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溫小姐都要結(jié)婚了，那她怎么辦？“
譚北輕描淡寫指出要害。
事實(shí)上，賀川也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不過他不跟別人說，即便關(guān)系要好的譚北也不例外。
這幾年來，譚北和他關(guān)系不錯，也是越走越近，加上他有事求譚北妻子幫忙，也就一直和譚北保持聯(lián)系。
譚北人不錯，還是宋臣的朋友。
面對譚北的話，賀川沒有吭聲，抽著煙，目光悠遠(yuǎn)看向遠(yuǎn)處。
譚北說：“說句得罪你的話，這兩個女人，你總要舍棄一個，那姑娘我一眼看上去覺得挺烈的，不是會低頭的個性。賀川，身為朋友，我才冒著得罪你的風(fēng)險說這些，道理你應(yīng)該都明白，不過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別傷害了兩個無辜的人?！?
譚北拍了拍他肩膀，“我也是替你著想，我可不想看到你上什么娛樂新聞。“
賀川這才懶懶散散勾了勾嘴角，說：“那倒不至于?！?
“行了，進(jìn)去吧，外面冷。“
……
當(dāng)天晚上他們在譚家留宿，程回不想留宿的，即便她和老師關(guān)系挺好，也就更不想麻煩人家。
譚北還是熱情挽留，賀川替她同意了。
他們倆自然也是住一間房的，譚北是這樣安排的。
吃飯的時候，譚家一家人十分熱絡(luò)照顧她，氣氛融洽，熱熱鬧鬧的，不過譚北的大女兒不是很喜歡她，飯桌上，自然也不搭理她。
賀川的視線若有若無的一直在程回身上，他怕她不習(xí)慣，所以格外留意她的情緒。
也因?yàn)檫@樣，他沒有注意到譚北大女兒哀怨的眼神。
幾年前他來譚家做客，譚北的大女兒對他格外熱絡(luò)，本來他們倆年紀(jì)相差這么多，譚北女兒要喊他一聲叔叔的，但是沒有，譚北大女兒一直喊他名字，連名帶姓的。
為此，譚北也教育過大女兒，不能這么沒禮貌。
奈何收效見微，他大女兒依舊固執(zhí)己見。
賀川倒是不在意那么多的禮數(shù)，也沒跟一個小朋友計較，她要怎么喊就怎么喊，他不在意所以沒所謂。
今天，程回聽到了譚北大女兒左一口賀川右一口賀川的喊。挑了下眉，覺得這里面有些耐人尋味。
程回拿了杯果汁喝，喝了一半，她主動問賀川，要不要喝點(diǎn)什么，她幫忙給他倒一杯。
賀川整在跟譚北說話，聞，詫異抬頭掃她一眼，眼神深沉溫柔，“和你一樣?！?
程回拿自己杯子倒了一杯，然后遞給他喝。
期間，譚北女兒一直看著他們，眼神幽幽的。
賀川也不嫌棄她喝過的，直接用了她的杯子喝果汁。
共用一個杯子，已經(jīng)算很親密的舉動了。
譚北大女兒一下子就不開心了，飯也不吃了，摔了餐具起身就上樓去了。
她的動靜鬧的挺大的，桌上的人都看著她上了樓，譚北緩和氣氛，說：“沒事沒事，繼續(xù)用餐，這丫頭叛逆期。脾氣有點(diǎn)大，不要緊。“
譚北妻子跟賀川和程回說抱歉，解釋了一下就上樓去看看她女兒了。
賀川的目光意味深長看了看程回，薄唇微微揚(yáng)起，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上的餐具，幫她切起了牛排，動作優(yōu)雅，當(dāng)然了，也沒對她剛才的行為評價什么，似乎沒發(fā)生過。
吃完飯，譚北帶他們?nèi)タ头啃菹ⅰ?
進(jìn)了房間，等譚北走了，賀川倚著房門站著，稍微側(cè)了側(cè)頭看她，說：“剛才好玩嗎？“
程回說：“還行?！?
“吃醋了？“
“我只是不想你霍霍了人家小朋友?！俺袒匾残?，笑容很淺。
賀川撓了撓眉心，說：“那是譚北的大女兒，我沒那么禽獸，連朋友的女兒都禍害?！?
程回沒搭理他，打來落地窗，站在陽臺外喘口氣，她剛才的舉動其實(shí)挺幼稚的，不過好在譚北的大女兒不了解那么多，還是被氣走了。
她沒想到賀川連個小朋友也要玩，那只是個小朋友，至于嗎？
賀川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聲音帶著笑意，說：“剛才我不也配合你了，還生氣呢？“
“你就是禽獸?！?
