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柳封山說:“別一口一個您的,你就不用尊稱了,你可以跟我朋友一樣喊我一聲徐老板?!?
柳封山點了點頭,隨后又問了一句:“我能否斗膽說一句我猜測的話?!?
我示意柳封山盡管問。
柳封山壓低聲音問:“你封錢謙益‘文樞’,實際上是為了讓他暫時代管文運,畢竟他剝?nèi)ノ牟劬蛇\的事兒,已經(jīng)是一個既定事實,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改變了?!?
我點頭。
柳封山繼續(xù)說:“再者,文昌帝君躺在仙冢之中,文運不能福蔭天下,如今被錢謙益從仙冢之中剝?nèi)コ鰜?,讓他以文樞之名代管部分文運,也是使得世間文運更加昌盛?!?
我對柳封山有些刮目相看。
他則是繼續(xù)說:“等將來,你讓我,還有你說的那個文曲星轉(zhuǎn)世,我們兩個以文運對文運,將錢謙益的文運剝離,進(jìn)而封出了一個新的文昌帝君來?”
我說:“也可能再沒有文昌帝君這個稱號?”
柳封山“啊”了一聲問我:“何解?”
我說:“文運歸天下,入大道,世世代代在人間流轉(zhuǎn),不歸仙官管理,這也是可以的。”
柳封山“嗯”了一聲說:“這是一個大膽的謀劃,不過……”
柳封山還準(zhǔn)備猜測下去,我則是抬手打斷他說:“這個院子的一方小天地雖然有我的胎息法護(hù)著,我們能討論一些天機,可我也護(hù)不了那么嚴(yán)實,再說下去,就要引來天雷了?!?
說著話,我指了指頭頂。
本來晴朗的天空已經(jīng)有些陰了。
柳封山也是趕緊閉嘴。
我則是對柳封山說:“話又說回來,你距離正式成為仙家,只差一次封名,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不去討封???”
“東北出馬的世家有很多,厲害的也有那么幾個。”
柳封山說:“沒遇到對眼緣的人,若是一輩子遇不到,我寧愿做一輩子的假仙家,自由自在,也挺好?!?
我拍了拍柳封山的肩膀說:“你對我的脾氣?!?
柳封山對我說:“徐老板,你對我的眼緣。”
我倆“哈哈”一笑。
徐青在旁邊有些無聊地說:“你們嘰里呱啦地說一大堆,沒意思,還不如你倆打一架呢?!?
我敲了徐青腦瓜子一下說:“你啊,天天就知道打架?!?
說完徐青,我看向柳封山再道:“說回馮家的事兒,你那個野山參老妖,是一個什么情況,它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柳封山嘆了口氣說:“那野山參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從我發(fā)現(xiàn)它開始,我就給它綁上銅錢紅繩,它的靈性是我傳的,包括這騙人之事?!?
“開始的時候它還聽話,懂事?!?
“可隨著騙的次數(shù)多了,我的心境成熟,不走偏,可它就不一樣了,雖然成妖的年限不多,可還是一個小孩兒的心智,大概是被‘騙’字亂了妖性,現(xiàn)在它正走在邪妖和正妖的轉(zhuǎn)折點,一念之差,它可能會萬劫不復(fù)?!?
“唉,說白了,都是我害了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柳封山一臉的后悔和自責(zé)。
我拍了拍柳封山的肩膀說:“如此說來,你和那野山參在這里對峙了三個月,是你在遷就它,給它改過自新的機會?!?
柳封山點頭:“也是因為它拿捏了馮家一家人的性命,這馮家沒有一天是家里沒人的,搞得我也不好出手硬來。”
“而且,我騙了馮家的錢,我也不好在馮家人跟前露面?!?
又和柳封山聊了一會兒,我們便從這小院出去,又奔著馮家的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