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會客室內。
郭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雙目俯視的看著地面。
三個壯碩青年打開麻袋,露出了里面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沙發(fā)對面,詹磊剃著光頭,喝著茶水說道:“他是吳天胤獄友,倆人在里面關系很好。我打聽了,這小子有一個把兄弟在區(qū)外倒騰響,叫安仔。以我的經驗來看,吳天胤要跑的話,肯定投奔區(qū)外的人?!?
“吐了嗎?”郭行聲音沙啞的問道。
“這小子嘴挺硬,我讓他供出安仔在哪兒,他死活都不說。”詹磊笑著回道。
郭行右手托著下巴,沉吟數秒后,沖著地面喊道:“你抬頭?!?
地面上,安仔的把兄弟,渾身抽搐,滿臉是血的抬起了腦袋。
“五萬,”郭行聲音不大的喊道:“你告訴我安仔在哪兒。”
“我不知道……真……真不知道?!卑沧械男值鼙淮虻淖齑狡屏?,牙齒脫落,話語含糊不清的回應著。
“八萬?!惫卸似鸩璞俸?。
“……咕咚!”安仔的兄弟咽了口唾沫,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你給我一座金山也沒用啊?!?
“十萬,你現(xiàn)在說,現(xiàn)在就拿錢走?!惫姓Z氣輕飄的加了價。
“呵呵。”
安仔的兄弟躺在地上一笑:“有錢人,說話就是硬哈……但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安仔在哪兒。他出區(qū)之后,我倆就沒聯(lián)系了?!?
郭行沉默數秒后,緩緩起身,邁步走到男子身旁說道:“那我給你十萬,你打電話引安仔回來?!?
“……我和安仔鬧掰了,我調他也沒用?!蹦凶哟⒅氐溃骸按笕宋?,你放我一馬吧……我求你了……?!?
郭行臉上掛起陰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使勁兒用皮鞋的根部碾壓著他的皮膚:“怎么就這么巧呢?我一找你,你就和安仔掰了。”
男子臉頰的皮膚瞬間撕裂,鮮血順著淚腺流了下來,模樣慘不忍睹。
“我是搞金融的,你撒沒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信嗎?”郭行低頭俯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一個兒子,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那……那就jb挑明了說吧……!”男子再次咽了口唾沫:“安仔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你就是整死我,我也不賣他。”
“哈哈!”
郭行長一笑,突然伸手抓起旁邊桌上的花瓶,雙手將其舉過頭頂:“就你們這幫什么來錢就干什么的蛆、社會蛀蟲、罪犯、還他媽的有臉講什么道義?你配嗎?!”
“嘭!”
花瓶砸下,正碎在了男子的臉上。
“嘭,嘭嘭!”
郭行抬腳猛踹男子的臉頰,將多日來心中的不安、忐忑、悔恨、以及對兒子的愧疚等等,全部發(fā)泄在了這個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以郭行的城府,平時怎么可能會親自動手搞這事兒?可今天不一樣,他的情緒幾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當他看見這個男的還在對抗自己時,心中的負面情緒,一瞬間就爆發(fā)了出來。
郭行站在客廳內,沖著男子毆打了足足一兩分鐘后,才算罷手。
“他不說,我不好接著往下找啊?!闭怖谠频L輕的坐在沙發(fā)上,試探著問了一句:“郭行,要不然,我去區(qū)外走一趟,查一查那個安仔?”
郭行拿起紙巾,低頭擦了擦自己染血的皮鞋,喘息著回道:“這小子沒有家人嗎?”
詹磊愣住。
“找他家里人。”郭行語氣輕飄的回道:“他還不配合,那就送他們一塊走?!?
詹磊表情驚愕的看著郭行,立馬沖著屋內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