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下午,王子文吃完飯之后,拿著自己在鎮(zhèn)上挑選的頭花又去找水花了。
水花娘想著這林寡婦和老薛媳婦打架的事情,只是瞪了女兒一眼,看著他們出了門。
兩人沿著路口走了一會兒,見路邊有一片小樹林,王子文拉著人就往里面走。
馮水花似乎察覺到王子文的意圖,小臉紅得厲害。
無奈一只手被那只大手拉著,只能不情不愿地跟著進去了。
過了一個鐘頭,兩人才從小樹林出來。
水花長長地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有幾分悵然若失。
她的嘴唇腫得厲害,臉頰也紅紅的,眼眸深處蘊滿了水霧。
長長的辮子上扎著鎮(zhèn)子上最新款的頭花,俏生生地往那兒一站,王子文又忍不住了。
他決定了,下一次不能再隔著衣服感受那單手可握,弧度恰好的輪廓。
把人送回家,水花娘一看自己女兒的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那小子走了,她沒好氣的拉著女兒進了屋子,壓低聲音問:
“水花,你老實交代,跟那小王八蛋有沒有……”
水花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而且滾燙得厲害:
“娘,你說什么呢……”
水花娘滿臉戒備盯著女兒,小聲告誡道:
“水花,你可是大姑娘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心里要有點數(shù)。”
“嗯,我知道了,娘,他沒有對我……對我那樣。”
水花羞答答地說了一句,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在母親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水花娘看了一眼女兒頭上的新頭繩,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明兒媽去媽祖廟上香,求媽祖保佑那混小子是真的改好了,不是新鮮的兩三天?!?
都說兒大不由娘,看水花如今這模樣,她這個當(dāng)娘的還能怎么辦呢?
水花娘雖說是個女人,但自小就精明強干。
她知道兒媳婦那天替王子文說話,無非是看他給大丫、二狗買了點小零嘴。
不過,她也留了個心眼,專門找人打聽了姜曉軍。
經(jīng)常跟她一塊兒竄門的寶林媳婦說,有一次見姜曉軍喝醉了,連他媽都打。
水花娘當(dāng)時就驚的出了一層冷汗,心底閃過濃濃的后怕。
水花聽她娘這語氣,是同意了自己和子文哥來往,心里頭頓時甜滋滋的。
王子文回家的時候天色有點黑了,侄子侄女在屋子里寫作業(yè),老娘和大嫂在院子里補襪子。
大哥拿著斧頭劈柴,家里就他一個閑人。
幫著大哥把柴劈了,他洗漱一番,準備回屋睡覺。
就在這時,腦海中又響起了機械的聲音:
“21點30,沙灘西北,沙蝦?!?
王子文愣了一下,進屋看了看掛鐘,八點了。
“大哥,家里有漁網(wǎng)嗎?”
王子明放好斧頭正在洗手,聽弟弟這么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有,不過不大,抓點小魚小蝦。”
“那等會兒去沙灘碰碰運氣。”
王子文說著話,就往院子外面走。
他不知道沙蝦的具體數(shù)量,保險起見,把阿正也叫上。
“你干什么去?”
老娘抬頭問了一句。
“我去叫阿正,待會兒一塊去。”
王子文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句,人就已經(jīng)出了院子。
去了后屋“咕嘰”兩聲,阿正就偷摸摸的出了屋子:
“子文哥,你找我?”
“嗯,九點帶上桶子和漁網(wǎng),咱們?nèi)ド碁┡雠鲞\氣?!?
一個小時以后,三道人影提著桶子,拿著漁網(wǎng)披著薄紗似的月光,往沙灘去了。
“子文,大晚上的咱來這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