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的教訓,陸平這一次變換了方式,三人輪流出手,從數(shù)十家店鋪當中每次七八株、十余株購買靈草,一天下來也不過花掉了五十萬靈石,千年靈草購買了七八百株,還有若干較為珍惜的五百年靈草和三千年靈草。
夜幕降臨,赤練英不斷叫苦,道:“走了一天,雙腳都要走斷了?!?
陸平好笑,修士在修煉過程當中,靈氣自動洗滌肉身,到了他們這般修為,便是散去渾身的修為,僅僅是肉身也是刀劍難傷,哪里會感覺到累,八成是赤練英厭煩跟這自己四處收購靈草,不得自由,想要自己行動了。
果然,赤練英隨后便說道:“小陸子,姐姐我可沒有力氣明天和你這樣到處亂走了,可別怪姐姐我不講義氣,先讓姐姐我休息一天再說。”
陸平好笑的點點頭,赤練英卻一點被人瞧破心思的羞愧感覺都沒有。
陸平忽然道:“天琴師叔乃是本派的前輩,想必殷師弟已經(jīng)同你說了,你不打算去看一看她和朱玄夢師姐么?畢竟你失憶之后,一直是她們在照顧你!”
赤練英一掃先前玩鬧的態(tài)度,臉色沉凝下來,道:“算了,還是不去了,省得雙方都不痛快!這些年我一直在聽濤島,若是想見早就見了,哪里又能等到現(xiàn)在?!?
陸平不出意料的點點頭,道:“不過你終究還是要同我回北海一趟,這些年來你的修為增長也是不慢,看樣子實力并不比我殷師弟差上多少,恐怕心里已經(jīng)想起了更多的事情,也是時候?qū)⒛闵砩系墓适屡靼椎臅r候了?!?
赤練英遲疑了一下,這才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同你回北海的,只是這些年雖然經(jīng)常會想起一些事情,但卻都是在我失憶前后的事情,其他的還是想不起來,現(xiàn)在我只知道我在北海被覆海幫的人抓住了,他們要問我一些我原本不知道的什么東西,卻又不相信我說的話,最后被一個鍛丹期修士搜魂,之后的事情便都不記得了,所以這些年來,我除了經(jīng)營聽濤島,唯一的事情便是暗中刺殺覆海幫的修士,同時也知道這覆海幫只不過是水晶宮藏在暗中的爪牙而已。”
陸平也沉聲道:“這些事情終究會水落石出,無論是覆海幫還是水晶宮,他們的人就算是排著隊讓你殺,你又能殺多少?再說他們又不是我們現(xiàn)在能夠惹得起的,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上一次若非殷師弟遇到了我的三位師姐,恐怕連他也要賠進去。所以,我們必須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赤練英有氣無力的搖著手,道:“好啦好啦,你說的我都明白,不會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是了?!?
同赤練英和殷玄楚分開之后,陸平行色匆匆的趕回洞府,此時的陸平卻是滿臉的沉吟思索之色。
或許是因為陸平以前修為不夠的緣故,他居然不知道赤練英的臉上卻是被人施展了“改容秘術(shù)”,直到陸平以他現(xiàn)在不弱于鍛丹后期修士的神念,再加上“三清真瞳”和日益熟練的破禁手段,這才一眼便看出了赤練英臉上的端倪。
這種秘術(shù)不同于一般的幻術(shù)之類,而是一種將人的面部肌肉改換過來,而后用封靈之術(shù)徹底封印之后的結(jié)果,換句話來說,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赤練英的面容其實是真實而非法術(shù)虛幻出來的。
然而施展這種秘術(shù)時,赤練英必然要承受絕大的痛苦,而若是赤練英的修為無法超出施展這種秘術(shù)之人,那么想要解開赤練英臉上的秘術(shù),便要找一個修為同施展這種秘術(shù)的人相當,且精通破解禁制之術(shù)的修士才行。
陸平不相信以天琴老祖的修為會看不出赤練英臉上被施展了“改容之術(shù)”,也不相信以天琴老祖的修為會無法破解這道秘術(shù)。
聯(lián)想到天琴老祖與朱玄夢同赤練英之間的相互冷淡關(guān)系,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天琴老祖便是這種秘術(shù)的施術(shù)人!
可天琴老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可是想要掩蓋什么東西?
陸平一時間心思紛雜,各種猜測、念頭似乎無窮無盡一般涌進了陸平的頭腦當中。
“九師弟!”
陸平猛然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是二師姐李玄茹正在叫他,陸平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陸平已經(jīng)返回了眾人所落腳的洞府前。
“看你一副心事匆匆的樣子,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李玄茹頗為關(guān)心的問道。
陸平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師弟我今天在收購靈草時,卻是無意中看到一名水煙閣的女弟子也在購買靈草,看樣子北海其他三派也在搶購靈草了?!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