賀川低聲笑，想忍住來著，看到她惱羞成怒的模樣，還是沒忍住笑了：“冤枉?！?
他笑起來，沒那么嚴(yán)肅，的確看起來好相處寫，這張臉，也是極具欺騙性，能欺騙不知情的小妹妹，就連十六七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程回生氣的是這個。
所以剛才在樓下吃飯那會，她拿自己的杯子給賀川喝飲料，就是做給譚北大女兒看的。
賀川不傻，她想做什么，一眼便看穿了。
賀川揉了揉她頭發(fā)：“別這樣看我，我又不是什么人都碰。而且我這個年紀(jì)，也霍不動了?！?
他的手沿著她后頸曲線往下，目光也越來越深沉，說：“我就碰了你，這幾年，我很老實(shí)，沒有碰其他女人?！?
“……“程回不信他這番話，也就沒問下去，腰后那只手已經(jīng)開始不老實(shí)了，她感覺到他的意圖，她說：“在別人家我不想做?！?
賀川：“沒有做，只是摸摸看，看你長肉沒?！?
“……“
“還是瘦了點(diǎn)，還是得多吃點(diǎn)，長點(diǎn)肉，要不然，你這身子板經(jīng)不住兩次就喊累?！?
她習(xí)慣了他腦子里都是那種事，只要是兩個人獨(dú)處，他總會想方設(shè)法把她拐床上去，這會在別人家也不例外，她挺佩服他的，能堂而皇之背叛自己的女朋友。
她應(yīng)該慶幸，當(dāng)初被他甩了，要不然也許她就是被蒙在鼓里和被背叛的那個人。
她走了神，回過神，賀川已經(jīng)將她抗在肩上，走進(jìn)房間，落地窗也關(guān)了，隨即而來的是被他又一輪的欺負(fù)。
說好的不做，結(jié)果還是就著她來了一會，疲憊不堪的程回鉚足了力氣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留下了一個異常清晰的牙印。
她生氣的瞪他，他饜zu了心情很好，說：“差點(diǎn)忘記告訴你了，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你輕點(diǎn)兒喊，別太大聲了。等回家了，你要喊多大聲我都隨你?！?
“在外面有未成年，注意影響?！?
倒打一耙的本領(lǐng)就他最強(qiáng)，程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就你最厲害，我倒是不清楚你臉皮這么厚?！?
“不厚怎么會纏上你，累壞了？你睡吧，我來收拾?！?
“……“
總不能讓她獻(xiàn)身了還要她自己收拾吧？
程回抱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不再理會他。
賀川看了她挺久，確定她睡著了，才起身撿起地上的長褲套上，穿戴好了，他打開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孩，是譚北的大女兒。
譚北大女兒淚眼婆娑，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說：“你怎么可以和其他女的睡一間房？“
賀川挑了下眉，說：“她是我女朋友，我們便可以睡在一間?！?
“你怎么能談女朋友？“
“我為什么不能？“
“你這個騙子。你和爸爸一樣，都是騙子，我討厭你了。“
賀川無可奈何笑，那女孩已經(jīng)到他肩膀高了，也不算特別小不諳世事，他說：“我和你爸爸不同，按照輩分來說，你得喊我一聲叔叔?！?
“……“她不想喊他叔叔，這會把他喊老了，也會拉開他們的距離，所以她一直喊名字。才不想喊什么叔叔。
賀川先前也沒特地讓她改口，現(xiàn)在要她改口，不就是想讓她承認(rèn)他們倆之間的差距嗎。
賀川說：“行了，這么晚了，回房間睡覺去。“
她這次是真?zhèn)牧?，跑回房間就哭，她對賀川挺有意思的，要不然聽爸爸說他要來，她不會這么開心。
萬萬沒有想到，他帶了女朋友過來，她不能接受。
……
程回在他開門出去的時候又被吵醒了。本就是淺眠，她醒了后，鬼使神差走到門口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等賀川回來房間，她也不裝睡了，開玩笑說：“你猜溫小姐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嗎？“
她又提溫涼。
賀川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不認(rèn)識溫涼似的，說：“把腿伸進(jìn)被子里，趕緊休息。“
程回勾嘴角嘲諷的笑，淡淡的，很快斂回去。
賀川看她睡不著，拿了手機(jī)，打開找了部電影，摟著她一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