蟪聽著陸燦的話,我不由點了點頭說:“行吧,不過我怕禪燈承受不起我如此多的福緣,這樣,一會兒驅(qū)魔的時候,我讓廖瞎子和催命動手,取舍利和千葉蓮座的時候,我再親自動手?!?
陸燦點頭說:“也好?!?
說話的時候,陸燦也是看向小溪那邊。
在催命和朱天旭忙活下,營地的幾座帳篷已經(jīng)搭了起來,而且兩人開始搭起爐灶,準備生火做飯。
徐青跟著小白、雜毛狐貍在小溪邊玩耍。
徐妍的話,直接脫掉鞋子下水抓魚去了。
如果不是感受到這里充盈的佛魔之氣,我們這些人更像是來露營野餐的。
看著那邊的情況,我就問陸燦:“對了,一直沒問你,你怎么忽然想起來收徒了,而且還是收了一個禪燈?!?
陸燦用肩膀扛了我一下說:“你湊齊了獨五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謀劃什么,我收禪燈為徒,也是為了將來能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出更大一份力而已,當然也不全是為了你,這禪燈長年在九華山之中,早就沾染了地藏菩薩道場的機緣,收他為徒,我的修為也會精進得越快?!?
我問陸燦:“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天師壇?”
陸燦搖頭說:“不開了,你有自己的路,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廖瞎子聽著我倆的對話,不由感嘆:“你倆啊,不知道你們在謀劃什么。”
朱紳則是認真地聽著,完全不敢搭話。
又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我們就返回了營地那邊。
小黃晚上又打回了兩只野雞,加上我們帶來的一些菜,我們便吃了一頓豐盛的雞湯面。
吃完飯,我們便在帳篷這邊閑聊,也沒有提找東西的事兒。
到了十點多鐘,還是徐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們忘了正事兒了,我們是來找東西的,我們現(xiàn)在分頭去找!”
說著徐青就要往山谷的上游去找。
我一把將徐青拉回來說:“不用那么麻煩了?!?
說著話,我看向了催命。
他立刻起身說:“我去把這里的正主引出來?!?
廖瞎子說:“嗯,今天咱們師徒倆配合一下?!?
廖瞎子站起身,隨后和催命一起向著山坡那邊走去。
站到山坡上的師徒二人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就那么站著,仿若是在感知周圍的佛魔之氣。
朱紳此時就問:“我要去幫忙嗎?”
陸燦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邊看就好了,這次帶你們來,也是讓你們長長見識?!?
一路上少寡語,沒什么存在感的陳四桂忽然開口詢問陸燦:“陸副手,這個案子真不向上面報備嗎?”
陸燦點頭說:“嗯,不報?!?
陳四桂隨即點頭,也不再多問。
陸燦卻看向旁邊的陳四桂說:“這次案子之后,就不要回小東山繼續(xù)養(yǎng)你的桂花樹了,跟我一起去華東分區(qū)的總部,以后跟我混吧!”
陳四桂愣了一下,隨后還是點了點頭說:“一切都聽陸副手的?!?
陳四桂雖然只有三階天師的實力,可他的心性卻是異常強大,給他幾次好造化,幾年內(nèi)進階五六階天師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而且在強大心性的支撐下,陳四桂現(xiàn)在對抗一些普通的四五階天師,問題都不大。
朱紳、朱天旭,還有陳四桂,這些人將來都是陸燦在圈子里面攪動風云的班底。
我忽然覺得陸燦和當初離開華北分區(qū)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不光是罵我少了,她肩膀上擔著的事兒也多了。
正想這些的時候,廖瞎子和催命那邊終于開始有了動作,廖瞎子席地而坐,將腰間的二胡拿出來調(diào)試,好像是準備來上一曲。
催命則是繞著緩坡動了起來,他每走一步,就往地上扔下一枚銅錢。
徐青在旁邊就問我:“老大,催命在干啥啊,一個勁兒的撒錢有啥用啊。”
我摸了摸徐青的腦瓜子,便向她解釋道:“他撒那些銅錢,都是法器,你有沒有留意,在小店里的時候,催命每天都會把一些銅錢用符水浸泡之后,曬在窗戶邊的太陽底下?!?
徐青點頭:“嗯,我留意到了。”
我繼續(xù)說:“那些銅錢法器在符水的作用下,會把一部分的陽光的力量凝聚在銅錢之中,那些銅錢本身的陽力就會越來越多,用來驅(qū)邪除魔最為合適?!?
“不過那些銅錢單個拿來用,還不能發(fā)揮它們的作用,等把它們養(yǎng)好之后,串成銅錢劍,或者用來做陣法的陣眼最為合適,發(fā)揮出的威力也會更大?!?
“催命現(xiàn)在布置的陣法叫陽怒陣,每個銅錢陣眼都是一個陽魂,等陣法布置好了,所有銅錢的陽魂同時發(fā)力,它們聚集的純陽之力便會一瞬間傾瀉而出,妖魔邪祟非死即傷?!?
“不過催命這次布置陽怒陣,只是為了用一瞬間迸發(fā)出的純陽之力,將這里的佛魔之氣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