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頭去看秦廣王,而是慢慢吸了口氣,一邊吸收周圍的陰氣,一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大哥。”
我周圍的同伴們?nèi)嫉椭^,不敢直視秦廣王。
秦廣王緩緩繞到了我的身前。
只見他,金冠黑袍,怒目威嚴(yán),玉帶皂靴。
他緩緩打量我,又看了看周圍的陰氣說:“是你小子把苗訓(xùn)送下去的?”
我點頭:“是,大哥?!?
秦廣王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放在我的頭頂,我并不驚慌,我心中清楚,他根本不會傷害我。
在我頭頂放了一會兒后,他忽然道了一個字:“收!”
霎時間,所有的陰氣,在頃刻間全都鉆入了我的體內(nèi),原本我可能需要一個小時的過程,現(xiàn)在只用了一秒。
我的丹田瞬間有些膨脹,我趕緊操控自己的周天循環(huán)去壓縮那股氣息。
此時秦廣王又道一個字:“縮!”
下一秒,我體內(nèi)的陰氣全都平穩(wěn)了下去,化為一個穩(wěn)定的小球兒,懸停在了我的丹田之中。
我這才抬頭去看秦廣王,他收回自己的手說:“好了,起來說話。”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他對著我笑了笑說:“苗訓(xùn)是你送到地府去的?”
我點頭,隨后有些不解地問:“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秦廣王搖搖頭說:“倒是沒什么不妥,苗訓(xùn)善用天象,善藏命理,他死的時候,地府專門派人找過他,可惜沒有找到,這么久了,還一直是一個懸案,現(xiàn)在你通過青溪小姑把苗訓(xùn)送到了地府,也算是我第一殿閻羅的功績,我自然要親自上來看看你?!?
“咱們也是很多年沒見了,倒是我妹妹,她三天兩頭地跑出來見你?!?
我趕緊說:“倒也沒有那么高的頻率?!?
“對了,地府為什么如此重視苗訓(xùn)啊。”
秦廣王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他善用天象,他活著的時候,沒少搞一些亂七八糟的天象出來,地府有一大筆的爛賬等著他去平呢,若是找不到他,我們十殿閻羅都得拿自己的功德去平賬,抓他回來,我們都松了口氣,我們十殿閻羅都會感謝你,你的功德簿上,自然也會重重寫上一筆?!?
我剛準(zhǔn)備提醒還我的同伴們。
秦廣王便打斷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吧,會有他們的名字?!?
說著話,秦廣王又掃量了我的同伴們一圈,隨后他又對我說:“你找的這些人將來都會成大器,說不定……”
秦廣王沒有說下去,轉(zhuǎn)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說:“好了,看看你,我也該走了,我畢竟是第一殿的閻羅王,不能長時間的離開地府,在人間逗留?!?
我點頭。
秦廣王一揮手,他的身體化為一團(tuán)陰氣便鉆入了地下。
等著秦廣王走了,同伴們才全部起身。
喬子烊則是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催命已經(jīng)過去,給喬子烊灌輸陽氣。
廖瞎子深吸一口氣說:“沒想到啊,這秦廣王的氣息要比青溪小姑強(qiáng)這么多,他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真仙級別的強(qiáng)者吧?!?
我說:“閻羅王,自然是仙,而且還是比較高級別的仙?!?
廖瞎子“哈哈”一笑隨后釋然了。
此時喬子烊也醒了,他站起來之后,一臉恍惚地說:“我剛才是不是見到閻羅王了,我是不是死了。”
我說:“你沒死,活得好好的?!?
“好了,我們離開這里,去林場那邊?!?
眾人點頭。
往回走的路上,天空中的云層并沒有散去,反而越積越厚,而且范圍越來越大,看樣子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苗訓(xùn)生前操控天象太多,死后天象也會因他的消失而動。
這次大雨之后,苗訓(xùn)在人間的天象大賬目,應(yīng)該是要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