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以為,作為化境后期、離圣境可以說是非常接近的級別的武者,自己應該不會離圣境差得很遠。
哪怕打不過,也不會說是天差地別。
可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他錯了。
圣境就是圣境。
哪怕是化境后期,在真正的圣人面前,也如同螻蟻!化境強者,或許能影響一場戰(zhàn)爭。
但圣境不一樣——圣人可以直接居高臨下、輕而易舉地以毀滅性的姿態(tài),決定一場戰(zhàn)爭!想到這里,他忽然有些不甘。
為什么?
為什么我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浸淫武道近百年,都無法摸到圣境的門檻。
而這個年輕小子,居然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已經(jīng)達到了圣境?
“天道不公??!”
他忽然嘶吼一聲,憤慨說道。
楊天一直看著這項蒼天,也看到了項蒼天一系列的表情變化,讀出了其中的嫉妒和不敢,自然也明白了他這一聲嘶吼的意思。
楊天戲謔地笑了笑,道:“天道不公?
是,天道或許不公,但在這件事上,公平得很。
若是讓你這種嗜殺成性、胡作非為的所謂將軍,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那這諸多國家豈不生靈涂炭?”
如果是一般人嘲諷項蒼天,項蒼天是根本不會在意的。
他身為沙場老將,對一般的激將法、嘲諷根本就是免疫的。
但唯獨楊天,唯獨是這個令他嫉妒、比他還強的人,給出的嘲諷,他還真忽視不了。
甚至,真得有些氣惱,有些惱羞成怒。
“你懂什么!你雖然實力強大,但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
你靠著天賦,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如此修為,你當然能笑著談天論地、說些有的沒的。
但,我是一步一步在沙場上廝殺出來的,我才知道戰(zhàn)爭的殘酷,知道戰(zhàn)爭就是要殺伐果斷!”
項蒼天憤怒說道,“生靈涂炭算什么?
只有我們云照統(tǒng)一了南部諸國,才不會再有什么戰(zhàn)爭!”
楊天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了,“為了不會有戰(zhàn)爭,所以生靈涂炭也無妨?
呵呵,你這三觀,這邏輯水平,要是放在我的國家,連小學考試都過不了!你說我空有力量,才能在這里談天論地。
我看你才是空有力量,才能以你這低下的腦子站在今天這個位置上、決定幾十萬人的性命吧!”
“你……你說什么?”
項蒼天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我……我可是云照國鎮(zhèn)國大將軍!你一介毛頭小子,憑什么跟我這么說話!”
“我還真就跟你這么說話了,你奈我何?”
楊天笑道,“說實話,就你這邏輯水平,就你這嗜殺成性的粗暴品性。
如果不是你實力不俗,成為了將軍,在戰(zhàn)場上有了肆意妄為的借口,否則你估計早就變成那片山野的山賊土匪,被萬人唾棄了。
甚至,如果你再弱一點,只是個普通人的話,說不定就在市集上因為跟人爭斗而被人活活打死了!說白了,摘下將軍這個帽子,去掉你身上的實力,就你這個思想品德水平,都快不配做個人了!還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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