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掌心與山體之間大約有著一丈多的距離。
若是幾人同時并排下去,就會顯得擁擠,掌心正對的山壁上有一個凹進(jìn)去的淺坑,大約有人臉大小。
白姓青年三人神識立即就掃了過去,他們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片刻,除了楊姓女修,另兩人都收回了神識。
閆姓修士一臉疑惑的望向宋容刀。
“宋兄,那里并無法任何禁制波動,這是……”
這次就連白姓青年也是看向了宋容刀,他的神識中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任何的靈氣或魔氣凝聚,莫非對方帶錯了地方不成?
何況這樣的“入口”極容易被人忽略,如同一個“狹窄”的夾層中。
若再加上沒有絲毫的禁制波動,如果不是相信宋容刀不會拿此事來開玩笑,都會讓人生出拿刀直接砍了宋容刀的想法。
聽得閆姓修士所問,不待宋容刀回答,楊姓女修已是嗤笑一聲,她直到此時才收回了神識。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里有一座早已銷聲匿跡的‘隱鱗藏彩陣’,閆道友估計連這名字都未聽過吧!”
楊姓女修有機(jī)會貶低對方,當(dāng)下也是毫不客氣。
閆姓修士聽的就是一楞,這陣法的名字他還真是從未聽過。
但他哪里愿意多看對方的得意嘴臉,冷笑一聲就要反唇相譏,但卻被白姓青年略帶驚訝的聲音打斷。
“楊道友說下方布下了‘隱鱗藏彩陣’,可是傳說中龍化風(fēng)云,氣機(jī)內(nèi)藏,彩鱗入體,難窺真身的上古‘隱鱗藏彩陣’法?”
聽聞白姓青年的追問,楊姓女修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沒想到對方見識如此不凡,竟然知道“隱鱗藏彩陣”的來歷。
見楊姓女修臉上的驚訝之色,白姓青年則是苦笑一聲。
“我也就是在一本陣法古籍上見過這個名字和簡單介紹而已,這套陣法具體威力如何,我也就是僅憑猜測而已,所以幾位就不要這樣看著在下了。”
聽著對方解釋,楊姓女修這才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宋容刀和閆姓修士也是在驚訝之余,不再追問白姓青年。
“呵呵呵,楊道友果然了得,只是稍加探測就看出了其中的奧妙,當(dāng)初我可是對此一無所知的,還曾試圖強(qiáng)行破解。
當(dāng)時還真以為自己破解了這里的陣法禁制。
也正因如此,并未能進(jìn)入多遠(yuǎn),陣法再次恢復(fù)運(yùn)轉(zhuǎn),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定然被困在其內(nèi)了?!?
宋容刀看向楊姓女修的目光中帶上了異彩。
楊姓女修對此也是深以為然,“隱鱗藏彩陣”最大的功效是隱匿與防御。
而它的防御方式卻又是迥然于其它煉制出的陣法,它更多的是誘敵深處,暗中蓄力,如隱龍在側(cè),突然須鱗利爪乍現(xiàn)。
由此,她再想到宋容刀在自以為破除禁制后,入了陣法一段距離的遭遇。
直接就出現(xiàn)上古的“暗靈妖蝠”,哪怕對方還未成年,若再有禁制輔助攻擊,宋容刀依舊可以逃離出去,也當(dāng)真手段了得。
可她也為人聰穎,能想到這些,但并不會說出。
見對方一眼看出下方陣法禁制來歷,宋容刀心中不由的大喜,看來他這一次還真的找對人了。
他上次若非有“七彩琉璃燈”相助,千均一發(fā)之際擋住了“暗靈妖蝠”一擊,他定然就被此陣封在了陣中,到那時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他心中想起當(dāng)初之事,依舊心有余悸,但口中已然再次開口,同時笑意更濃。
“看來,楊道友對破解此陣法也是毫無問題了?!?
楊姓女修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下,這才接口。
“宋道友,‘隱鱗藏彩陣’我也只是知道它的大概煉制法門,這個陣法早已斷了傳承……”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就是一頓,似乎在思索著如何組織詞語。
“呵呵呵,這么說來,這位楊道友也是根本不知如何破解的,我以為楊道友能夠手到擒來呢?”
閆姓修士終于抓住了時機(jī),立即出相譏。
宋容刀也是眉頭微微一皺,楊姓女修可是他所認(rèn)識散修中陣法造詣最強(qiáng)的一人了。
“難道這一次真的失算了不成,還要再請大宗門中的修士前來出手?但眼前這幾人又當(dāng)如何處理?全殺了?”
一瞬間,宋容刀心中涌起了無數(shù)的念頭,但臉上只是表情變的越發(fā)凝重了不少,并無其他異色。
這讓誰瞧在眼里,也只是他因楊姓女修的話陷入了沉思,并不知道他這么快就動了殺人滅口的打算。
對于閆姓修士的譏嘲,楊姓女修只是輕輕撇了撇嘴。
“不過,小女子當(dāng)初對‘隱鱗藏彩陣’也是鉆研過一段時間的,雖然已無法復(fù)制出它的煉制法門,但是大體的手段還是能揣測出來一些的。
有了這些預(yù)估判斷,再結(jié)合其他手段,此陣也未必就不能破了,只是需要給我更長的時間方可?!?
她這話一出口,宋容刀臉上已然重新掛上了笑容。
“那楊道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還不太清楚,你們莫要靠近陣法,我先下去看看再說!”
楊姓女修并沒有立即給出破解禁制的時間,而是直接飛了下去。
對此,宋容刀臉上不但沒有出現(xiàn)失望之色,反而笑容越發(fā)擴(kuò)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