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山真人斟酌了一下,道:“如此一來,海外妖族聯(lián)合之事當(dāng)是事實了,海馬一族向來不喜北海海水冰寒,一直在東海和南海繁衍,此番來到北海,再加上之前曲師弟搜魂得來的消息,北海各派應(yīng)當(dāng)可以確信了?!?
姜天林老祖笑道:“北海各派其實早就信了,然而北海各派間雖號稱聯(lián)盟,實質(zhì)上卻是一個各派相互妥協(xié)的門戶罷了,真要讓其承擔(dān)起協(xié)調(diào)各派,共同抵擋妖族進攻的責(zé)任,怕是各派為了爭奪聯(lián)盟當(dāng)?shù)脑捳Z權(quán)就要先'亂'上一陣子?!?
天帆老祖也道:“這聯(lián)盟成立的早晚,怎么成立,各派每一步都在算計,現(xiàn)下卻是真不好說。更何況海外妖族既然聯(lián)合,那么北海同東海與南海的各派遲早也要接觸,北海積弱,一旦三地各派聯(lián)合,如何增強北海各派在大聯(lián)盟當(dāng)?shù)脑捳Z權(quán),又是一個問題?!?
陸平站在那里靜聽四人討論這些修煉界的大事,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姜天林等人似乎也忘記了廳堂當(dāng)還有一個三代弟子,因此,倒是讓陸平自己聽到了不少修煉界的秘辛。
待得四人商量好了對策,姜天林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陸平,笑道:“可還有什么事情?”
陸平想了想,道:“不知道師公是否聽說過妖族當(dāng)一個叫敖玉的妖修,應(yīng)當(dāng)是鍛丹后期的修為?!?
聽到陸平說出敖玉這個名字,姜天林老祖的雙目頓時閃過一道寒光,郭玄山真人則是有些驚訝,曲玄成真人則皺著眉頭問道:“陸小子,你從哪里聽來了這個名字?”
陸平于是將自己派陸大貴混在海外妖族當(dāng)?shù)氖虑榻?jīng)過,同在座的四位講了一遍。
除了三靈碧海靈蛇的身份和欒玉木鸞鳥的身份比較敏感,陸平倒也不怕別人知曉自己手下其他靈寵的事情,說不定陸平還能為自己手下的靈寵從門派當(dāng)討上一功。
過了片刻,姜天林老祖才緩緩的說道:“時隔多年,敖玉也要踏出這最后一步了?!?
郭玄山真人也是點頭道:“此人才智不再天林師兄與天靈師姐之下,想來那東海妖修送來的天地靈物也當(dāng)不再天階品之下?!?
曲玄成真人這時卻道:“這事要不要讓玄陰師弟知曉?”
天帆老祖突然開口道:“怎么不說,這事還能瞞得???玄陰成就金丹品級還在你與玄山之前,便是因為當(dāng)年之事耿耿于懷而一直無法進階法相期。這件事情不但不能隱瞞,還要主動告知于他。”
陸平在下首聽得一頭霧水,但也知道此事恐怕是牽扯到了本派的秘辛,只得站在一旁裝聾啞,隨后又找了借口,從逍遙府當(dāng)告退出來。
陸平退出后不久,逍遙府的廳堂當(dāng),姜天林等人似乎也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姜天林老祖才對著旁邊的天帆老祖,道:“師叔以為如何?”
天帆老祖閉著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道:“眼下人妖兩族情勢越發(fā)的緊張,的確不應(yīng)當(dāng)有黃離島之事再出現(xiàn)?”
姜天林老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師叔高見,如此一來,相信天靈回返之后,也不會多說什么?!?
天帆老祖聽姜天林老祖說起柳天靈老祖,不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道:“都說你姜天林一向逍遙不問世事,可這算計起人來又比誰差了?玄術(shù)那里我自會提點到,只是天靈這些年還是沒有放棄么?”
姜天林老祖苦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天帆老祖若有所指的自語道:“眼下這個形勢,本派不但需要內(nèi)平,還需要外援,當(dāng)年之事雖說錯在玄琴,但你就沒有責(zé)任?天靈雖是這么個剛強'性'子,但卻是愛憎分明,否則當(dāng)年之事門派人縱然有同情玄琴的,可最后還不是都站在天靈這一邊?”
天帆老祖見得姜天林還是苦笑不語,嘆了一口氣,又說道:“玄琴之才不在你與天靈之下,離派出走之前便已經(jīng)是本派第二位煉丹宗師,我與天象師兄都是主張接玄琴重新回到本派的,只是此事終究還是繞不過你與天靈,當(dāng)年之事始終是天靈的一個心結(jié),若是解不開,玄琴就算是回了天靈山,又能有何臉面立足門派?”
出了逍遙府的陸平返回聽濤府當(dāng)準(zhǔn)備了一番,想了想又將一柄傳音法劍拿出來說了些什么,然后法劍便向著六師姐玄薇真人所在洞府的方向飛了去。
天靈老祖的諸位弟子,除了陸平的聽濤府外,其他弟子在進階鍛丹期之后,都將洞府建立在了重華府的附近,只有陸平的聽濤府建在了天靈山的一處懸崖邊上,能夠遠遠的聽到海浪波濤的聲響,而且還不經(jīng)常在洞府當(dāng)居住。
第二日,陸平在天靈殿門口會合了玄殤、玄雷、玄星、玄微四位真人,通過門外的傳送真人來到了一處冰天雪地的所在,五人剛一離開傳送陣法,便看到在他們面前有一位相貌樸素的修士正站在傳送陣前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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