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囚丹看到不少修士,尤其是之前撤離的魍魎金丹修士又在不斷靠近陰魔崖裂縫,但一時間均被對方瘋狂涌上封鎖住了。
左囚丹也不與別人招呼,徑直一人向著陰魔崖裂縫邊緣處殺了過去。
只是時間太短了,前后不足十息左右時間,即便是以左囚丹的那般強橫,在這到處都是大大小小激烈交戰(zhàn)的戰(zhàn)團中穿梭,依舊無法隨即殺到。
倒是只有那些低階修士,由于都知道他們沒有實力,無法下到陰魔崖裂縫中去救人,反而倒是在陰魔崖裂縫那里越聚越多了。
當李下去時,左囚丹已到了陰魔崖裂縫附近不足五里,他對李這種做法很是不滿。
他并不認為李能有什么辦法,那名白衣少女就是前車之鑒,這等于又多了一個替死鬼罷了,像李這種人,他還是很惋惜的。
幾次接觸李,他對李的感觀不錯,且認為是年青一代中驕子。
于是,左囚丹在最后五里處開始全力突襲,打算最后也要把李一同帶上來,至于那白衣少女,只能看情況了。
他與魏重然近三十年是沒有相見了,所以并不認識趙敏,也只是認為同樣是魏重然的弟子罷了,當然若是能救,他肯定會出手的。
若是力有不逮,同樣是后輩,他還是會選擇先救李的,當然這一切是在保證自己和魏重然無恙前提下。
左囚丹是認識趙致的,但在中高級修士滿天飛的戰(zhàn)場上,趙致之前的呼叫他也是不會注意到的,除非像魏重然干出這么矚目之事。
最后沖刺開始后,只是頃刻間,左囚丹就連殺了二名異域金丹修士。
那二人也只是金丹中期實力,在面對左囚丹隨手卷出的一處紅霧,還來不及躲避,就被卷入了其中,只是抵御了不足一息,就已紛紛栽落空中。
但由此他也被高空中的一名異域元嬰中期修士給盯上了。
也不知被左囚丹殺的那二人是否就是此人的血脈后裔,那名元嬰中期修士竟在硬接了凈土宗了禪羅漢一道水法印后。
雖然大口噴鮮血之下,依舊面帶兇厲的對著下方左囚丹就是順手一劃。
左囚丹頓時就覺得整個人再也無法動彈分毫,而隨即一粒有拇指大小的紫沙已然襲到了他的頭頂。
左囚丹也是心中大驚,他雖然也能有與元嬰修士對抗的法力,可那指的是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
在真正強大的元嬰修士面前,他再是戰(zhàn)力不俗,終也是無法跨過數(shù)個境界而戰(zhàn)的。
但他也就只能想到這么多罷了,那粒紫沙已是瞬息到達,左囚丹在心中嘆息一聲,他的不顧一切終是引起了元嬰修士的注意。
可下一刻,左囚丹就感到后背一涼,接著就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他的整個人瞬間又再次恢復(fù)了自由。
頭頂上一聲佛號傳來,凈土宗了禪羅漢已站在了上空。
而對面的那名異域修士左胸口已出現(xiàn)了一個前后透明的大洞,其中幾縷如扯斷的藤蔓的筋脈清晰可見。
異域修士大口的噴灑鮮血,正不斷的向后退去。
了禪同樣是元嬰中期修士,對方竟然與他交手期間,還企圖在他眼皮子底下殺死一名己方弟子。
那人他是認識的,是聖州左家的小娃,好像一身丹藥之術(shù)已有丹藥大師級別。
聖州左家可是凈土宗的一流修仙世家,了禪羅漢自是不能讓左囚丹殞落的,雖然出手慢了一點,但還是救下了左囚丹。
不過左囚丹還是被那粒紫沙從后背上擦過,亦是受了不輕的傷。
眼見異域修士如此猖狂,了禪羅漢趁機曲指一彈,一枚佛珠自遠空再次閃現(xiàn),瞬間又到了異域元嬰修士的額前。
異域元嬰修士剛才拼著吃了對方一記法印,才抽空攻擊了左囚丹。
只是這樣一來就露了破綻,被了禪一粒佛珠打中了左胸,了禪得勢不饒人,佛珠瞬息回轉(zhuǎn),已祭向了對方的頭顱。
異域元嬰修士對了禪破壞了他的好事,心中痛恨無比,左胸大洞處大片靈光興耀,血洞飛快愈合。
鼻中已發(fā)出一聲冷哼,輕喝一聲。
“佛門功法不過爾爾,胡某今日非殺了那小子?!?
說話間左手曲指如爪一把扣向了頭頂?shù)姆鹬?,同時,右手再揮,就欲再次擊殺左囚丹。
但下一刻,他已是面色大變,冷喝變成了驚呼。
“念力珠!”
他猛的收回手掌,就欲急身再避,對面的了禪哪里能讓他走脫,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然對方早有防范,一個瞬移就消失無影了。
了禪右手豎起的單掌,中指猛的一屈,剩余四指向前一點,口中疾喝。
“降!”
異域元嬰修士已然開始模糊的身形陡然一頓,也就是這一絲遲滯,那顆佛珠迅急中從他的身上一穿而過。
異域修士發(fā)出一聲慘叫,他那之前抗住了禪攻擊的護體靈光竟是在瞬間被瓦解冰消。
整個腦袋就炸裂開來,一個二寸大小的元嬰一臉驚慌中,抱著一個儲物袋已瞬間遁出。
佛門兼修念力,儒家兼修的浩然正氣與靈力完全不同,不但可以攻擊敵人,更是可以纏繞住對方神識和魂魄,而且很難去除,是修士最不愿意碰見的東西。
異域元嬰修士雖然知道佛門念力這種東西存在,但他們常年漂泊在亂流空間,幾乎是從未見過的。
雖然這幾個月中也有與凈土宗交手,但念力可不是任何一人就能輕易修煉出來的,所以異域元嬰修士也就知道這東西是十分的難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