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壓。
一群小姑娘咽口水的咽口水,大多數(shù)得打哆嗦,個個眼里都帶著不安。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們招惹不起。
“怎么都不說話了?剛才面對我太太的時候,那股囂張勁呢?”靳擎嶼問。
“我們…”
“我們也沒說錯,她就是投機取巧,抄襲程璟哥哥的曲子?!庇腥瞬环獾匦÷曕止疽痪?。
靳擎嶼輕笑:“說我太太抄你們哥哥?你們哥哥他配嗎?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有什么問題來靳氏找我,別騷擾我太太?!?
幾個小姑娘本來就是涉世未深,憑著一股沖勁過來給自家偶像討公道,這會兒遇到個較真的,幾人面面相覷一番,當即就要走。
靳擎嶼道:“這就要走?。磕挠心敲慈菀??剛才我如果不來,你們是不是想仗著人多對我太太動手?”
“你還想怎樣?難道你還要打女人嗎?”有人質問一句。
靳擎嶼道:“我不做那么沒品的事,給我太太道歉,能聽懂嗎?”
幾個人本來明顯惴惴不安,在聽到靳擎嶼那句道歉時,卻忽然好像來了勁。
“道歉?憑什么?她剽竊抄襲我們程璟哥哥,該道歉的也是她。”
“就是,都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害的我們哥哥回國后第一個音樂會就不順利。”
“就算你是她老公,也別想讓我們做這種昧良心的事?!?
……
尖銳的聲音依舊刺耳,姜星杳感覺腦海里都在嗡鳴不斷,她伸出手指拽了拽靳擎嶼的袖口,低聲說:“靳擎嶼,算了吧?!?
拿不出證據(jù)來,就算真讓這些人道歉了,也不是真心的,轉過頭去,她們指不定又用多少更惡毒的話來繼續(xù)辱罵自己。
女子纖細蔥白的指尖,和黑西裝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出她的語氣好像不對,靳擎嶼直接叫了酒店的經(jīng)理,把那幾個小姑娘帶了下去。
他扭過頭來時,就看到他一向高貴的太太蜷縮在座椅上,頭埋得很低,大片鴉黑色的長發(fā)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平時總是高高揚起的那節(jié)纖長的脖頸,現(xiàn)在脆弱地彎折著,就連肩膀都好像輕輕顫抖。
她此刻柔弱得宛若狂風暴雨里搖曳的花,很輕松地就勾起人心里的憐惜。
剛剛一路過來,她就算著急,表面看起來也還算冷靜,靳擎嶼沒有想到,僅僅是自己一個電話的功夫,就好像抽干了他太太所有的力氣。
伸手脫下了外套,搭在了姜星杳的肩頭,靳擎嶼這才發(fā)現(xiàn),退掉高傲的偽裝之后,他的太太真的過分纖瘦柔弱,只是他的一件外套,垂下來時,就能遮住她的大腿。
“杳杳,我?guī)慊丶??!苯鎺Z說。
姜星杳這才稍稍抬起了頭來,她問:“靳擎嶼,你相信我嗎?我沒抄襲?!?
“我知道?!苯鎺Z蹲在她的面前,大手輕輕放在她的后腦勺處,他篤定她的話,“我知道我們杳杳不會抄襲的?!?
靳擎嶼不懂曲子,不懂音樂。
他只知道曾經(jīng)曲家高貴的公主,在前些年連正眼看人都不會,僅僅是她的自尊,就不允許她抄襲。
“我們先回家,姜燦燦的下落,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相信我,這件事很快就能有個結果的。”靳擎嶼又說。
姜星杳看著他的眼睛,她忽然很認真地問:“靳擎嶼,你會包庇姜燦燦嗎?”
“如果這件事真是她做的,我會讓她給你個交代。”靳擎嶼說。
“那就是不會對嗎?靳擎嶼,你告訴我,你不會包庇姜燦燦?!苯氰谜f。
女人眼尾濕紅,卻格外的固執(zhí),靳擎嶼心頭都跟著悶了一下。
他好像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姜星杳在依賴他,他從沒有想過,原來姜星杳也有會依賴人的那天。
靳擎嶼點了點頭。
姜星杳這才松開了勾著他袖口的那只手。
一直到回了禧園,姜星杳都沒有再說什么。
林媽應該是從手機上看到了姜星杳的事,看到人回來的時候,她臉上盡是擔憂。
直到靳擎嶼把姜星杳送到臥室里再出來,林媽才敢湊過來道:“先生,這件事您可一定要幫幫太太呀。
那些曲子,分明都是太太自己一筆一畫地寫的,那段時間太太可辛苦了,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我看了都心疼。
太太她怎么可能會抄襲呢,肯定就是有人陷害太太?!?
“林媽,這兩天,麻煩你照顧好太太?!苯鎺Z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