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袍大天師口中隨意回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抬起一手,隨著手掌上黑氣翻涌間,隔空一道靈力就打入了兀圖的體內(nèi)。
片刻之后,他就收了法力,眉頭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隨即神識又掃向虛空中帖良古的那枚金丹。
帖良古的金丹早被體形欣長女子用法力護住后,懸浮在了空中,生怕其他人再被金丹上劇毒二次侵蝕。
隨即,黑袍大天師眉頭更緊了一分。
他想了想后,拿出了一個白色玉瓶,輕輕打開瓶塞,一股浸人心脾的涼氣從玉瓶中冒了出來。
他揮手一召,帖良古的金丹就進入了白色玉瓶之中,他立即將玉瓶蓋了起來,然后就收入了手上一枚儲物納戒之中。
他的這個動作,讓一旁邊的體形欣長女子眼神閃了一閃,但隨著黑袍大天師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后,她連忙的低下了頭。
這時的她心中充滿了驚疑,眼前這位師尊無論樣貌、神態(tài)、語氣等等,肯定就是自己的師尊無疑。
她跟隨大天師已有了數(shù)百年,這一點定是不會認(rèn)錯。
不過,讓她有些疑惑的是,師尊今天早已沒有了往日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連她都能感應(yīng)出來,好像與自己境界相同一般。
不過,她在族內(nèi)的身份也是很高,并非普通的金丹修士,許多事情師尊當(dāng)初都是與她說過的。
再想想現(xiàn)如今與庭云國的局面,她覺得可能是自家?guī)熥鹂桃鉃橹@一次出來為了不引起那邊強者的注意,故意這般表現(xiàn)罷了。
可當(dāng)她看到黑袍大天師手上戴著那枚儲物納戒時,不由有些吃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的,自己師尊的儲物納戒形狀不是這樣的。
這枚納戒她好像也曾見過,以前就是隨意放在師尊秘室中架子上的,等級自然是不如師尊手上那枚納戒的。
一個修士可不會隨意更換自己常用東西的,尤其是師尊原先那枚納戒,從未見他離過身。
心中疑惑再生,不由多瞟了一眼。
只是當(dāng)黑袍大天師看了她一眼后,體形欣長女子只覺得通體發(fā)寒,心中傳來了極度的戰(zhàn)栗與不安。
她知道自家這位師尊可能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連忙壓制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
“將這枚丹藥給兀圖服下,先將他送回族中,我去去就回!”
黑袍大天師隨即曲指一彈,一枚赤紅丹藥飛向了體形欣長女子的手中。
同時,他的目光就看向了遠方。
腳下一動,人已詭異般的從原地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在眾人耳中回蕩。
…………
云瀾山脈,李兩人已然飛入了萬余里,這里已出現(xiàn)的妖獸和修士開始多了起來,只是等級依舊不高,這還是與李選擇的路線有關(guān)。
“對方一直沒有追上來,不知想用什么手段來對付我們?”
李收回神識,他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自從得知身中“追命符”后,他就一直將神識之力施展到了極限,盡最大可能預(yù)防,可一直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而至。
長時間如此施展神識之力,李已經(jīng)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我們只要深入到云瀾山脈后,那里就會有庭云國暗探,以及一些敵視天瀾草原的修士,若是動起手來,情況可能就會有所不同?!?
趙敏輕聲說道,此刻的她雖然依舊給人英武之氣,但早沒了之前在草原上的氣機凌厲與霸道無雙,又恢復(fù)到了平淡模樣。
她也知道這時最擔(dān)心就是天瀾族真的有元嬰修士追蹤而至,故而寬慰了一句。
“也只能如此……”
李話音未落,腳下的“穿云柳”毫無征兆突的向著下方墜去,如同萬斤殞石當(dāng)空砸落。
“嘶!”
一聲細(xì)銳尖響中,李二人剛才所在位置空間中出現(xiàn)了五道細(xì)細(xì)裂痕,同時一道有些驚疑的聲音傳出。
“咦?竟然能感知的到,果然不凡!”
隨著這道聲音一同出現(xiàn)的是一條有些模糊的身影,他正緩緩的收起曲指成爪的手掌,看向了下方。
而這時,在他斜下方千丈之外,李與趙敏已然分開,兩人斜角成攻防之勢,也正舉目望向了天空,那里一道人影正在迅速凝實。
很快,一名身材壯碩的黑袍中年人顯現(xiàn)了出來,此人目光深幽如潭,一頭長發(fā)碎辮下垂及腰,他也同樣冷冷的望著李二人。
“你們不是庭云國修士,來我草原有何目的?”
黑袍中年人感應(yīng)到李二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與自己記憶中的庭云國修士很是不同。
他的本體與庭云國交手了那么多次,對于庭云國修士所修的功法還是較為熟悉的。
而下方的李并沒有理會他,此刻正與趙敏快速傳音。
“還好是一名假嬰修士,否則剛才一擊我也無法躲開!”
“是假嬰中很強很強的那種,比先前在草原上遇到的蒼發(fā)老者還要強!”
“殺!”
李第二句傳音。
就在黑袍中年人剛剛問出話時,就見下方二人突然就消失了,他立即感應(yīng)到了兩股殺意牢牢的索定了他。
他的眉頭就是一挑,他沒想到這二人殺罰如此果斷,這與他記憶中常年打交道的庭云國修士有些溫吞性格完全不同。
黑袍中年人殺機四溢,他出手過一次后,就覺得對方大有來頭,并非那種小門小派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