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婉瑩忽然出手,那些被逼退的天師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的震驚來。
他們顯然沒有料到傅婉瑩的符箓竟然如此的厲害。
先前找喬林討價還價的那個男人回頭看向喬林說:“喬老,你這徒弟的實力和之前說的不一樣啊,我怎么覺得她的修為猶在你之上啊?!?
喬林面子有些掛不住,說:“張澈,我早就放棄儒術(shù)開始學(xué)習(xí)道術(shù)了,你們很少與用儒術(shù)的人交手,這才覺得她的神通嚇人,可你們現(xiàn)在看看,你們有事兒嗎?不過是幾道勁風(fēng)罷了,有什么可怕的?!?
張澈這才點了點頭。
我這邊則是不打算立刻出手,而是慢慢回到箱子旁邊坐了下去。
姚慧慧問我:“你不打算動手嗎?”
我說:“一群烏合之眾,不足掛齒。”
“話又說回來,這些家伙的天師壇開得都很勉強(qiáng),都是借助了某種外力過了天師的雷劫,所以你看他們的修為,一階、二階的天師,比比皆是,而且都是基礎(chǔ)爛到骨子里的,這些人說的好聽點是天師,說的難聽點,都是走后門的混子?!?
“今天廖瞎子應(yīng)該也帶著催命去開天師壇了,等我回去之后,如果催命的天師壇開得不夠扎實,我就打碎他的天師境,讓他回真人境,回爐重造去?!?
徐妍此時也在我身邊說:“你剛才說,你會去我的那個寨子,你去那邊是要和寨子里的人做什么交易嗎?”
我看向徐妍說:“你放心,就算是做交易,這交易的內(nèi)容里面也不會有你,我認(rèn)同你叫徐妍,就等于是認(rèn)下你這個妹妹了。”
徐妍點頭。
我們說話的時候,喬林也不斷往我這邊看,確定我暫時不會出手后,他便招呼身邊的天師說:“都別愣著了,一起上。”
同時喬林又對我喊了一句:“人蠱的事情,我們?nèi)f花谷可以不管,可我們?nèi)f花谷清理門戶,還有斬殺妖物的事兒,也希望你們不要管?!?
我只是冷冷一笑不作回應(yīng)。
喬林則是認(rèn)為我默認(rèn)了,率先便對傅婉瑩沖了過去。
張澈等天師也是緊隨其后。
傅婉瑩和熊公相互看了一眼,熊公便“吼”的叫了一聲,縱身一跳對著天師群砸了過去。
那些天師紛紛四散躲避。
熊公周身的妖氣橫行,那些妖氣具象化,如一條條衣帶在熊公落地瞬間開始對著四周的天師纏繞而去。
那些天師運(yùn)用道氣防御,不過天師的數(shù)目眾多,具象化的妖氣衣帶只有十多條,又有幾個天師便圍上來,手中結(jié)下煞咒對著熊公的腦袋砸來。
熊公前爪橫掃,鋒利的爪子便和那些人的煞咒碰撞在一起。
尖銳的爪子上還有妖氣防御,那些煞咒紛紛破碎,那些從正面攻擊的天師反而被熊公的爪子給擊退了數(shù)十米。
他們的力量比起熊公,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還有一個倒霉的,胳膊被熊公的爪子劃破一道血痕。
那傷口流出的血,竟然瞬間變成了黑色。
那人的皮膚,不一會兒便全都變成了黑紫色,“嘭”,他的頭往前栽倒,重重磕碰在地上,沒了氣息。
見死了人,天師們紛紛退避。
喬林趁機(jī)大聲嚷嚷:“看到?jīng)],這等陰邪的妖毒,足以證明它是一個邪妖?!?
熊公一臉憤怒看向喬林。
傅婉瑩則是看著喬林說:“我最后叫你一聲師父,從今天開始,你我的師徒情分就盡了,我現(xiàn)在問你,熊公的妖毒變得如此邪性,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嗎?”
喬林說:“那還不是因為他是邪妖?!?
傅婉瑩不緊不慢地說:“你去暗苗寨子求了蠱毒,將其扎進(jìn)熊公的身體里,你們可以仔細(xì)去檢查,剛才死的那個人,他種的妖毒多,還是蠱毒多?!?
眾人看向喬林。
張澈再問:“喬老……”
不等他的問題問完,喬林大聲道:“閉嘴,我現(xiàn)在就問你們,這萬花谷的福緣靈氣如何,你們想不想在這里修行,你們這些人,是怎么開的天師壇,你們自己不清楚嗎?”
“投機(jī)取巧,根基奇差,到了天師,也不過是一階二階徘徊,再無進(jìn)階的可能,而我萬花谷的福緣靈氣,恰好能給你們補(bǔ)足這些,是原地徘徊等死,還是和我聯(lián)手,從這大妖,還有我那個逆徒手里搶回萬花谷的所有權(quán),你們自己選?”
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無比。
看來喬林糾集的這群人,都是同一類人,都是需要萬花谷福緣靈氣的。
他們也不管這里的真實情況是什么了,再次圍了上來。
熊公扭動巨大的身體,控制周身的妖氣衣帶防御,同時巨大的爪子左右橫掃,阻止那些天師靠近。
傅婉瑩背靠熊公,手中的書寫符偶爾拋出,將熊公防御不下來的那些天師逼退。
喬林站在最外圍指揮,他看著傅婉瑩就說:“我看你身上能藏多少書寫符!”
傅婉瑩又掏出一張書寫符后便說:“最后一張了。”
只見那張符箓上寫著“智鎖天機(jī),縛影成囚”八個字。
傅婉瑩隨手拋出,那張書寫符沒有飄向任何一個天師,而是飄飄悠悠落在了花叢之中。
喬林大笑:“失效了?”
傅婉瑩淡淡一笑。
只見那符箓附近的一個天師,忽然不能動彈,他高舉的拳頭,也是僵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