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在無法訓(xùn)練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夏靖’。
他第一次,就是被夏靖擊倒的,當時夏靖的碎元指,打斷了他四根肋骨。
之后的訓(xùn)練中,他又被夏靖擊倒了四次!
如此經(jīng)歷,當然讓趙興對這位青龍武司的天才印象深刻。
陳放,他也有印象,這家伙在第一次訓(xùn)練中就被自己拍飛,第二次又帶著胡兵來找麻煩,可是被嚇跑了。
至于章杰,那就只記得個名字,是玄武司的。
夏靖,你我又在這第二輪中相遇,真是緣分啊,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趙興帶著笑容走進艙門內(nèi)。
明明是在笑,可是艙內(nèi)的十名武者,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總感覺有些不太妙是怎么回事?
流云飛舟是小型飛行神兵,艙內(nèi)的位置不多,就只有十個位置,趙興進來見沒地方坐,頓時就站在過道中間,掃視眾人。
章杰立刻就看懂了這個眼神,連忙起身:“趙司農(nóng),你坐,我出去透透氣。”
胡兵也起身,帶著笑臉:“趙司農(nóng),坐我這,我這靠窗?!?
章杰惱火的瞪了胡兵一眼,這他么你也要搶?
陳放晚了一步,屁股都挪起來了,卻被搶了先。
“謝謝,太客氣了?!?
嘴上說著客氣話,行為卻不客氣,直接大喇喇的坐在了章杰讓出來的位置上。然后就閉目養(yǎng)神。
其余的六名武者,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其中一人悄悄的撞了撞前面的陳放,低聲問道:“兄弟,這人誰???怎么好像很牛的樣子?!?
陳放低聲道:“他叫趙興?!?
“趙興?沒聽說過啊,很厲害嗎?”問話的武者有些納悶
“你們上個月沒參加和司農(nóng)監(jiān)的團隊訓(xùn)練,沒聽說過很正常?!?
上次就選了三千人來參訓(xùn),很多武者是去了另外的地方訓(xùn)練。對于司農(nóng)來說的必訓(xùn),對武者來說,卻只是選訓(xùn)。
這次就不一樣了,一名司農(nóng)配十人,九支軍隊的預(yù)備役武者,幾乎全部拉了過來。
所以有些生面孔,完全是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趙興的。
陳放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趙興,低聲解釋道:“趙興,是地利院的甲上級天才,這家伙很猛,我們有一次選訓(xùn),差點被這人帶領(lǐng)的司農(nóng)隊伍給掀翻了!”
“你是說傅英淘汰的那次?”說話的武者一臉驚奇,“我想起來了,原來就是他?”
“嗯?!标惙劈c了點頭。
“他和夏靖有什么恩怨,我怎么感覺兩人聊天不像是友好的,話里有話啊?!绷硪蝗藛柕?。
“夏靖,多次擊倒了他。”陳放道,“現(xiàn)在他又分到了這組,你說咱們能有好果子吃嗎?”
“嘶,不至于吧……我饕食法才兩層啊,怎么碰上了這么個厲害角色?!逼溆辔湔吣樕甲兞?。
碰到太菜的司農(nóng),他們會挨餓。
可碰到太厲害的司農(nóng),同樣也不好過。
人家眼光毒辣,能保證自己成績不受影響的情況下,往死里坑你。就像陳放說的,真要得罪了,能有好果子吃?
“多少得帶點毒了。”陳放輕輕一嘆。
其余武者被陳放這么一說,心中都忐忑不已。
...........
與此同時,天時院起飛的一艘飛舟上。
時雍鉆進了艙內(nèi),也碰到了一個熟人。
“傅英。”
“時雍,過來坐?!备涤⑿χ辛苏惺?。隨后旁邊一名武者便乖乖的讓開了位置。
時雍是虎蛟軍的,傅英,也是虎蛟軍的。
兩人倒是都認識。
“怎么安排你我一組?!睍r雍微笑問道,“上面是故意的嗎?!?
“我哪知道?!备涤㈤L相硬朗,時雍則是陽光帥氣,兩人的氣度都十分不凡。“可能是故意的吧,畢竟如果給我分配一個弱點的司農(nóng),是完全起不到鍛煉效果的?!?
“你這么自信,饕食法多少層了?”時雍問道。
傅英伸出四根手指。
“不錯。”時雍微微點頭,“已經(jīng)是一流水平。”
饕食法太過難練,前三層還好說,吃的還算是正常東西,只是說吃的要多,而且需要五行搭配。
第四層開始,就涉及毒物!
第七層開始,吃的就已經(jīng)不是食物了,需要吞金食銀!
饕食法,雖然不入品都可練,但四層之上,八品都很難練成。
至于七層?那得是七品開始練地煞,才有機會練成,八九層那都得是六品天罡境去練的。
傅英能練到四層,就已經(jīng)是一流了。
“時雍,你在天時院怎么樣,莊子清好像一直在追趕你?!备涤⒁矄柶鹆藭r雍的情況,“還有那神威軍趙興,也是異軍突起……你這個第一,穩(wěn)不穩(wěn)?”
“不知道?!睍r雍笑容和煦,“我只和自己比,其余人如何,我不在乎?!?
“你心態(tài)倒是好?!备涤⒌?,“我就挺想和夏靖分個高下的,我聽說夏靖的饕食法只有三層,這次我贏定他了!”
“他只有三層?”時雍有些詫異:“為何會這么低?!?
“哼,侯府世子嘛,嬌慣一些也很正常?!?
...........
云雨樓船穿梭在云層之中,盧邦拿著名單,露出了一絲陰笑。
“時雍安排在傅英組?!?
“莊子清安排在葉峰組?!?
“趙興安排在夏靖組?!?
“……”
“太倉院供給的種子,全是精挑細選的異種,妙,妙啊。”
左子治看著好友的模樣,不由得開口道:“盧兄啊,你到底放了些什么種子進去?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瘆得慌,”
盧邦將名單丟到一邊:“放心,都是能吃的。要鍛煉武者們的饕食法,當然要精挑細選,我這是為了他們好啊,子治,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對了,醫(yī)師、藥師準備好了嗎?”
左子治:“……”
..........
兩日當空,碎石坡下。
趙興所承載的飛舟,緩緩降落。
“都下來吧,到地方了。”
外面的官員喊著。
趙興走出艙門外,只見停的地方有三個人。
除去駕馭流云飛舟的評判官之外,還有兩名官員。
從對方穿著的服飾來看,一個是武官,一個是醫(yī)師職業(yè)。
武官,是負責訓(xùn)練武者們的,這沒什么毛病。
帶醫(yī)師過來是干什么?
走出艙門的武者們,隱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跟我來。”武官朝著十名武者揮手,“你們的訓(xùn)練場地在附近?!?
“是?!笔湔吖怨缘母涔?、醫(yī)師走了。
“趙興,你的耕種區(qū)域,就在這碎石坡區(qū)域,只要你人不離開界碑,隨便你在哪里種?!?
“另外,這是上面分發(fā)下來的種子及幼苗?!?
評判官指著三個文竹箱。
“不管你種沒種活,數(shù)量就這么多,你要是用完了,三天之內(nèi)是不會再發(fā)新的,明白了嗎?”
“明白。”趙興點了點頭,施展風(fēng)法將箱子搬下飛舟。
“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你,沒事就不必來打擾我了。”評判官躺在飛舟上,“記著,別亂跑啊,跑出區(qū)域,成績就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