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道“哦”了一聲。
我則是站起身道:“好了,我該去吃飯了,這到飯店了,你也不管飯,光讓喝茶!”
郭林道看著我的背影說:“下次!”
姚慧慧跟郭林道道了別,也就跟了出來。
下樓上了車之后,見我情緒還是沒有什么波動,她忍不住就問我:“你不想想辦法幫陸燦嗎?圈子里這么對陸燦,你就不生氣嗎?”
我說:“你就把今天這些話給陸燦說說,你看陸燦什么反應(yīng),我比你了解我?guī)熃隳瞧?,不是真遇到事兒,她是不會來求我的?!?
“另外,我也沒覺得龍寒做的有啥錯的,我為啥要生氣,陸燦既然進(jìn)了圈子,那圈子里的一些好的,壞的,她都要受著,旁人幫不了她,這就叫因果。”
姚慧慧仔細(xì)看了我?guī)籽?,然后笑了笑發(fā)動了車子說:“你的心思啊,還是真讓人琢磨不透?!?
“有時候看起來熱心腸的很,有時候又冷的跟一塊冰雕似的?!?
我伸了伸懶腰,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了。
姚慧慧也不再吭聲,而是開車帶我去了一個小飯館。
我們吃過飯才回去。
接下來的幾日,因?yàn)檫@一場雨的緣故,氣溫連續(xù)低了好幾天,好些人都把秋褲套上了,還有些怕冷的,找出了羽絨服。
當(dāng)然也有些火力旺盛的,還穿著短袖在街上晃悠。
又過了兩天,氣溫總算回暖了一點(diǎn),許久沒有從圈子給我們找任務(wù)的姚慧慧這一日拿著一個文件夾來了小店。
一進(jìn)門,她就問我:“有個棘手的案子,要不要接,報酬十萬。”
一聽十萬這個數(shù)字,我的眼睛也是一下亮了許多,不過我還是謹(jǐn)慎地問:“什么案子,你先跟我說說看,我判斷下要不要接?!?
姚慧慧笑了笑,然后把文件夾遞給我說:“里面有幾張照片,你自己看下?!?
我接過文件夾,然后將里面的照片取出。
催命這個時候也湊過來看了下。
我一邊看,也是一邊把照片上的情況給廖瞎子講了下。
第一張照片,是在夜里拍的,好像是在一個村莊的街道上,一個房子的角落靠著一個人影,照片很模糊,可依稀能辨認(rèn)出是一個人的模樣。
看到這里,我便把照片放到柜臺上,然后看第二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喪葬用品店的門口,在門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他有些齙牙,而在他的兩側(cè)擺放著兩個紙人,而且兩個紙人都是侍女的模樣,且都畫了眼睛。
照片中的男人還笑的很燦爛。
看這張照片的時候,催命也是嘀咕一句:“和紙人合影,也不嫌晦氣?!?
“對了,這紙人怎么還畫了眼睛了?”
我就給催命解釋說:“在扎紙人這個行當(dāng)里面,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不給紙人畫眼睛,說是怕畫了眼的紙人活過來。”
“當(dāng)然這只針對那些厲害的扎紙匠,那些扎紙匠扎的紙人很傳神,而且真能吸引來那些無法入地府的孤魂野鬼來上紙人的身,那些上了紙人身的孤魂野鬼,也能跟著扎紙匠的紙人,一起去地府,當(dāng)然做為回報,那些上了紙人身的臟東西,就要以紙人所代表的身份,服侍葬禮正主兒。”
“比如上了侍女的身,那孤魂野鬼就要給死者當(dāng)侍女。”
“等死者輪回了,他們也就自由了。”
“不過現(xiàn)在民間厲害的扎紙匠越來越少,現(xiàn)在很多的扎紙人,你就當(dāng)簡單的手工藝品來看就行了,就算孤魂野鬼來,也上不了紙人的身。”
“所以這些扎紙匠為了東西更逼真,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給紙人畫上眼睛。”
“當(dāng)然,有些人避諱的,他們也會把眼睛再給涂了。”
催命點(diǎn)頭。
廖瞎子則是看著催命說:“稍微復(fù)雜一點(diǎn)的人間煙火你都看不明白,你小子從小到大,被圈養(yǎng)在山上太久了。”
催命尷尬底下頭。
我拿著第二張照片就說:“雖然不能看到實(shí)物,可照片里兩個紙人好像是真正扎紙匠做出來的真東西,那兩個紙人不對勁,那個喪葬用品店在哪里?我想去拜訪一下了?!?
姚慧慧則是跟我說:“還有幾張照片呢,你接著看。”
我把第二章照片擺在柜臺上之后,便開始看第三張照片,這一次照片上也是扎紙用品,不過就不是人了,而是仙鶴、紙房子,那紙房子看不出什么來,那仙鶴是真的傳神。
在后面的幾張照片,全都是扎紙用品。
我看過之后,姚慧慧才跟我說:“事發(fā)在太行山南部的一個小鎮(zhèn)上,第一張照片我稍后再跟你說情況,先說其他照片上的扎紙用品,它們在被送到喪葬用品店的當(dāng)天夜里全沒了,而這些東西第二天又一樣不少,全回到了扎紙匠的院子里。”
“當(dāng)天,扎紙匠也死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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