,說什么呢,蔡師弟的死與陸兄無關!”
張志明狠狠的瞪了身后的師弟一眼,這才轉頭向著陸平,道:“吳師弟與蔡師弟關系最好,蔡師弟隕落,卻是讓吳師弟有些不理智了,還請陸兄莫怪!”
陸平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西荒殿,于是點點頭,道:“無妨,不過張兄來此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