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劉麗說完,我沒有接話,她便問我:“我只是懂個皮毛,你是行家,你覺得我的面相如何?”
我說:“五岳皆富貴!”
劉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家,便對著我笑道:“富貴?”
我說:“你當年去龍洼里面洗澡,應該是被下了某種咒術(shù),導致你的大部分福緣都被強行奪走,所以你的面相五岳富貴,你的命也當富貴,可享受富貴的卻不是你。”
劉麗說:“可是,那是我父母帶我去的??!”
“他們不應該害我吧。”
我道:“所以,我說你父母被騙了,你父母肯定是受到了蠱惑。”
“包括你父母的死,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也是蠱惑你父母的家伙搗的鬼?!?
“他承諾給你父母的一些事情無法兌現(xiàn),又害怕他們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不對勁,便殺害了你的父母?!?
“只是隨著咒術(shù)的年限越來越久,它的效果開始減弱,所以你的生活開始變好,如果我說的沒錯,你家里的生活條件,也是這幾年才開始變好的對吧?”
劉麗說:“的確,最開始,我入這一行的時候也不行,沒人信的,我是這幾年才闖出的一些名堂?!?
我微微點頭繼續(xù)說:“這就對了,竊取你福緣的家伙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你身上的咒術(shù)失靈,所以它才趁著你去洗衣服的時候,在你手上咬了一口,算是繼續(xù)穩(wěn)固你身上的咒術(shù)。”
劉麗立刻反問我:“你的意思是,想要搶奪我福緣的,是那條青蛇?”
我說:“應該是。”
劉麗也是隨之陷入了深思。
我問她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劉麗說:“我剛才忽然想起來,那條青蛇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不過都不是在現(xiàn)實里,而是我的夢里,包括我爸媽被炸死的那一年,我也做過一個夢,在夢里,我被一條青蛇纏住了腳,我怎么甩也甩不掉?!?
“還有一年,我準備和村里的幾個姐妹出去打工,前一天晚上我就夢到一條青蛇,它纏著我的腰,我差點喘不過氣,等我第二天醒來,我腰上起了一大片的紅疙瘩,還發(fā)了高燒,我連輸了一個星期的液,才緩過來,出去打工的事兒也給耽擱了?!?
“可奇怪的是,這些事兒,我平時好像根本沒有將其串聯(lián)起來,準確地說,我腦子里有這些事兒,可我從來不會主動想起它們,可在經(jīng)過你的點撥之后,那些事兒便開始蹭蹭地往外冒……”
劉麗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我。
我則是繼續(xù)說:“這就對了,不瞞你說,你昨天去我們店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妖毒,而且是有辦法控制那些妖毒在你體內(nèi)的擴散,可我當時并沒有出手,而是選擇讓你體內(nèi)的毒素繼續(xù)擴散?!?
劉麗有些不解:“活神仙,這有什么深意嗎?”
我“嗯”了一聲說:“如果你的毒素不擴散,那咬傷你的妖蛇就會躲得遠遠的,以它的靈智,往山里一躲,十年八年的,我肯定是找不到它的。”
“而我又不可能一直護著你,你被它擄走甚至是殺掉,也是分分鐘的事兒,我護不住你?!?
“可如果毒素擴散了,那就說明咒術(shù)穩(wěn)定下來了,你和它的命理又被重新綁在了一起,它就沒有辦法離你太遠了,就算它躲起來,我也可以根據(jù)你身上的命理迅速找到它,這樣解決問題才能萬無一失。”
我這么說的時候,催命也是“哦”了一聲說:“我懂了,我看的步數(shù)還是太少了?!?
廖瞎子說:“別說你,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事兒呢,咱們處理這些案子,要不失敗,要不就成了一個世紀大案,可得耗費一些年的時間?!?
徐妍對案子也來了一些興趣,就忍不住說:“那快帶我們?nèi)埻菽沁厓嚎纯?,蛇妖應該就在那附近吧?!?
我道:“不急,等晚一點再過去?!?
“大白天過去,太張揚了?!?
徐妍“哦”了一聲。
徐青則是有些不明白地問:“龍洼村,傳說不是掉下龍了嗎,怎么變成了蛇了啊。”
我道:“這個自然是需要仔細調(diào)查一下的,不是傳說有誤,就是鳩占鵲巢。”
徐青問我:“鳩占鵲巢是啥意思?”
我沒吭聲,徐妍就給徐青解釋說:“就是你的窩被別人占了?!?
徐青滿臉憤怒:“可惡!”
劉麗暫時看不到徐青,聽到我們說了幾句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便問:“你們在跟誰說話?”
我說:“我身邊的一個朋友,晚上的時候,給你開個眼,讓你見見她?!?
接下來我們就在劉麗的家里待著,午飯和晚飯也都是在她家吃的。
在等整個村子安靜下來時,我們還在劉麗家里看了一會兒電視。
我去沙發(fā)那邊還小憩了一會兒。
等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時候,我猛的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
徐妍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熟,徐青則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光頭強主演的動畫片。
催命和廖瞎子在小聲說話,劉麗坐在茶臺邊,拿著幾個銅錢在給自己卜算。
以她的道行,她自然是算不出什么來的。
我起身看了看眾人說:“好了,咱們出發(fā)去龍洼?!?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