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了之前一直重復無二的結(jié)果---銀紙無恙,李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離火數(shù)量雖少了些,可其火熖之威足已堪比老君峰那些煉丹室的地火了,甚至在短時間內(nèi)的威力比地火還要強上數(shù)分的樣子。
半個時辰煅燒之下,銀紙卻是一點變化也無,如此說來,老君峰的地火可能對它也是無效了?!?
李無奈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個事實,一時間他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推測可能都是錯的“精血依舊還是藏在銀紙之中,這銀紙不知是何種材料所煉,難道就是為了保存重要寶物而存在的?!崩钕肓讼?,覺得也許這個結(jié)果才是真正的事實,那么他一下子又走回到了原點,精血在哪?一想到這個問題,李只覺得頭又大了幾分。
晃了晃頭,李決定不再這個問題上再糾結(jié),一切的原因只能說明自己還是太弱,無法破解這個問題。
李只能隔空一把將那張銀紙抓在了手中,就在此時,忽然他眼睛一瞇,然后迅速的手掌再次攤開,然后他以極快的速度,用拇指和食指在這張銀紙四個角仔細的捏了又捏。
接著他以最快速度,將另外沒有煉制過的二張銀也重新拿了過來,最后同樣仔細的在這二銀紙上捏了數(shù)遍?!肮徊灰粯恿耍膫€角有軟化的跡象,且已微微向內(nèi)縮小,這邊邊緣部分由于收縮,開始變厚了一些。”
就在剛才,銀紙入手后,李突然感覺那張被鍛燒的銀張邊緣部分好像不同了,他仔細查看之下,發(fā)現(xiàn)銀紙的四角有著極小弧度的翹起和收縮。
如果不是李這幾日長時間的觀察銀紙,早已將其上的紋路和細小之處牢牢記在了心間,他還真不會發(fā)現(xiàn)如此細微的不同。
“這也就是說,離火對銀紙的煅燒是有效的,只是離火的數(shù)量太少了,威力自是不足,由此可見,如果使用地火來鍛燒,雖然可以長時間的鍛燒,但其火熖本質(zhì)已然不同,是無法煉化銀紙才對了。”
李想著離火短時間內(nèi)所發(fā)揮出的威力,再想到那些煉丹地火也未必可以做到,心中就不免有些煩躁起來,如果離火剛才能在半盞茶時間達到現(xiàn)在的效果,那么李覺得動用地火,自己還是有希望得到精血的。
眼見有了希望,離火數(shù)量偏是少的可憐,地火威力又不行,李心頭如百抓撓心,腦中各種思路不由紛紛上至,但最后都被他一一否決。到了最后,他甚至都幻想能動用元嬰之火了,這也就是一個人走投無路之下的,各種紛亂雜念罷了。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李才知道,他當初想動用丹火、嬰火來煉制銀紙之事,在他想到之前,就已經(jīng)有不少金丹和元嬰修士嘗試過了,只是均以失敗而告終。直到那時,李才知道,自己當初總算是猜對了一半,乃是火熖本質(zhì)的不同。
就在李感覺自己頭腦都要炸了一樣時,也許是福臨心至,他眼前猛的一亮“離火能有成效,乃是火熖本質(zhì)不同,本質(zhì)不同……離火的起源就是由那條古怪的血河產(chǎn)生的,血河孕育了離火,也許……”
李想到這里,急忙手指在離火玄黃扇上一點,山洞中立即有一條迷你血河出現(xiàn)在了虛空之中。
李二話不說,手中拿著那張四角已然恢復平直的銀紙,就拋入了血河之中,然后他的神識一直牢牢的鎖定在那張銀紙之上。
就在銀紙拋入血河中的剎那,最先讓李吃驚的不是銀紙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而是一直棲身其中修煉的八條飛鐮血螳,它們幾乎是在銀紙落入血河的剎那,立即爭先恐后的倉皇就從血河中飛了出來。
它們在飛出的同時,身上瑟瑟發(fā)抖,就連那條二級初期的飛鐮血螳精魄也是眼中驚恐之色無以復加,身上一直抖個不停,似一瞬間血河變成了能隨時取了它們性命之河。
李連忙神識溝通那條二級初期的飛鐮血螳精魄,隨即他得到了一條信息,就在剛才,飛鐮血螳感受到了死亡的降臨,它們不知道死亡來自哪里,只是覺得只是剎那間,血河仿佛就變成了無數(shù)血鬼纏身,它們就感覺精魄在下一刻就會化成一灘血水,這讓它們本能的立即逃出了血河。
“血脈壓制,這是血脈壓制,是‘不死冥鳳’至高的血脈帶來的等級壓制。”李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銀色紙張若是藏精血的器皿,不應該沒有隔離精血威壓的作用,這就像是玉瓶放置丹藥一樣,在玉瓶未打開之前,藥香是不能時刻散溢出來的。
看著只是在片刻間,八條飛鐮血螳精魄就已然癱軟在了地上,而無法繼續(xù)飛行,李連忙大袖一揮,就將八條飛鐮血螳精魄暫時收入了“土斑”之中。
也就僅僅這片刻功夫,當李神識再看向血河中時,整個人不由都有些呆立住了,因為他一直關注的那張銀紙已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血河中間,一滴銀色的水滴。
水滴只有黃豆大小,只露出一個頂部,它雖飄浮在血河之中,卻又與周圍血河之水截然分割開來,就那么起起伏伏中在血河河面之上緩緩移動著。
李的神識從水滴上感受到了一股沛然雄渾的力量,這股力量隱而不發(fā),牢牢的凝聚在銀色水滴內(nèi)部,只有表層才散發(fā)出來那么一絲絲力量,只是這一絲力量,李就覺得自己在血河中的神識也變的重如山岳。
“這血河古怪……”李第一反應不是那銀色水滴如何如何,而是這條血河處處透露著諱莫如深,他足足煉制了二天二夜的銀紙,只是在這片刻就變成了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