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是她!我剛剛看到她了,就是那輛出租車,你讓人去攔住她?!?
中年男人很是激動,他抓著周懷宴的胳膊,急切地催促著。
周懷宴的眉心都緊鎖著,出租車疾馳而去,早就在眼里看不到了影子,周懷宴只能耐著性子,試圖勸告:“叔叔,您先冷靜一下,我讓人去找好不好,等找到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您?!?
“那你快點兒,你一定要找到她?!敝心昴腥苏f
等到讓人把男人帶了回去。
周懷宴才讓助理去查出租車上女人的消息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為了叔叔查這種事。
自從之前叔叔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的,就只記得他那個年少時候的白月光。
周懷宴父母早亡,他自小就是在叔叔跟前長大的。
叔叔終身未娶,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說是對他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叔叔那樣記掛那個女人,周懷宴自然是希望把人找到,也算是滿足叔叔的心愿。
但這件事并不容易,且不說他叔叔自己記憶倒退,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說他叔叔年輕的時候走過了太多地方,這找人一事,就像是大海撈針。
這一次,周懷宴依舊沒抱什么希望。
姜星杳并不知道周懷宴的事,她一連幾天,都忙著準備接下來的兩場商演。
畢竟她現(xiàn)在名氣不夠,在這個圈子里,也只能算個剛出茅廬的新人,對方給她開的價格都不高,只有幾十萬,但姜星杳并沒有拒絕。
她現(xiàn)在的目的根本不是掙錢,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打響自己的名氣。
姜星杳已經(jīng)很快沒有這樣因為忙碌帶來的充實感了,除去剛開始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以外,很快她就習慣了這種心無旁騖只有工作的感覺。
等到把兩場演出忙完,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了,手里暫時沒有什么事,姜星杳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回帝都去處理一下離婚的事,卻接到了周家遞來的請柬。
與其說是請柬,倒不如說是…
姜星杳看著長手長腳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還有點無法平靜。
之前沈瑩就和她說過,周家在整個港城都只手遮天,是旁人夠不上的存在,可偏她今天一打開門,這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周家大公子,就站在她門口。
“靳太太,貿(mào)然上門,是周某唐突,還請靳太太不要見怪,周某這次過來,實在是有事相求?!敝軕蜒缯f著客氣的話,他一揮手,身后跟來的助理就帶人將禮物在姜星杳面前堆了一排。
那夸張的程度,看得姜星杳直咋舌。
“周總不用這么客氣,我很快就不是見太太了,您叫我姜小姐或者名字就行,不知道周總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的?”姜星杳只覺得稀奇。
周懷宴這樣客氣,看起來沒有惡意。
可姜星杳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港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能有什么事來求她這個初來乍到的?
周懷宴說:“明天周家有一場家宴,我想邀請姜小姐到周家一趟,見見我叔叔?!?
“您叔叔?”姜星杳更驚訝了。
周懷宴在姜星杳面前并沒有隱瞞,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周恪元的情況:“那天我叔叔在街上看到了姜小姐,至此就念念不忘,我知道姜小姐年輕,絕不是我叔叔惦念的那個人,但還是希望姜小姐能跟我去一趟,就當是讓我叔叔死心了?!?
周懷宴始終謙遜有禮,并沒有一點港城大佬的架子,姜星杳簡單地問了一下那場家宴的情況,最后也沒有拒絕。
她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要么離她而去,要么…
姜星杳對親情,從來都沒有什么抵抗力。
周懷宴又給姜星杳道過了謝,說了明天一早過來接她就離開了。
周懷宴走后,姜星杳心里不由感慨,港城傳聞都說,周懷宴偏愛穿白裙子的女人,誰又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叔叔,果然傳聞不可信。
被這么一鬧,姜星杳回帝都的計劃也暫時擱置了。
這半個月以來,靳擎嶼倒是每天都會給姜星杳打電話發(fā)消息,姜星杳全都視而不見,一條也沒回復(fù)過。
她和靳擎嶼,除了離婚以外,本來就沒什么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