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帆只是笑了笑,他清楚住在人家這里自己只能秉著多笑少說的原則混日子,不能像在家里那么隨便。
第二天徐曉紅把徐哲帆送到學(xué)校門口,本來想直接送到班級,徐哲帆拒絕了,他說:“姐,你上班快不趕趟了,我還是自己進去吧?!?
徐曉紅確實挺著急的,但又怕弟弟找不到地方,便道:“還是我送你進去吧,別走錯班級了?!?
“沒事姐,我考試時來過知道班級在哪,你快去上班吧?!?
徐曉紅見他這么肯定,猶豫了下這才點了點頭:“那行,要注意安全,和班里同學(xué)搞好關(guān)系,放學(xué)就回家啊。”
“知道了。”徐哲帆回說。
縣一中的初一共有六個班,每個班四十多人,徐哲帆被分在一班,當(dāng)時的一班不是誰都能進去的,硬要分的話,那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學(xué)習(xí)好的,在升初中考試上名次較高,第二便是高干子弟家里有錢有勢。
徐哲帆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一班,剛進去時里面鬧哄哄的,老師正在念名排位置,徐哲帆是最后一個進來的學(xué)生。
站在門口時,有人大聲叫他的名子,聲音很熟悉,是劉權(quán),徐哲帆一見是他,頓時笑了笑,此時劉權(quán)正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咧著嘴沖他擺手。
徐哲帆剛要回話,視線一轉(zhuǎn)便看向了劉權(quán)旁邊,臉上的笑頓時有點僵,感覺有些無奈,他早應(yīng)該想到了,繞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
李柏然正穿了套純黑色的運動衫,坐在劉權(quán)旁邊似笑未笑的看著他,徐哲帆僵硬著跟劉權(quán)打了聲招呼后,摸摸鼻子準備悄聲的從他身邊走過時,這家伙開口了,語氣里還帶著些嘲弄和諷刺:“呦,這不是全省的滿分狀元嗎?怎么?幾日不見長架子了?”
他話一落,徐哲帆就覺得幾雙眼睛涼嗖嗖的朝他看過來,聽說李柏然的父親現(xiàn)在升到縣委書記,估計想巴結(jié)他的高干子弟也不在少數(shù),一班以后恐怕就是李柏然的天下了,徐哲帆覺得自己初來乍道的還是低調(diào)為好,不是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么。
于是他擠出點假笑道:“瞧你說的那么見外,咱就不是那種人!”說完從兜里掏出一把高級的花生糖,本來是買的準備討好劉權(quán)的,結(jié)果又讓這家伙占了便宜,徐哲帆心中在滴血,但面上還是笑呵呵的悄悄塞到兩人手里。
劉權(quán)最愛吃花生糖,喜出望外的往兜里塞,李柏然握著幾塊上面還沾著徐哲帆手心溫度的糖塊,也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只是瞅了他兩眼,轉(zhuǎn)頭趁老師不注意便把糖隨手扔給了其它幾個人,估計都是跟他要好的同學(xué)。
徐哲帆站在那里有點郁悶,你丫的就算不愛吃糖,也不必拿著我的東西做人吧,雖然那糖不值幾個錢,但就是感覺不爽。
徐哲帆因為進來的晚,老師最后才看到他,點到他的名子時,這位三十多歲的女老師沖他笑了笑,然后給他指了個位置。
徐哲帆一看,頓時喜憂參半,喜的是離劉權(quán)很近,憂的是居然在李柏然的前面。
他磨蹭著走過去放下書包,這時坐在他旁邊的同學(xué)轉(zhuǎn)頭主動沖他笑了下,徐哲帆也下意識的也回笑了下,感覺這小孩挺自來熟的,緊接著那同學(xué)開口問他:“我叫宋財,你叫什么名兒?”
徐哲帆剛要說話,老師拿著黑板擦敲了敲黑板,屋里頓時靜了下來,女老師推了推眼鏡道:“同學(xué)們,歡迎你們來到縣第一中學(xué),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于曉麗?!闭f完轉(zhuǎn)身把她的名子寫在了黑板上,字跡娟秀而整齊。
“大家都知道一中是縣里最好的中學(xué),能考進來對你們來說應(yīng)該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我也為能成為你們的班主任而感到自豪。
今天大家能坐在這里,成為班集體的一員,這是緣份,我希望大家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份,在以后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上能夠互相幫助,互相勉勵,還要跟大家說個事,這次的升初中考,咱們縣出了個三門滿分的同學(xué),幸運的是他就坐在我們班里,讓我們用掌聲歡迎他,徐哲帆同學(xué)……”說完班主任于曉麗微笑的看向徐哲帆,帶頭鼓起掌來。
雷鳴般的掌聲都能把人給淹沒了,太熱情了,徐哲帆的臉不自覺有點紅,他忙起身點了點頭算是露個臉。
等掌聲褪去后,班主任于曉麗繼續(xù)道:“還有一位同學(xué)也要表揚一下,他的成績也絲毫不遜色,數(shù)學(xué)一百分,語分九十八分,自然六十分,跟徐哲帆同學(xué)的總分只差兩分,也是非常的出色,我們也用掌聲歡迎一下他,李柏然同學(xué)。”
說完掌聲又響了起來,李柏然也起身站了下,班里很多學(xué)生鼓掌鼓的臉蛋都紅撲撲的,看著班主任說的這兩個同學(xué),心里都有崇拜的感覺,一個滿分,一個接近滿分,這次的考試題多難啊,居然能考的這么好,這兩個人簡直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