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舟舟身一振,速度猛然間便增加了數(shù)倍,在長河老祖氣急敗壞以及其他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當(dāng)中,堪堪在三人形成合圍之時從中突圍了出來。
陸平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法相期修士的恐怖,只差了那么一點點,陸平等人便要被三名法相修士合圍,到時候就算是姜天林老祖能夠成功突圍,而陸平自己卻是萬萬沒有幸理的。
只聽得站在越洋舟舟頭的姜天林老祖一聲輕笑,道:“這次卻是得了一個好寶貝?!?
方才在最后時刻姜天林老祖將手中的銅鏡煉化,并在瞬間憑借自身浩如煙海一般雄闊的真元主導(dǎo)了越洋舟,這才使得陸平脫離了這一次法相修士的合圍。
不過越洋舟終究是陸平煉化的飛遁法寶,與姜天林老祖所修煉的功法屬性并不相合,方才在那三位法相修士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姜天林老祖可以在瞬間爆發(fā)越洋舟的速度,但是在脫離了包圍之后,速度便再一次降了下來。
陸平知道最主要的緣故還是在自己,若是只有姜天林老祖一人,這三人是萬萬追不上他的,可是現(xiàn)在姜天林老祖還需要將陸平也帶離險境,多少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陸平知道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正要說些什么,耳中卻是傳來姜天林老祖的聲音,道:“我且先將三人擋住,你先逃走,之后這三人自然留不下我。”
陸平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留下來反而會使姜天林老祖的累贅,現(xiàn)如今的自己顯然還沒有插手法相期修士之間爭斗的資格,更何況是四名法相修士間的對決。
姜天林老祖從越洋舟之上一躍而起,仿佛一只大鳥向著陸平身后的三位法相修士撲去。
在姜天林老祖縱身而起的一瞬間,陸平雙目看得清晰,在姜天林老祖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張干涸如同樹皮一般的面具,顯然姜天林老祖并不像暴露自己的身份。
陸平見此心中反而一定,姜天林老祖這般行為,顯然對于自己從三人的圍攻當(dāng)中全身而退有著極大的信心。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陸平心中便是這般篤定,盡管那三名法相修士當(dāng)中,盈河派的長河老祖修為甚至達到了法相初期的巔峰。
姜天林老祖長嘯一聲,一雙衣袖向著兩旁一振,天空當(dāng)中的元氣迅速凝結(jié)成兩道仿佛破碎了虛空伸出的巨大的利爪,分別向著從兩側(cè)再次包抄過來的五吉老祖與宇裳老祖擊去。
這兩位老祖心中一陣惱怒,對方想要以一敵三也就罷了,可要是妄想第一招便將二人的道路阻住,這也太過狂妄自大了。
二人卯足了勁兒要給姜天林老祖一個教訓(xùn),然而就在這兩只利爪朝著二人的頭頂呼嘯而下的時候,五吉老祖與宇裳老祖卻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臉色頓時狂變,好在先前二人為了讓姜天林老祖吃了大虧,也是出了全力的,只聽見天空當(dāng)中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兩道元氣組成的利爪頓時崩碎,然而五吉與宇裳兩位老祖在聯(lián)手之下,居然當(dāng)真被眼前之人第一招便攔阻了去路!
然而這還沒有完,就在姜天林老祖出手阻擊兩位包抄的法相修士時,中路的長河老祖卻是趁此機會長驅(qū)直入,直接一掌向著姜天林老祖胸前劈來。
一旦這一掌劈實,長河老祖自信眼前之人不死也要重傷,到時候三人聯(lián)手甚至有可能將此人徹底留下。
想到方才姜天林老祖從水潭當(dāng)中收取的那一面鏡子,長河老祖頓時熱血上涌,幸虧方才五吉與宇裳二人并不知曉此事,否則這二人這一次不但不會盡力,甚至有可能橫生枝節(jié)也說不定。
一旦有了此鏡,長河老祖自信自己進階法相中期的把握又大了幾分,退一萬步來將,即便長河老祖依舊是法相初期的修為,憑借此境的威能,長河老祖也自信能夠?qū)⑽寮c宇裳二人壓服。
想要這里,長河老祖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劈出的手掌當(dāng)中的勁力憑空又增加了幾分。
噗,長河老祖便感覺到手掌劈中了什么東西,然而他想象當(dāng)中的筋骨斷折,鮮血狂噴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抬頭看去時,就看到一個面帶枯樹皮面具的中年修士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回了手掌,面對長河老祖的全力一擊居然穩(wěn)穩(wěn)的接了下來。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中年修士的眼神當(dāng)中居然露出了絲絲玩味的表情,長河老祖心知不妙,抽身便想后退,不料雙手一緊,卻是并未從與面前之人脫離對掌的狀態(tài),自己的手掌仿佛一下子粘在了對方的手掌之上。
兩聲驚呼聲同時響起:“盈虛寶鏡!”
長河老祖抬頭看去時,之間一面靈光盈盈的銅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懸浮在了面前修士的頭頂,長河老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