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茍非常勤勉,在領(lǐng)了差事之后便立即朝著礦洞入口而去。
進入礦洞,陳茍便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吸入鼻腔的空氣中夾雜著一些難聞的氣味,猝不及防之下,陳茍心中頓時產(chǎn)生一股強烈的惡心之感。
將惡心的感覺強壓而下,使勁吞咽下一口口水,陳茍也頓時明白,這巡查礦洞的差事絕對不會比那駐守鷹嘴峰好上半點。
只不過這巡查的差事時間短了很多,這片刻功夫只需忍耐忍耐便過去了,而那駐守鷹嘴峰的差事則是需要長時間的忍受孤獨寂寞,而且危險程度自然要更高一些。
強忍下最初那強烈的不適之感,陳茍也開始逐漸適應(yīng)了洞中的環(huán)境。
礦洞入口處還算寬敞,即便十人并排而行也沒有多大問題。
繼續(xù)深入,礦洞也變得狹窄起來。
最窄處便只能容下兩輛獨輪車并排而行。
礦洞深入大孤山山體之中,深入礦洞之后陳茍才發(fā)現(xiàn),礦洞通道縱橫交錯,就如同一張蜘蛛網(wǎng)一般。
此刻,陳茍甚至有種錯覺,這大孤山是不是已經(jīng)被六極門給挖空了!
礦洞深處,火光熊熊。
陳茍則是沿著一條礦洞通道前行,一輛獨輪車迎面駛來。
推車之人身形消瘦,皮膚蠟黃,臉色憔悴。
即便如此,陳茍也能大概估計出男子的年紀。
應(yīng)該是在三十左右的年紀。
這些挖礦的礦工應(yīng)該與陳茍的出身大致相同,沒能通過內(nèi)門弟子的考核,就連成為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當一個廉價的苦力。
男子看到陳茍身穿六極門內(nèi)門弟子服飾,當即停下獨輪車,對著陳茍躬身一禮,還給陳茍讓出了足夠的空間,好讓陳茍輕松通過。
陳茍見狀,也是趕緊還了一禮。
“大哥無需多禮,我以后日日都要巡查此地,以后見到切不可再對小弟行禮。”
男子聞聽陳茍之,臉上愣神片刻,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之前的內(nèi)門子都是趾高氣揚的樣子,從來不會把他們這些礦工當人看。
心情不好之時還會對他們亂發(fā)脾氣,有的甚至還會出手鞭打。
不過男子很快便明白其中原因。
陳茍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肯定是才成為內(nèi)門弟子不久,性情還保持著最初的樣子。
等再過個幾年,估計也會與其他內(nèi)門弟子一樣。
若此刻能與其交好,只要此子還在一天,他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
反應(yīng)過來之后,男子馬上笑臉相迎。
“小兄弟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這礦洞之中吧?這礦洞中氣味可不好聞,那些挖礦的兄弟吃住可都在這里面,好幾天才能出去透一次氣,吃喝拉撒都在洞里,小兄弟可要遭罪了!”
男子一副開玩笑的語氣,卻訴說著礦工的悲慘的生活現(xiàn)狀。
陳茍聞,臉上也閃過同情之色。
此刻,他的心里甚至為三哥慶幸。
若是三哥也被六極門送到這礦洞挖礦,日子過得肯定比現(xiàn)在更加凄慘。
“大哥重了,我每日只需在這洞中巡查一番便可,在洞內(nèi)最多待上半個時辰,與你們相比,我這點苦根本不算什么?!?
陳茍與男子閑談起來,從而也得知了男子的姓名。
男子名叫蘇軒,來自距離陳家溝不到十里的蘇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