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說兩句什么,但是嘴巴動了動,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最后拉了臉,有點不高興,就提昨晚的事,“阿宴吶,你要知道咱們才是一家人,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條船上的,可不能因著外人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她說,“你也別怪你爸發(fā)脾氣,你爸也是為了咱們家的利益考慮,急是急了點,但有些話也沒說錯?!?
謝長宴咬著煙蒂,“我爸年紀大了,總拿老一套來應付現(xiàn)在的事情,實在是過時了?!?
他說,“當初他對付爺爺那一套,那個時候管用,是因為歲月的局限性,現(xiàn)在還想用這招對付別的人,沒有全身而退不是挺正常的,非得是別人使絆子?就不能是他自己沒策劃好?”
謝應則皺眉,“?。磕銈冊谡f什么?”
他問老夫人,“我爸怎么了?”
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氣,沒理他,還是對著謝長宴說,“你爸這么多年走過來,辦的事我雖不能說百分百都了解,但也知道個七七八八,有些做法是偏激了,社會不認可,可他辦事周到這一塊還是不容置疑的,在這件事之前,他就沒出過岔子,這次出問題,他懷疑你,也能理解。”
她說,“畢竟家里有個攪事精,你一時昏了頭,也挺正常?!?
別的謝應則聽不懂,攪事精,他可明白說的是誰。
他表情嚴肅了下來,“跟夏時有關(guān)?”
他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夏時她爸受傷住院,是這個事兒?”
隨后他笑了一聲,“夏友邦被人挑了手腳筋,兇手現(xiàn)在被抓住了,正在查幕后的人,難不成是我爸干的?”
他笑著問,“不能吧?”
老夫人斜他一眼,“瞎想什么呢?”
她撐著搖椅慢慢的站起來,“你爸要是想對他動手,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
“說的也是?!敝x應則點頭,對著旁邊的傭人咳了一下。
候著的傭人一看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扶著。
老夫人進了客廳,謝應則等她走遠了,湊到謝長宴身邊,“哥,我沒猜錯是吧?!?
他說,“咱爸找人收拾了夏友邦,但是沒處理好,那幾個人被抓了,他懷疑你是為了夏時舉報的他,是不是這么個事?”
他是沒腦子,但不代表什么都捋不明白。
謝長宴把煙掐了,扇了扇煙氣,沒有否認,只是在他肩上拍了拍,“跟你沒關(guān)系,你好好工作就行?!?
他轉(zhuǎn)身回客廳,上了樓。
夏時已經(jīng)醒了,明顯是剛醒,還在床上坐著,一臉迷糊。
見他進來,她抬頭看他,眼睛還沒都睜開,“幾點了?”
謝長宴沒說話,過去掀開被子把她抱起來,進了浴室,在洗手池前將她放下。
牙膏早就擠好了,他遞給夏時。
夏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所有動作都慢半拍,接過來刷牙,眼睛又要閉上。
謝長宴將她往懷里一攬,讓她靠著自己。
他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湊過去在她側(cè)臉親了一下,“以后就這樣好不好?”
夏時都沒聽清他說什么,含含糊糊嗯一聲。
刷完牙又洗了臉,人才算精神。
從浴室出去,夏時先走到窗口吹了吹晨風。
謝長宴走到她身后,過了兩秒,夏時突然回身對著他邦邦邦來了幾拳,深呼吸,“好了,這回徹底精神了?!?
力道不大,謝長宴笑出聲,抓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我的功勞。”
夏時嗯嗯,把手收回來,“對對對,你的功勞,沒人跟你搶?!?
簡單的收拾一下,倆人出去。
走到樓梯口,正碰上蘇文榮。
蘇文榮一看夏時,表情就冷下來了。
昨天公司里謠滿天飛,傳的都不像樣了。
下午有個會議,她險些在會議上給那些部門領(lǐng)導上課,讓他們回去好好訓斥一下八卦的員工,讓他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好在念頭又被她快速壓了下來。
這要是她出手干預,肯定又被傳的亂七八糟。
心里不舒坦,她看夏時的眼神就格外厭惡。
夏時眨眨眼,然后笑瞇瞇,“蘇阿姨,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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