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了沒?”龐安夢突然問。
“沒有,如今這時候還是先不打算了?!鳖佨侥拐\。
這個時候討論他們生孩子的事,傅辭翊輕咳幾聲。
輪到龍池安懟他:“裝什么裝,是夫妻就會生孩子?!?
他心里醋缸都要倒翻了,又能如何?
誰叫人家是夫妻。
傅辭翊不理會他,顧自抓住顏芙凝的手:“凝凝說得對,所以此事我們暫時不考慮?!闭f話時,深深看向她的眼,“我想與娘子說,如今局面在,我要出征?!?
顏芙凝怔愣一瞬,很快點了頭,只道了一個字:“好。”
“妹夫,你出征什么?”顏星河的嗓音倏然高了一個度。
他安生留在京城,等他們打了勝仗,他名正順當儲君不好么?
“是啊,妹夫,你得在京城統籌?!鳖伜牒褚矂瘛?
“要統籌,就該去戰(zhàn)場?!备缔o翊不疾不徐道,“自知道諸國來犯時,我便有了親自上戰(zhàn)場的打算。你們也知道大景一旦示弱,局面只會越來越困難,目下要有一個相對安定的社會環(huán)境,必須用刀槍說話?!?
“缺將士,缺士兵。”
“我若上戰(zhàn)場,希望能招攬更多的將士與兵卒,也希望能鼓舞士氣?!?
靳令岑與龐安夢也想勸,傅辭翊壓根不給他們機會:“正如你們方才自己所,此刻換做我……”
夫妻倆只好閉了嘴。
龍池安拍了桌子:“你,必須在京城!”
“你留在京城?!备缔o翊搖首。
“倘若你不是芙凝的丈夫,我管你上哪?!饼埑匕泊鬼败侥荒軟]有你,這仗,我替你去打?!?
傅辭翊倏然笑了。
清冷的一個人,一旦笑起來,周遭黯然失色。
“可惜世上只一個凝凝,她選擇了我。”
“事到如今,你還說這樣的話?”龍池安連連搖首。
真當是剜心的話。
傅辭翊又笑:“你方才所,我很感謝,不過,我還是打算去往戰(zhàn)場?!?
這貨到如今還喜歡凝凝。
罷了,只要他不攪和,不謀逆,他要喜歡就隨他罷。
“我也會去!”龍池安堅持。
就像他已經將芙凝放在了心里,誰都不能取代,誰也不能阻止他將她藏在心里。
“你們都別吵?!鳖佨侥従忛_口,“夫君要出征,我自是同意的,但夫君的身份在,我想是否該征得父皇母后的同意?池郡王身體之故,我覺得還是留在京城為好?!?
傅辭翊溫聲:“父皇母后那邊,我自會去說?!?
龍池安亦溫潤道:“芙凝真不必擔心我,我自幼有病癥,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沒大礙。如今去到沙場御敵,順帶可以看看咱們大景邊境的宏偉,我還可以看著聞嶼。這小子只要我在他身旁,總能激起他極高的斗志,你們別不信。若真不信,可以問問龐高卓?!?
“我差點忘了,龐高卓早就在戰(zhàn)場,那就看我們實際作戰(zhàn)能力罷。”
在他與龍聞嶼之間,芙凝可以沒有他,但不能沒有龍聞嶼。
既如此,他就去看著龍聞嶼這小子。
傅辭翊覺出龍池安的意圖:“渾說什么,什么斗志?”
龍池安也不瞞他們:“我父母同意我出征,這會他們應該在宮里,已經替我征得皇上舅父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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