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已然懷疑李的真實修為了,因為李并沒有施以飛行法寶,同樣只憑肉身在空中穿行。
他們身后的那幫筑基修士,早已被甩的不知了蹤影。
李可不管后面這幫跟蹤之人,他只是要盡量遠離此地,但任他速度再快,當向西飛出不足千里,就感到身后如天災降臨,突然間就地動山搖。
即便是相距千里,各種厲嘯和爆裂聲直沖云霄,震的滿天流云盡散,百獸嗚咽,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李只感到胸口氣血急劇翻涌,腹內(nèi)說不出的惡心難受。
李身外靈芒狂閃,如同暗夜中的隨時可以熄滅的明燭。
靈力在全身快速運行了二圈后,這才讓李在空中穩(wěn)住了身形,心中產(chǎn)生一種濃濃的恐懼。
相隔千里之下,只是雙方碰撞的余波就讓他差點栽落高空,這若是身在其中,是能撐下一息二息,還是十息。
李只是忽略了一點,這次雙方交手都已沒了筑基修士,當然不用再顧忌下方己方的低階修士,放手任為。
李再同階中再兇悍,那也就是如同在小孩子中耍耍威風罷了,他并沒有力挽狂瀾的驚天神通。
在絕對力量面前,他同樣是無邊的恐懼,以及心中生出的無力之感。
李驚駭之下,更是不惜靈力,丹田內(nèi)五行靈力大鼎中靈力沸騰,如咆哮的怒浪,一潮疊著一潮,將靈力完全不顧損耗的傳遍全身各處。
此刻,他被“不死冥鳳”精血拓寬后的筋脈,被他徹底的發(fā)揮了出來,粗大的脈絡中奔騰著滾滾浪潮。
李本人如同一顆天際殞石,劃成一條極細,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長長直線,一路向西碾壓而去。
在后方金丹修士震驚的眼神和大張的嘴巴中,天邊那本就虛幻的小點,只是幾次閃爍,在他的神識中就徹底失去蹤影……
而他的體內(nèi)因剛才一番過度的靈力消耗,筋脈已出現(xiàn)了無比酸脹的感覺,如果再持續(xù)大強度的灌注靈力,他的筋脈會截截崩斷。
“他……他是修煉了頂級風屬性功法的……”
金丹修士大張著嘴,在心中喃喃的想著。
…………
雙方大戰(zhàn),自凌晨時分開始,一直打到第二天傍晚,一座座山峰崩塌,一道道河水逆流,大片的森林化成一片片焦土和裊裊青煙。
在長達二萬里方圓內(nèi),不時有大蓬的鮮血從高空傾灑而下,一件件法寶因失去主人后轟然墜落大地,造成一處處溝壑深坑。
一只只伴生靈獸沖天嘶吼聲,如同一道道瀕臨死亡的咆哮。
由于風涼山修士自北全線出去,南側“洛書湖”元嬰中期強者帶領的修士只做牽制夾擊,主戰(zhàn)場慢慢由風涼山轉移。
截止第二天中午時分,已向南推至七千里左右。
當李回到風涼時,已是第三日傍晚了,他幾日中沒命的奔逃,向西至北繞了一個大大的圈,終是回到了風涼山外圍。
李從虛空中慢慢顯出身形,但依舊保持虛幻之狀,隨時準備隱入云中。
他神識小心的在下方飛速掠過,風涼山護山大陣流光溢彩,已然不是隱匿狀態(tài),這只能說明大陣正在全力運轉。
大陣表面光層上已是千瘡百孔,不少地方有著巨大的裂紋交錯,仿佛隨時就會如鏡面一般轟然碎裂。
大陣外的風涼山原本秀麗山川,已被夷為大片的平地,一片死寂,李如同來到了一個孤立的無際空間,毫無生氣。
李在觀察了好大一會后,他這才悄然接近大陣一角,拿出風涼山令牌后,便是直接鉆了進去。
他選擇進入之處是后山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李在進入時,十分的小心,神識在四周不斷的掃視,如果見勢不妙,他就會立即飛走。
但讓他為之一松的時,大陣外雖然已如人間地獄,但大陣內(nèi)依舊是他曾經(jīng)印象中的風涼山,景色如故。
神識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不少修士,其中有些人李還是有印象的,應該是曾經(jīng)見過面的,對此,李則是確信風涼山?jīng)]有失守。
就在李剛一進入,神識探查時,不遠處已有二名金丹帶著二十余人立即向他這邊飛來,同時口中已然大喝出聲。
“何人偷闖大陣?”
同時,李就感覺自己身體已被對方牢牢鎖定,如果此時他稍有什么動作,等待他的肯定是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對于自己被發(fā)現(xiàn),李倒是并不驚訝,同時他也感覺出對方雖然是喝問,但敵意并不十分的嚴重,只是十分的警覺。
這些人在距離李二三里外就停了下來。
李如此判斷,原因也很是簡單,風涼山令牌只能是自己使用的,哪怕就是被金丹元嬰奪去,也是無法使用的。
令牌內(nèi)有修士的一絲神識,當這名修士殞落,或令牌被人奪走時,神識的立即潰散或由修士自行抽出令牌中的神識,這塊令牌就會立即銷毀。
對方也是在得到大陣核心守護修士傳音后迅速趕來查看的,而非大陣受到破壞后禁制啟動的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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