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妃娘娘不是見好了?”沈初柳道。
“聽說是昨夜忽然又病重了起來的。”容美人說完。兩個人也該分別了,便散了。
如今她已經(jīng)是婕妤了,在外頭,還是稱呼注意點,所以也沒叫名字。
回去的路上,紫珠道:“容美人的意思難道是昨兒因為皇上在我這里,所以意妃娘娘不高興?”
“是氣得吧?”折梅小聲。
沈初柳失笑:“大概是吧。容美人這是叫我小心她?”
“許是這樣吧,好歹……她也是該記著主子您的好呢?!弊现樾÷暎骸坝绕渥騼海睦镆侧止?,畢竟有之前瑩才人那回事,她心里指不定也擔心您懷疑她是故意來堵著皇上的?!?
“那她倒是多心了。我還真沒想?!鄙虺趿馈?
“您是沒想,她難免擔心呀?!弊现樾恼f如今的主子不是過去了。
在宮里也是個厲害的,除非是專門找茬的,不然輕易也不敢動自家主子的。
回到了翠云軒,沈初柳換了衣裳,就見姚寶林過來了。
她剛才從鳳藻宮直接回來的。
說來也是諷刺,潛邸老人了,進宮之后卻是不能去太后宮中請安的人。
“來了,坐?!鄙虺趿?。
姚寶林給她請了個安坐下:“我估摸你沒聽見消息,方才太醫(yī)院派了左太醫(yī)去了長樂宮。說是剛才意妃娘娘派人去皇上那求的。”
“我剛才聽容美人說她一早就叫了太醫(yī),這是又叫了一回?”一早那回不是左太醫(yī)。
左太醫(yī)可是太醫(yī)右令。
太醫(yī)院兩個太醫(yī)令,這太醫(yī)左令,又稱太醫(yī)令,是宋太醫(yī)。
右令便是左太醫(yī)了。
“勞動了左太醫(yī),意妃這病是嚴重了?”沈初柳蹙眉。
“怕是嚴重了,只是咱們不好打聽?!币毩值馈?
“我沒想到,她這小產(chǎn)一回,就這么嚴重?!鄙虺趿鴵u頭。
“哎,她這不如意多了,就容易這樣。何況,誰知道背地里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币毩质钦f,指不定背后誰還算計她呢。
“也罷,我們當不知道吧?!鄙虺趿?。
姚寶林點點頭,也就是互相提個醒。她們也確實應(yīng)該不知道。
長樂宮里,半個時辰前,剛送走了太醫(yī),意妃就又猛咳嗽起來,竟是吐出了一口血。
整個長樂宮的人都驚了,浮香忙叫人去了太極宮稟報。
對于古人來說,吐血了就是大事了。
往往意味著病人不好了。
齊懌修剛下朝,聽說了這事,蹙眉:“她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話,長樂宮的人說,意妃娘娘是吐血了。”初四道。
齊懌修手一頓:“叫左太醫(yī)去看看,回來報朕?!?
意妃吐血之后,整個人就昏沉的厲害,人也不太清楚。
躺在那,臉色蠟黃蠟黃的難看。
“主子,左太醫(yī)來了?!碑嬌葞е筇t(yī)進來。
請安之后,左太醫(yī)給意妃請脈。
“意妃娘娘,您這是肝火與肺氣燥熱不寧,又加上天氣冷下來,受了些寒氣。再加上心內(nèi)郁結(jié)的緣故。吐血反倒是好的,紓解肝膽郁氣。只是后續(xù)一定注意。”
浮香幾個都松口氣:“真的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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