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
黑街警司門口,突然圍聚了一群社會閑散人士,他們胳膊上纏著白布,手里拿著紙人紙馬,在道路對面燃燒了起來。
消息很快傳到了秦禹那里,隨即他領(lǐng)著十幾個警員,從正門趕了出去。
數(shù)十位社會閑散人員,冷冷的看著秦禹他們,沒走也沒鬧,只繼續(xù)聚攏在一塊燒著冥幣,冥物。
“別燒了,干啥呢?示威呢?”朱偉指著眾人喊了一聲。
“咣當(dāng)!”
就在這時,路邊的一輛越野車彈開車門,一位熟悉的人影走了下來。
秦禹回頭一看:“張亮?你咋來了?”
張亮曾在藥線的事兒上,力挺過秦禹,還干過三公子的白手套劉志雄等人,目前也在拿著秦禹的藥品,在平道區(qū)做生意,所以倆人很熟悉。
“你咋辦的案啊?”張亮走到秦禹旁邊,皺眉問道:“人剛抓就給保外了,收錢了???”
“死的那個羽哥,跟你認(rèn)識?。俊鼻赜砝懔艘幌聠柕?。
“他以前就是跟我的?!睆埩列睦锖懿粷M的說道:“昨天我去長吉了,今天回來才聽說這事兒。小羽有七個把兄弟,現(xiàn)在都不干了,說明天要組織罷工!”
秦禹無。
“人家就是帶著自己兄弟做點小生意,沒招誰沒惹誰也沒欺負(fù)誰,憑啥他們說給干死就干死了?”張亮皺眉沖著秦禹問道:“黑街地面上的兄弟這么捧著你,你在這事兒上就這個態(tài)度啊?”
“大哥,給他保外的是使館的人,親自下令的是警署,我能有什么辦法?”秦禹也很無奈的回應(yīng)道:“昨晚為了抓這幫人,老子都跟警署的老汪翻臉了,人帶回來,不到半小時就辦完刑拘了!可今天警署直接越過我們,把人放了,你說你讓我咋辦?”
張亮聽到這話,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小亮,聽我一句,現(xiàn)在千萬不要整什么罷工,游行之類的事兒。”秦禹皺眉勸說道:“這樣只能激化矛盾?!?
“引資也引不到我身上,我怕什么激化矛盾?”張亮斜眼回應(yīng)道:“我就是對這事兒不服!外籍人員殺了咱自己的同胞,連他媽一點刑事處罰都沒受,這合理嗎?”
“你不要瞎搞,這個案子我會跟下去的。”秦禹再三強調(diào)道:“現(xiàn)在他們只是被保外了,并沒有說就一定能脫罪!只要我搞滿證據(jù)鏈,他回頭到法庭上一樣得被判!”
“拉倒吧?!睆埩翐u頭:“我信你,但我不信那幫狗艸的蛀蟲?!?
“我說了,你現(xiàn)在不要激化矛盾,你搞游行,搞罷工,鬧不好自己也得折進去!”秦禹低聲勸說道:“這事兒得動腦子?!?
張亮沉吟半晌,扭頭沖著秦禹說道:“這么跟你說吧,如果那個殺人沒被判死!我能管住自己,但不一定能管住下面的人。小羽有七個把兄弟,到時候誰一激動,在路面撒點錢弄他,那我也管不了?!?
“我一定判了他,行不行?!”秦禹臉色認(rèn)真的說道。
“行。”張亮點頭。
“別讓他們在這兒扯淡了,趕緊散了?!鼻赜碇钢鴱埩恋男值苷f了一句。
“咋地也燒完的啊。”張亮皺眉嘆息道:“小羽沒有家里人,苦哈哈的混了十來年,現(xiàn)在可算有點資本了,還他媽讓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