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你怎么會在醫(yī)院?”
許特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質(zhì)疑,剛才他剛接到靳總的電話,讓他多盯著秦江南。
這一轉(zhuǎn)頭就在醫(yī)院里遇上,這位主又不是個能在醫(yī)院安穩(wěn)做陪護的性子,一看到他在病房里出來,許特助一下子就懷疑起來。
秦江南也是含糊其辭:“嗯,哦,是有個朋友生病?!?
“是嗎,怎么沒聽秦少剛才提起,既然遇上了,我也該替靳總探視一下?!痹S特助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屋里擠,他這回是連臉也不要了。
太太不知所蹤,靳總那邊找得著急,這秦少又有點古怪,許特助懷疑,病房里邊的人就是太太。
“哎,我的朋友,擎嶼哥又不認識,你替他看什么?
你不是著急找姜星杳嗎?我剛才就跟你說了,她不在這家醫(yī)院,你還是趕緊去別處找找吧?!鼻亟线B忙伸手來攔。
但許特助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直接撞了進來,秦江南都有點沒眼再看了,卻聽到許特助尷尬的說:“這…秦少,這是你女朋友???哎呀,你看這事鬧的,你要是早說明白,我不就不看了?!?
秦江南很是詫異,他順著許特助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床上的女人低著頭,大把柔順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出五官。
身上的病號服襯得她柔柔弱弱的,很容易就讓人升起保護欲。
這會兒她和那個一向盛氣凌人的姜星杳很不像。
哪怕秦江南是知道面前的人是誰的,看到她頷首低眉的模樣,一時也沒辦法把她和姜星杳聯(lián)系在一起。
許特助也是這樣想的。
他見到的太太不會有這樣一面。
他又對著姜星杳道了個歉,這才退出了病房。
哐當一聲,病房門關上,秦江南順勢道:“許特助,你太唐突了,嚇到她了?!?
“秦少這么關心,是交女朋友了?”許特助還是又試探了一句。
他知道秦少素來不喜歡太太,就算因為某種原因要幫太太,也絕不會承認這種荒唐的事。
秦江南也差不多能猜到許特助在想什么,視線朝著病房緊閉的門看了一眼,他有點含糊其辭地答應了一聲,又道:“她比較膽小,你出去別亂說?!?
看來真不是太太了。
沒能找到人,許特助還是有點失望的,他也沒在醫(yī)院里多留,很快就走了。
紀云茵這才從另一邊的轉(zhuǎn)角處跑過來:“行啊,這次做得不錯,我替杳杳謝謝你了?!?
一聽到姜星杳的名字,秦江南不知怎么就有點煩躁,他道:“就這一次,反正小爺欠你的還了,等她病養(yǎng)好了,小爺就不管了?!?
“放心好了,把人放在你這里,我還不安心呢,等杳杳好一點了,我就帶杳杳走?!奔o云茵說。
秦江南點頭,出了醫(yī)院,正好又看到了許特助絕塵而去的車子。
看方向,去的還是望山莊園。
秦江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給靳家老宅去了個電話。
靳老爺子到了望山莊園的時候,許特助還在與靳擎嶼匯報剛才在醫(yī)院的見聞。
靳擎嶼聽他提到秦江南有女朋友了的時候,不知怎么心里,就咯噔一聲,他問:“你見著人了?”
“沒看到臉,不過靳總放心,我也覺得古怪,特地闖進病房看了一眼,那人絕對不是太太。
太太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柔弱得像個菟絲花的,她…”
靳擎嶼忽然就撞開了許特助。
沒看到臉,就有可能是杳杳。
剛才秦江南忽然維護杳杳,已經(jīng)很古怪了。
那人近來與紀云茵玩得好,幫著紀云茵藏杳杳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許特助說的那些特征,靳擎嶼一個字也不相信。
畢竟在今天之前,他也不相信他一向高貴的太太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歇斯底里地像個瘋子。
靳擎嶼抓了車鑰匙就要出門,被老爺子直接攔在了望山莊園門口:“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杳杳。”靳擎嶼說。
“你給我站住!”老爺子吼了一句,他擋在靳擎嶼的面前,手里的拐杖舉起來,直接砸在了男人肩膀上,“你個不長心的混賬東西,就為了外面那么個玩意,平日里讓杳杳生了多少氣?
這些便也算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老爺子看著滿院的狼藉,都有點說不下去,最后又是在靳擎嶼肩頭重重的砸了一下,他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杳杳從小長大的地方,讓你毀了!
你跟我過來,你看到這秋千了嗎?這是她的外公親手給她扎的,還有這些薔薇,這是杳杳最喜歡的花,也是她外公帶著她親手種的。
這么多年了,這都是杳杳的念想啊,就讓你這個混賬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