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霜重山臉色大變中失聲出口,李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當初在見到對方拿出的那只熊形傀儡時,他就覺得其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與霜連舟拿出的傀儡很是相似。
“前輩,前輩,四……她……她這是怎么了?”
霜重山失態(tài)只是在那么一剎那,臉上也是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但他已經(jīng)起身。
“噗通”一聲中,向著李下跪了下去。
只是他看似鎮(zhèn)定的神情落在李眼中,也是看出此時的霜重山極為的慌亂。
“師叔”已然忘記,連聲稱呼“前輩”了。
“看來你果然認識她,并沒有什么,此人只是被我封了法力后,順便點暈罷了。”
“前輩,她乃是晚輩的四姑,是晚輩這一脈不多的長者。
當初族中被人圍攻,族中幾位長者全力阻擋住了那些敵人,這才讓晚輩和犬子逃了出來。
晚輩以為族中僅剩下了我父子二人,想不到四姑卻依然健在。
不知四姑她如何得罪前輩了,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她才是,晚輩……晚輩……”
話說到這里,霜重山竟然有些卡住了,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能拿出什么珍貴的東西來換取自家長輩一命。
他身上要說最值錢的就是“神詎術(shù)”了,可是對方并不感興趣,否則早強搶過去了。
李則是輕輕抬手將霜重山拂了起來。
“不用了,我和她并無任何恩怨,只是她為我的對頭助拳,我見她拿出的傀儡氣息有幾分熟悉,這才沒有殺她。
問她是否認識你,她說與你不識,本想搜魂的,但考慮之下,還是讓你過來確認一番。
既然如此,你們便談?wù)劙?,但不要妄想解除她的封印,否則,后果你自然知曉?!?
李說罷,立即站起身來,向著后方走去。
臨走時隨手大袖一拂,一點黑芒落在了地上女子的身上,隨后李的身影已飄然不見。
只留下又驚又喜的霜重山,他的臉上一時間表情十分的復(fù)雜
“四姑她是張長老對頭的友人,這……此事可是可大可小的……”
心中思緒紛沓中,他已連忙走向了婦人。
稍等片刻后,大廳中就傳來霜重山驚喜的聲音。
“四姑,你醒了?是我,重山!”
“重……重山……”
隨后是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聲音中透著吃驚和疑惑……
李坐在側(cè)房中喝著茶水,他雙眼微微瞇起,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著什么。
“這女修也是精通傀儡術(shù),而且造詣肯定不是霜重山能相比,只是她與江白壁又是何關(guān)系?不搜魂之下,未必能知道最真實的情況……”
就這樣,李在一邊思索一邊將一杯茶水喝完后,隨后就站起身來,走向了前方的大廳。
前方大廳中,楊姓女修已然被霜重扶坐在了一把石椅之上。
她人雖然清醒了過來,但卻是身體軟綿綿的躺在椅子內(nèi),沒有絲毫力氣可以支撐身體。
霜重山則是垂手站在一邊,與之低語,當有腳步聲響起時,二人均是住了口,然后看向了大廳的后方。
楊姓女修也只能用眼角余光瞟過去,她甚至連扭頭的力氣都沒有。
李刻意的將腳步放重,當他進入大廳后,也沒有理會望過來的二人,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不待他開口,霜重山已是一步上前,大禮參拜。
“師叔,家姑有事想與您說……”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說道。
“晚輩不知家姑如何得罪了師叔,但還是請師叔看在晚輩已是‘落星谷’弟子的份上,還是能放過她老人家。
畢竟……畢竟我這一族可能就剩下我們?nèi)肆?,而且家姑說與您師叔是素未謀面,并無恩怨,一切事情都是因他人而起,還請師叔成全!”
說完這些后,霜重山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后,直接向著洞府外走去。
剛才,在聽到腳步聲時,楊姓女修就告訴他,一會他要與這位張長老單獨談?wù)?,一些話他沒有必要知曉,所以要回避一下。
霜重山雖然心中擔(dān)心這位長者的安危,但是卻不敢忤逆了對方的意思,何況張明要殺四姑,他根本無力阻止。
所以,立即依而行,到洞府外等候結(jié)果去了。
他也是見慣生死之人,無能為力之事,便不再糾纏,那樣反而會落得張長老心中不喜。
對此,李一直默不作聲,待霜重山走后,他這緩緩開口。
“你沒有將海底之事告訴他?”
楊姓女修嘆了一口氣,并沒有立即回答李的問題,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已從重山口中得知了他的過往,也知道了道友曾經(jīng)救過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且道友并未貪圖我霜氏一脈的傳承之術(shù)。
對于這些事情,奴家從心底是銘感肺腑的,這一感謝,必須要先說清,不加雜其他任何事情。
其次,道友既然為‘落星谷’修士,那么更能加說明海底那座秘洞并不是幾位道友開辟的了。
不過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無論那處秘洞是上古遺留下來,還是與幾位道友有其他關(guān)系,我都不會向他人再行提起。
這一點我也沒有什么可用來保證的,相信與否,只憑道友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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