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已經將三靈放了出來,碧海靈蛇與天馬族、錦鯉族、元始巨鱷族一樣,都是蛟血脈的嫡傳血裔,既然錦鯉一族與天馬一族將這河源之地這般看重,陸平自然也要將三靈放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碧兒,你們三個可曾察覺到這濃霧當中有什么異樣否?”
陸平認為自己的血脈能夠感受到這種強烈的吸引必然是因為蛟血脈的緣故,那么同天馬族、錦鯉族同樣作為蛟道人嫡傳血脈的碧海靈蛇恐怕感受到的吸引之力比自己更加強烈才對,可看著三靈一個勁兒的搖著小腦袋,顯然三人都沒有感受到血脈當中的異常,這卻是讓陸平感到疑惑了。
陸平將黃金屋的空間門戶打開,想要將陸琴兒也放出來,豈料陸琴兒卻是在空間當中怎么也不敢出來,陸平詢問緣故,陸琴兒只說外面的大霧當中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陸平有試圖將陸大貴、陸大寶兩人放出來,豈料二人也瑟縮在空間當中任憑陸平召喚,卻怎么也不敢出來,詢問原因又說不出來,似乎是一種直覺,一種源自于妖獸的本能,讓他們察覺到了隱藏在大霧當中的潛在威脅。
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就在陸平剛剛擊傷了那個隱藏的對手并趕到那人的藏身之地時,陸平的神念陡然間發(fā)生了變化,似乎周圍的場景已經完全變了,陸平順著先前進來的方向前進卻怎么也出不得大霧籠罩的地方。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陸平沉思了片刻,當即便起身循著來自血脈當中的誘惑所傳來的方向走去。
陸平透過被壓縮的神念所探查到的范圍只有方圓十多丈的距離,然而在循著這種無形的誘惑之力走去時,陸平卻是發(fā)現自己所走的并不是一條通向大霧深處的直線,而是在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后,剛剛還在向前,片刻之后卻又要向右,這讓陸平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所走的到底是哪一個方向。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陸平依舊沿著這一股神秘的感覺一路前行,因為他懷疑他所走的路方向并沒有錯,而是因為隱藏在大霧當中的蛟道人當年不下來的精絕陣法的緣故,才使得修士失去了對于方向的判斷。
看似好似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陸平或許當真便是走了一條捷徑也說不定。
陸平這一次前來自然也是對河源之地做了諸多了解的,每一次河源之地開啟,外圍的霧陣便會提前一個月開啟。
修士在進入霧陣當中之后,就必須要在一個月的時間當中尋找到河源之地所在的落圣湖,否則修士便失去了進入落圣湖的資格,只能夠呆在霧陣當中呆上四五年,然后等著進入落圣湖當中的修士閉關結束之后,霧陣重新開啟才能夠出來。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其實也是對于修士的一種考驗,因為修士在進入霧陣之后,因為神念與視野的遮蔽,往往會極為突兀的碰在一起發(fā)生遭遇戰(zhàn),而不是像以往那樣通過神念、視覺神通之類的東西可以相互規(guī)避、躲閃,這樣的遭遇戰(zhàn),一旦一方戰(zhàn)敗,由于距離太近,往往想逃都沒得逃。
陸平向前行進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發(fā)現了前方有些動靜,當下便停了下來,跟在陸平身后的三靈化為原形,成為三條三尺長短的小蛇,在陸平腳下游走卻不敢距離陸平太遠,否則也不知道這陣法會怎么運轉,就會同陸平失去了聯(lián)系。
三靈身上的氣息在陸平的神念當中急速的降低,倒是頗讓陸平驚訝了一番,沒有想到三靈身上居然有這般高明的隱匿行跡的手段。
這種手段在陸平看來頗像一種類似冬眠的神通,將全身的生命氣息降至最低,唯一不同的是,三靈卻依舊保持著清醒的神智以及迅捷的攻擊力。
陸平雙目當中青光大放,已經能夠在十多丈之外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神念也能夠察覺到對方的修為大約在鍛丹九層左右,看上去似乎十分的謹慎,隨時應對濃霧當中可能出現的突發(fā)狀況。
陸平顯然先一步發(fā)現了他,在這種情況下陸平想要偷襲重創(chuàng)于他并不太難,但想要一擊必殺卻是不易,然而若是不能夠一擊必殺,只要對方還有余力發(fā)動一個簡單的遁術跑出數十丈外,由于陣法的緣故,陸平就可能再也找不到此人。
陸平手指微微一引,幽藍色的水幽劍就像一道幽靈一般在陸平的身周盤旋而動,而后隨著陸平雙手一道指訣牽引,水幽劍頓時消失在濃濃的霧氣當中。
在這種情景當中,正是水幽劍大放異彩的時機,也是無形劍訣的威力被放大到了極致的一個機會。
對面的修士這個時候似乎也已經覺察到了什么,腳步早已經停下來,靜靜的站立在哪里似乎在感覺著什么,然而在他的各種感知類的神通法術當中,卻是沒有一種能夠察覺到異樣,然而常年在生死當中磨練的直覺卻是告訴他,危險正在靠近。
修士向著胸口一拍,一口銅鐘出現在修士的身前,一道黃色的光芒頓時在銅鐘當中醞釀,銅鐘想著修士的頭頂冉冉升起,到時候只要將這道黃色的光芒垂下,就能夠徹底的將自身護住,水幽劍要是再想偷襲成功可就不容易了。
陸平雙目一亮,居然是一件純粹的養(yǎng)靈級別的防守法寶,這可是個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