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食詭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就大口大口灌起來,酒癮抓狂的他,也顧不得這么多……
整整一瓶喝的一滴不剩,魘食詭好不痛快,陶醉地嚎叫一聲。
但腦袋也因?yàn)槁樗幘壒剩瑫灣恋貐柡Α?
扔掉手里的酒瓶,魘食詭腦袋昏沉,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但走了兩步,它腦袋暈沉得更加厲害。
自己的房間出現(xiàn)了多個(gè)重影,十分模糊。
低下腦袋,恍惚間,看到一把斑駁銹跡的刀身,從自己的胸口穿透出來……
這刀,怎看的這么熟悉?
下一秒,他瞳孔收縮,青筋暴跳。
陰沉的醉意和麻醉感,消失的一干二凈!
猛地轉(zhuǎn)頭,死死盯著身后的醉酒詭,崩壞的齒縫間擠出扭曲的聲音:“這把刀……你從哪得來的?!”
醉酒詭那張?bào)@悚的臉上不見了醉意,似笑非笑:“一個(gè)你的老朋友交給我的。”
“他讓我,給你問候一句?!?
“他的老婆很想你!”
伴隨著柴刀的貫穿,血漿從那畸形的肉瘤內(nèi)擠壓噴出,裂紋朝著周圍蔓延。
這話一出,魘食詭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劇烈抖動(dòng),滿是恐懼之色。
他雙手抓著那把柴刀。
可柴刀就像是焊接在它胸口上,不斷深陷血肉中!
“不,不……”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702那家伙?!”
醉酒詭不敢有一點(diǎn)松懈,直至刀身完全沒入魘食詭體內(nèi),確認(rèn)對(duì)方的心臟被貫穿!
他抬起頭,在魘食詭的驚恐目光中,嘴角扯起:“你猜我是誰?”
“我是你那不成器的奴隸兒子?。 ?
音落,柴刀猛地抽出。
魘食詭在通道內(nèi)跌跌撞撞,胸膛的刀口不斷擴(kuò)大。
客廳、廚房,那些深夜刷新的詭異,全部聚了過來,圍堵在通道口那里,盯著這一幕,熙熙攘攘地?zé)狒[起來。
最終魘食詭倒在地上,身上的橫肉肉眼可見地枯萎風(fēng)干,兩顆眼珠子凸出,死死瞪著紀(jì)。
紀(jì)面無表情,緊握手中的柴刀,手卻在微微顫抖。
直至看到地上的尸體,徹底變成一堆風(fēng)干的血肉。
“你殺了他……嘿嘿……殺了他……”
“你……你怎么聞起來,很香呢?”
后面的那些詭逐漸聚攏上來,他們圍觀地上的尸體,卻有其中幾只詭,它們似乎嗅到了什么,鼻子在醉酒詭身上游走。
臉頰刺痛。
手指撫摸一下,醉酒詭的整張面皮在一點(diǎn)點(diǎn)撕裂!
紀(jì)暗叫不妙。
“殺人狂魔面具效果快過去了!”
他在詭異的擁擠中穿梭,趕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guān)上房門,扣上反鎖。
面外是撕裂以及咀嚼的動(dòng)靜,那些深夜的詭在跟分食魘食詭。
“這樣一來,就算是副本boss都必死無疑了吧?”
紀(jì)在鏡子前坐下。
因?yàn)樵幬飼r(shí)效快到了,此刻他的整張臉都十分恐怖。
五官在撕裂分離,森白面骨暴露空氣。
乍一看,好似頭顱就要四分五裂!
臉頰劇痛無比,是因?yàn)槊婢哌吘壍墓谴虖难庵谐殡x出來,鮮血染紅了脖子……
這就是他的計(jì)策。
引誘父親詭走出房間,再通過殺人魔面具把自己玩家身份轉(zhuǎn)為詭異身份,抓住父親詭那嗜酒如命的麻木松懈,給予致命一擊!
此刻,身上屬于殺人魔的詭異氣息在消散,恢復(fù)人類玩家的味道。
伸出手小心翼翼取下面具。
一灘灘粘稠的黑血滴落桌面,晃蕩一聲,人皮面具丟在桌面角落里……
紀(jì)撫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臉龐,好歹是松了一口氣。
“我居然真的把魘食詭弄死了?!?
這種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破局方式,連他這個(gè)行兇者都感覺夢(mèng)幻。
直至在游戲面板彈出來,在幫他更一步地確認(rèn)他確實(shí)破除了這個(gè)死局。
“叮!玩家因殺死404小屋家人詭異,成功解鎖新的成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