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帆急忙拉住李柏然的袖子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柏然沒掙開他,只是看著他說:“你要是再跟他來往,那我們就無話可說?!?
徐哲帆聽著心里也有些惱意,沉著臉說道:“大家都是同學,一個學校待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么斷絕來往?。咳思矣譀]做錯事,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無理取鬧嗎?”
李柏然聽完扯唇角笑了下,瞥了眼徐哲帆回道:“你認為我這是無理取鬧?不好意思,這不是無理取鬧,這只是我能接受的最低底線?!?
看著李柏然離開的背影,徐哲帆一時之間也有些賭氣,磨著牙一把抄起書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原本徐哲帆來找李柏然是希望兩人能和好如初,可是到最后居然被撂下了狠話,什么叫那算了,就當今天什么也沒說過?還有什么我們無話可說之類的,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的別扭呢。
一下午的心情都很不好,從學校往回走的時候,路上遇到邵磊,邵磊叫他的名子他都沒聽到,徑直的走了過去,到了施工地轉(zhuǎn)了一圈,因為天氣冷所以工程已經(jīng)暫停進度,人早早散了,只雇了兩個人看大門。
徐哲帆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只是隨便看了兩眼,又在附近路上轉(zhuǎn)悠了半天才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就細細尋思著他和李柏然之間的事。
兩人這么多年,就算不是青梅竹馬,至少也算是多年好友,自己幾乎是看著李柏然長大的,從一開始對這家伙的疏遠,到后來一點點接觸一點點了解,他已經(jīng)算是很了解李柏然的性格了,這家伙算不上脾氣好,但是卻從來就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記得當初無奈之下跟李柏然訂下這個床伴的約定,有一條就是床伴其間不能跟別人上床,也不能勾三搭四,如果邵磊真的對他有意思,那他確實是有點違約了,李柏然生氣也可以合理解釋,算是情理之中。
所以徐哲帆想,他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邵磊真的是同性|戀,并且對他有意思,只是自己沒看出來罷了?
雖然同居這件事他當時是有些被迫的,但是這些年處下來,徐哲帆對李柏然這個人覺得比想象中的滿意,所以就沒再想過去換別的床伴什么的。
原本他是不想和李柏然糊那么久,他想要多交幾個男同,各種各樣的,這樣還可以享受下濫于草叢中的滋味,結(jié)果這么些年下來,有了李柏然在身邊后,這個想法便一直沒再出現(xiàn)過。
因為做為床伴來說,李柏然是很合格的,至少在這方面徐哲帆從沒有厭倦過他,也承認李柏然確實對他是極好,天冷了怕他凍著會給他拿毛衣毛褲穿,天熱了會給他買冰鎮(zhèn)水,記著他所有喜歡吃的東西,無論在哪里吃飯都會先僅著他,有大個的海鮮也會留給他,平時徐哲帆的剩飯剩菜李柏然完全不會嫌棄,甚至會毫無猶豫的倒進自己碗里吃掉,并且會愿意喝他喝剩下的水。
徐哲帆有時想想,覺得這家伙做的很多事都挺讓人心暖的,當時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不會這么覺得,可是現(xiàn)在兩人僵了后倒是全記了起來,更可恨的是記起來還全是他的好。
徐哲帆郁悶的翻了個身,忍不住把李柏然來時枕的枕頭給抓住抱在懷里蹂躪,但是盡管記著他的好,也不能抵消這家伙今天說的話,他說的那么冷淡,也沒有好好解釋關(guān)于邵磊的事,人有時活的年紀越大臉皮越薄,這讓徐哲帆怎么好意思再拉下臉來跟他示好?根本就沒有給他退路啊。
徐哲帆想了很久后,才決定還是先弄清楚邵磊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證明他不是男同,并對自己沒意思,那他在李柏然面前也好有臺階下。
隔天正好邵磊要約他去喝咖啡,徐哲帆立即答應了,但是喝了兩懷后邵磊一直都是在聊功課和同學的事,徐哲帆完全找不到話題可以試探,這事不像是別的問題,男同這詞在社會中都是很敏感的話題,如果貿(mào)貿(mào)然的問出口,在那個時候即是對正常人的一種侮辱,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不尊重,所以徐哲帆這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n多圈也愣是沒問出口。
直到最后邵磊提議說去酒吧喝兩懷,徐哲帆才覺得眼前一亮,忙道:“可以啊?!甭牭骄谱炙X得有機會,因為男人酒醉了比較好問話。
邵磊聞還愣了下,因為認識徐哲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回應他的邀請這么快的,幾乎是剛說完就迫不急待的答應似的,于是他回道:“那喝完這杯就去吧,我知道的那家酒吧環(huán)境不錯?!?
徐哲帆立即點頭,拿過眼前的半懷咖啡一口氣喝了進去……
他什么酒吧沒去過?而且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心情看酒吧長得怎么樣,路上一直在想著怎么能讓邵磊多喝幾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