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魚,那絕對是罔魚,我肯定不會認(rèn)錯?!?
其中一個馬臉漁民大聲地吼叫起來。
“對對對,最后那一筐絕對是罔魚,這個季節(jié)……”
他話說到一半,就見又一筐罔魚被遞到碼頭,然后被一個小靚仔接過順手碼在小推車上。
“他們竟然有兩……三,四……不是,到底弄了多少罔魚???”
碼頭的幾個人不淡定了。
他們記得距離鎮(zhèn)上的收購站上一次見罔魚,好像是在去年入夏的時候。
那時候,一筐半罔魚就引得碼頭的漁民瘋狂圍觀。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筐又一筐的罔魚,好像海邊密集生長的淡菜和海蠣子一樣,一筐又一筐,一筐又一筐。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已經(jīng)有漁民開始認(rèn)真數(shù)起來了,而且隨著他發(fā)出聲音,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數(shù)起來了。
王子文雖然很不喜歡被人這么“惦記”,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低著頭繼續(xù)忙活。
牙仔的收購站這會兒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得知王子文遇到魚群之后,就喊來自己媳婦看店,他推了輛小推車過來一起幫忙。
看著三輛小推車堆的滿滿的罔魚,而且王子明還一直往外搬,不由驚得倒抽冷氣,忍不住開口問:
“子文,你們這是弄了多少罔魚?。俊?
王子文搖搖頭:“不知道,碰見虎鯨捕食,我們跟在后面撿漏,爆倉了?!?
牙仔嘴巴動了動,想要說點什么,但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等到所有的漁貨全都被弄到收購站,碼頭的幾個漁民終于意猶未盡的各自忙活去了。
雖然收獲這么多罔魚的不是他們,但這不妨礙他們出去吹牛。
別的不說,未來十天的煙酒小菜肯定不用發(fā)愁。
收購站,王子文正在旁邊拿袋子裝魚,依舊是每人兩條,不過給阿正裝了三條,送給親嘴姑娘。
阿正和王肖在旁邊盯著過稱算賬之類的事情,王子文把需要送的罔魚分裝好,就拎著袋子去小舅家。
等過完稱,王肖也拎著自己的一份,出了收購站往家去了。
阿正仔細(xì)看牙仔算賬:
“石斑個頭差不多就不多挑了,價錢還跟上次一樣,一斤8毛8,這兒一共是……368斤。金鯧7毛8,一共是345斤7兩,罔魚現(xiàn)在不多見,一斤1塊2,一共是4789斤8兩……加上其他鮸魚,鮭魚這些的,一共是……6588?!?
牙仔說著話,把手里的清單遞給阿正,阿正接過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這才點頭重新交回牙仔手里。
牙仔對著清單開了收據(jù),然后轉(zhuǎn)身去拿錢。
“6588,這個數(shù)字也真是吉利?!?
阿正提前準(zhǔn)備了個挎包圍在腰上,然后放下短袖蓋住了,和牙仔算清楚錢之后就把錢收進挎包,然后帶上小推車和魚筐出了收購站。
這個時候,王子文和王肖也回來了,本來還給老丘留了兩條,但是老丘直接丟進魚筐給算了錢。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況且阿正回去還要去蘇桃桃家送魚,所以四人的步子邁得很大。
等到了碼頭上了船,王子光和趙海平立刻就迎過來接小推車和魚筐。
雖說他們極力克制,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
兩人的額頭眉眼之間就差寫著“賣了多少錢”五個大字。
好在,王子文也沒什么戲弄人的心思,都是從窮家底出來的,所以非常了解二哥和海平的心思。
“今天賣了6588塊錢?!?
他開口說了一句,阿正立刻拿出收據(jù)遞給王子光和趙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