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師弟,你這幾年所說的修煉,是否就是一直在暗中計劃此事,可……可你膽子也太大……”
東籬青最近心情很煩躁,這又過去快三年了,他的計劃進(jìn)展等同于無,這讓他這一支脈的長老已是大為不滿。
“這些老不死的,就知道催,那趙敏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guān),我能有什么辦法?你們告訴我!
以前偶爾遇到一次,她非但油鹽不進(jìn),一旦想接近,就會以太上長老來壓人,你們可能替我抗下這一切后果?
說我無能,你們有本事找其他人去試試,這也都過去幾十年了,有誰能一親芳澤了……”
東籬青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想想今日自己被族中長老叫過去的情景,心中愈發(fā)的憋悶。
趙敏就在“圣魔宮”內(nèi),“圣魔宮”雖大,但對于他們來說無疑就是近在咫尺,但即便是以他元嬰期的身份也是無法接近對方。
近些年來,他已無法靜心修煉下去,他這一支脈的長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問詢他的進(jìn)展。
看來,隨著趙敏修為日益增長,他們都意識到了對方的重要性,一旦趙敏有朝一日結(jié)嬰成功,再想聯(lián)姻,比現(xiàn)在就不知要難上多少倍了。
那時,每個支脈都會想盡方法阻撓別人接近趙敏,而推薦自家的精英修士聯(lián)姻。
就在東籬青焦躁中,不斷來回踱步時,他突然神情一動,隨即神識就落在了洞府之外。
那里正有一道傳音符如同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洞府外禁制中四處亂撞,不斷閃爍著光芒。
東籬青隨即曲指虛空一抓,那枚傳音符已在洞府外消失,而他的手中黃芒一閃,已多了一枚傳音符。
往額頭上一貼,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意。
“你終于出來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理由讓你無法立即離開!”
心中想著,他的身影已在原地迅速淡化、消失。
趙敏近三年都未出洞府,而今天出來后就在宮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被族中長老不斷催促后,東籬青已然每天都在宮中和宮外派人守著了,上一次自己的四弟子為了繳功,竟然自己就跟了出去。
不但沒有及時通知自己,最終還被趙敏識破了行藏。
這讓東籬青狠狠的訓(xùn)斥了那名弟子一頓,那么好的跟蹤機(jī)會,被他給浪費(fèi)了,這樣趙敏往后只有更加警惕。
而且他也比較出了趙敏的修為,其神識至少是不遜色金丹中期修士。
現(xiàn)在安排的幾名弟子讓他們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趙敏后,就傳音給自己,反正他被那些老家伙弄的也是無法安心修煉。
東籬青幾乎是在數(shù)息內(nèi)就找到了發(fā)送傳音符的美貌女弟子。
他在宮中安排女弟子盯著趙敏,即便是被發(fā)現(xiàn)了,引起的麻煩也會小了許多的。
不待東籬青詢問,那名女弟子已急促說道。
“師尊,那人剛剛出宮去了,那里有二師兄守著,我就沒有跟過去!”
東籬青就是心中一驚,隨即又是一喜。
“你又出去了,這一次由我親自跟蹤,究竟看你想做些什么?也許這一次就能找出你要見的人?!?
他一定要查出趙敏出宮的原因,這一次,總算他的功夫沒有白費(fèi),讓自己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東籬青幾乎是在頃刻間就來到了“圣魔宮”外,他一眼就看到了山峰一角處自己的那名弟子,他身形一晃就出現(xiàn)在了人的背后。
“她出來多久了?”
那名修士正在暗中不斷張望,來自背后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猛的轉(zhuǎn)身,看清了來人,立即就要參拜。
東籬青則是不耐煩的說道。
“快說!”
“師尊,她剛剛下山?jīng)]有五息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未到山腳!”
他的話音只是剛落,只覺得眼前一花,東籬青就已失去了蹤影,他吞了吞口水。
“這一次如果再跟丟了,可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上次四師弟被罵的可是狗血淋頭一樣了。
我們也是要修煉的,天天搞這些事情,真的好煩??!”
他心中不斷腹誹著,剛才他也是盡職盡責(zé)的發(fā)了傳音符的,只是不知道東籬青在接到第一枚傳音符就已出來了。
東籬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正腳步飛快的向山下掠去,東籬青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趙敏下得山后,沿著大街一路向東而去,中間根本沒有任何想停留的樣子。
走了大半個時辰后,她變得開始遮遮掩掩,不斷變幻起路線來了,而且越走越偏,最后漸離了主城區(qū)。
又是半個多時辰,趙敏已然進(jìn)入了“圣魔城”東城,她在破舊的矮房間飄忽穿行。
七扭八拐中,她進(jìn)入了一條狹長的巷子之中,身形頓了頓后,這才徑直向前走去。
長長的巷子中,趙敏最終在一處陰暗的院墻下停了下來,在那里正有一名灰衣佝僂老者躲在墻角處,一眼望去幾乎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趙敏停下后,那灰衣佝僂老者就緩緩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頭戴斗笠,看不清面目。
兩人見面后,并沒有說話,而是互相用神識在一枚玉簡上刻錄話語,然后交給對方,對方神識掃過后,同樣再刻錄自己想要說的話交還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