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那里守衛(wèi)分布如何?
他們距離祭壇有多遠(yuǎn)?
守衛(wèi)能到達(dá)的地方是否包含放入摧毀法寶的位置?
摧毀法寶拿出后是否有異常的空間波動?”
既然猜測可能會有元嬰老祖一直關(guān)注著這里情況,李心態(tài)也就變的不同了,變的愈發(fā)謹(jǐn)慎了許多,不敢亂說。
同時,以他一貫的小心,暫行不論去與不去執(zhí)行此項任務(wù),一切還是問清的好。
這一切都如當(dāng)初接受“周楊鎮(zhèn)”任務(wù)一樣,他要把自己能想到的問題先擺出來。
看著李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恢復(fù)了平靜,魏重然心里對李這份心性很是贊賞,一個行事穩(wěn)重的修士,其修煉上也會相得益彰的。
讓一名筑基修士去元嬰老怪眼皮子底下去放置東西,雖然不是直面元嬰修士,但元嬰修士何等強(qiáng)大。
其神識掠過的地方,元嬰修士如果想記住,甚至連有多少只螞蚊都能一一記清,一草一木盡收心神之中。
這樣的任務(wù),就連魏重然自己若去,也是覺得把握不足二成。
但他也得的承認(rèn),正是這些原因,也造成了那些元嬰老怪想派一名真正的筑基修士去的原因。
這名筑基修士除了修為根基不弱外,必須是善于偽裝自己,且沉著冷靜之輩,不過最主要的是,這名筑基應(yīng)該有一顆必死之心。
這可就難尋了,修仙者,又有誰不是奔著長生來的。
在李問話時,魏重然并沒感覺李放出一絲神識,就已然知道李可能猜測出那些元嬰老怪并未離去。
剛才他之所以說出那番話,其實也是有想說給那些元嬰老怪聽的意思。
李可以被使用,但絕對不可能成為棄子的,這是魏重然的底限。
成為棄子也是魏重然最為最擔(dān)心的一件事,如果李答應(yīng)下來,那么這些元嬰老怪有可能在李他們進(jìn)入山谷后,就會有其他的想法。
也許李他們只要剛一混入祭壇附近,到了合適的距離,甚至不用李他們拿出那件摧毀法寶放下。
為了確保不被對方魔將發(fā)現(xiàn)異常,風(fēng)涼山一方的元嬰老怪甚至立即就能遠(yuǎn)程激發(fā)法寶,而根本不會顧忌李他們的死活。
到時,不用說對方幾件大威力的法寶被摧毀了,可能那一片除了那名魔將能夠存活下來,其余所有修士和妖獸、魔獸都會一同消失在世間之上,半點不剩。
因此,他剛才也沒有傳音給李,而是就這般低語中,將任務(wù)和他要保下李的想法說了出來。
以他的法力,普通元嬰想偷聽他的傳音已是做不到的了,他如此這般做法,就是明確給出上方一明確的信息,他魏重然的弟子絕對不能被人隨便利用。
在距離魏重然頭頂空中七八千丈左右,此刻正有一男一女靜靜盤坐于云端。過了一會的,男修突然開口,中氣十足。
“這師徒倆都不簡單,早就知道大岑那老鬼所傳一脈雖然人丁單薄,可向來每一名弟子均可不凡,人人皆可獨擋一面。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魏重然這分明就是在警告我們這些不知所謂的前輩了,可是私毫沒有半點敬畏之心的,哼!”
男修雖然口中稱著大岑一脈,可說到后來語氣已是極為不滿,以他們這種修為,視蕓蕓眾生早已如糞土,只要他們自己不死,哪管別人的死活。
現(xiàn)在竟然被二個小輩叫板,心中已是不悅之極,雖然下方二人已是魍魎宗的二代精英,且魏重然也應(yīng)有力元嬰的戰(zhàn)力,但在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元嬰修士心中依然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
這讓元嬰男修對小竹峰心中已是極為不滿,可是他也不愿意就此得罪大岑,否則現(xiàn)在就能將眼下二人直接斬殺了。
“大岑那老鬼可是護(hù)短的狠,他們二人若是違令,我們可以拿住把柄,可是現(xiàn)在他們并沒說不去,只是表露不想去送死的意愿。
你若真動手,估計大岑瘋勁上來,就是我們幾人聯(lián)手‘勸阻’,也未必能討得了太多便宜。
你我都很清楚,魍魎宗的刺殺是這片大陸最頂尖的存在,只要不能一下擒住對方,等待我們的可就是一場噩夢了。
以大岑老鬼的性格,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何況,我們這些單門獨戶的宗門和家族,難道還有化神大能撐腰不成,雖然現(xiàn)在大戰(zhàn)將起,那些化神前輩不會拿我們怎么樣,可日后一旦平了魔難,這就難說了。
到了那時,我們身后凈土宗和太玄教真能為我們出頭嗎?沒有化神大能存在,我們也就在那些一二流宗門面前耍威風(fēng)罷了。”
中年女修口氣冰冷,說到后來竟有一些無奈之意。
修仙界任誰被晚輩這般在面前叫板,都是惱怒之極的事。
這二人正是之前在云端與魏重然說話中的二人,他們也是負(fù)責(zé)善后處理“轟天雷”事宜的二名元嬰中期修士。
二人中任意一人放在這片大陸上,平日里,哪怕就是隨口一句話,也都是能讓荒月大陸生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的強(qiáng)大存在。
“哼,難道我真會給他們向大岑老鬼通報的時間,只要稍后他們沒有行動,可就別怪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