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蛇鱗,我將葫蘆放到柜臺上,隨后伸手摸了摸。
那蛇鱗異常的冰涼,只是片刻便開始凝結(jié)出水珠。
我收回手,隨后仔細看了看劉麗的面相,她的五官說不上多么的端正,相門五岳之中卻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貴氣。
尋常人的相門五岳,一岳顯貴,便家財萬貫了,這五岳同顯可是有些逆天的。
這可是傳說中的登天之相??!
可再看劉麗本人,并沒有修為,卻糾纏著一身的因果,體內(nèi)還有厚重的陰氣,她平時應(yīng)該沒少接觸臟東西。
見狀我便問她:“你和我是同行?”
劉麗說:“我可不敢跟您比,我是小打小鬧,在村里幫人看看事兒,消消災(zāi),沒啥大本事。”
我說:“這樣,一千塊,你的蛇鱗之癥,我給你消了。”
劉麗點頭,然后拿出手機,掃了錢給我。
等錢到賬之后,我便對劉麗說:“這樣,你留個電話給我,然后你先回村,我需要準備一下,等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劉麗點頭給了我一個手機號,起身便出了我們小店。
看著劉麗走遠,廖瞎子便在旁邊疑惑道:“很少見這么信任你的客人,你說啥就是啥?!?
催命在旁邊問:“她身上的事兒不小,你只收她一千塊,看來她也是一個大福緣之人啊。”
郭林道則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龍洼村?我記得我曾經(jīng)去過那邊,那會兒村里挖出了一個漢代的大墓,但是那個墓不干凈,我那會兒恰好無聊過去看了看,不過我都沒有出手,我?guī)サ膸讉€副手就把事情解決了,是幾個盤踞在墓里的臟東西在搗亂?!?
我問:“墓里出土了啥?”
郭林道搖頭說:“好像是幾件青銅器吧,墓的規(guī)格一般,陪葬品也不多,應(yīng)該只是一個小貴族的墓?!?
徐青此時忍不住問我:“老大,為啥不今天去,還要等明天?”
我說:“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徐青問:“準備啥?”
我說:“鎖妖符,我得抓緊多畫幾張?!?
說著話,我就從柜臺里面取出符紙、符筆,隨后開始畫起了鎖妖符。
徐青問我:“老大,你要鎖誰???”
說話的時候,她還往后退了幾步。
催命在旁邊就給徐青解釋說:“這次劉麗背后的正主應(yīng)該是一個大妖,你看她手背上的蛇鱗,應(yīng)該是中了妖毒所致,所以就要用鎖妖符去把那大妖給收拾了?!?
徐青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則是看著催命夸贊道:“行啊,你小子越發(fā)有長進了?!?
“看來你升了天師,這思維也是越發(fā)的敏捷了?!?
當我第一張鎖妖符畫出來的時候,我搖搖頭,隨即將其扔進背包里開始畫第二張。
郭林道有些好奇問我:“我看你那鎖妖符品階不低,畫一張還不夠,以你的實力,就算不用鎖妖符,也能解決那邊的問題吧?!?
我道:“話雖如此,可還是用符箓更為方便一些,用其他的手段,我怕?lián)p壞了這次任務(wù)中獲取的福緣功德,并多背負一些因果在身上?!?
“用符箓的話,就沒有那么多的事兒了,畫符在紙上,便是把自己和正主的因果關(guān)聯(lián)隔得遠了一些,道人用符,可不僅僅是因為符紙能夠積攢道氣,化為神通,更是因為它能間接隔絕命數(shù)聯(lián)系,讓施術(shù)者少背業(yè)果?!?
郭林道有些驚訝:“我修道這么多年,卻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不過再仔細一想,好像還是有些道理的,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些的?徐穆教你的?”
我搖搖頭:“我自己從符法的基礎(chǔ)之中悟出來的。”
郭林道再問我:“所以這就是你多準備符箓的原因?”
我沒有立刻回答郭林道問題,而是在把第二張鎖妖符畫好之后,才開口回道:“這第二張鎖妖符畫得也有些欠缺,你不妨來看看,我這符箓之中欠缺了什么東西?!?
說著話,我便把符箓往柜臺的邊緣推了推。
郭林道、廖瞎子、催命等迅速圍過來觀摩我畫的鎖妖符。
我這邊已經(jīng)開始著手畫第三張符。
郭林道用手摸了摸隨后搖頭,而后坐回到了茶臺旁邊,他放棄探尋其中的缺失。
廖瞎子也是在摸了幾下之后放棄了。
催命、徐妍、徐青還在圍著符箓研究。
很快,徐妍便伸了個懶腰說:“我去市里轉(zhuǎn)轉(zhuǎn),在這里待著太無聊了,明天去那個龍洼村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我說:“好?!?
說罷,我又看向郭林道說:“你給我五千塊,我轉(zhuǎn)給徐妍。”
郭林道反問我:“為啥?”
我說:“你也不想徐妍在華北分區(qū)的地盤上鬧事吧,我跟你說,她身上的錢可不多了。”
郭林道看了看出門的徐妍,便無奈掏出手機給我轉(zhuǎn)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