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南,你老實說,你那個女朋友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靳擎嶼之前問過一遍了,但這一次,明顯和上回心境不一樣。
他一雙眼睛探究地盯著秦江南,但瞳孔里的戾氣已經(jīng)恨不得將秦江南撕得粉碎。
秦江南還是滿臉的莫名其妙:“靳擎嶼,你總打聽我女朋友做什么?”
他像是想了想,然后視線古怪地盯著靳擎嶼:“你該不會覺得,我女朋友是姜星杳吧?”
靳擎嶼確實是這樣懷疑的。
但真的聽到這句話,在秦江南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臟霎時一緊。
秦江南對上他那雙凝重的眼睛,他忽然嗤笑一聲:“不是,你至于這么疑神疑鬼的嗎?
成,今天人是我送回去的,當時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中央,我既然看到了,總不能不管吧?”
“誰稀罕你多管閑事了?我的車…”
“你想說你的車就停在門口?。?
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車,你以為我想管嗎?
姜星杳那么失魂落魄地跑出來,還不就是你在里面和燦燦姐做什么了?
我好心幫你解決麻煩,你反倒來找我的麻煩,擎嶼哥,兄弟不是你這么做的?!鼻亟显掍h一轉,直接就把問題全推到了靳擎嶼那里。
秦江南的話說得條理清晰,換做誰聽起來都找不到什么漏洞。
甚至就連他的出發(fā)點都是在為兄弟兩肋插刀。
但靳擎嶼看著他那張有點混不吝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秦江南倒也不想與他長久地耗著。
他伸了個懶腰:“擎嶼哥脾氣也發(fā)了,問題我也回答了,你總不能再懷疑兄弟了吧?
就為了個姜星杳,你現(xiàn)在天天疑神疑鬼的,怎么你愛上她了?”
秦江南的話,換來的是靳擎嶼的沉默。
他愛姜星杳嗎?其實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答案的,只是…
靳擎嶼有點煩躁,他沒有再說什么,車子在秦江南的眼前絕塵而去,直奔酒吧。
而秦江南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覺得他最近就是有病,才一次次地攪和進這對夫妻之間。
想了又想,秦江南還是給姜星杳發(fā)了條信息,把靳擎嶼找過他的事說了一下。
姜星杳早上醒來,就先看到了秦江南的消息。
對于靳擎嶼又一次打著在意她的名義四處發(fā)瘋,姜星杳感覺就像是一場笑話。
但凡他對她有一丁點的在意,就不會一次次把她的面子踩在腳底,也不會帶著姜燦燦接二連三羞辱她。
姜星杳沒有在靳擎嶼的事上浪費太多心神。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沉淀,她的心情已經(jīng)好了一些了,她打算先把和沈氏姐弟談好的第一支曲子寫出來。
她已經(jīng)太久沒作曲了。
再次把這些撿起來的時候,還有點生疏,索性沈明訴留給她的時間很長,她還可以慢慢來。
姜星杳這一忙,就到了下午,直到腹中饑餓傳來,她才發(fā)覺已經(jīng)兩點了。
姜星杳還是不想出門,她正打算隨便做點吃的應付一下,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還夾雜著鄰居阿姨的聲音。
不是靳擎嶼,姜星杳就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誰知道她剛打開門,就先聞到了一股酒氣,目光也看到了坐在門口走廊處的男人。
鄰居阿姨應該是買菜剛回來,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看到她就道:“小姑娘,這是你老公吧?昨天在這兒敲了一下午的門,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在了。
怎么,你們這是鬧別扭了?
不是阿姨說你,小夫妻之間磕磕碰碰難免是有的,可就算再怎么,也不能把人關在門外不是?
這不是平白讓街坊鄰居看了笑話?
你聽阿姨一句勸,把人先領回去,有什么話在家里說?!?
鄰居阿姨的話又多又密,根本沒有給姜星杳什么插話的機會。
一直等到對方把話說完了,姜星杳第一反應就是想否認她和靳擎嶼的關系。
但話沒出口,地上宿醉不醒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他扶著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就抱住了姜星杳的腰,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姜星杳身上,嘴里含糊不清:“杳杳,你終于肯見我了。”
“你放開我?!苯氰弥苯油妻话?。
靳擎嶼哪里肯放?
他不僅不放,還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杳杳,你別推開我,我一直在等你。”
他醉得厲害,一身酒氣撲面而來,壓住了他身上慣有的烏木香。
說話還有點口齒不清。
姜星杳根本推不開他,她冷著聲音道:“你喝醉了,我讓許特助過來接你?!?
“不要,我不走,我是來找杳杳道歉的,我走了,我的杳杳就不要我了?!蹦腥说穆曇暨€是有點含糊。
他靠在姜星杳的肩上,離著姜星杳距離太近,姜星杳能很清晰的聽到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