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一愣。
“你以為鬧分家的風(fēng)頭是誰帶起來的?我告訴你,就是這個魏智帶起來的?!迸岬掠吕湫χf道:“你們以為我不跟下面的人接觸,就不知道底下的人都在想什么嗎?我告訴你,但凡是個公司內(nèi)帶隊(duì)的,他每天跟誰喝酒,都說了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
王宏聽到這話后,表情略顯呆愣,雙眼中也蘊(yùn)藏著絲絲不安。
“我給他們地位,讓他們掙錢,讓他們像個人似的活在松江??伤麄儾坏桓卸?,反而翅膀硬了,還想退股,甚至還要跟對面的人合伙搞死我?!迸岬掠侣N著二郎腿:“你說就這樣的人,我要不整死他,那能對得起自己嗎?”
“對對對。”王宏乖巧的附和著。
裴德勇吸了口煙:“徐洋要tm反,就由他去,我能養(yǎng)得起來他,就能在打死他?!?
……
凌晨。
警署下屬醫(yī)院的特護(hù)病房內(nèi),秦禹滿頭是汗的吃著辛辣的肉丸,輕聲問道:“兄弟,哪兒人啊?”
被抓的領(lǐng)頭男子,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別這么抗拒嘛,聊一會!”秦禹笑著說道。
“你別問了,我不會吐的?!蹦凶幽樕侠p著紗布,說話時有些口齒不清。
秦禹斟酌半晌:“裴德勇給你多少安家費(fèi)???”
“不光是錢的事兒。”男子表情平淡。
“哪還有啥事兒?”
“干我們這行最怕沒口碑,出內(nèi)鬼。”男子低聲解釋道:“我要在里面吐了,那首先坑了跟我一塊辦事兒,而且僥幸跑了的朋友,其次,我會坑了自己家里人。壞了規(guī)矩,人家就可以不留情面,這沒啥好講的?!?
“你怕家里人遭到報(bào)復(fù)?”秦禹問。
“是。”男子點(diǎn)頭。
秦禹嘆息一聲:“行,我能理解,你先休息把。”
男子愣住,沒想到秦禹這就不打算再問了。
秦禹端著裝著肉丸的碗,邁步走出病房,沖著丁國珍交代了一句:“你思路不行,所以先不用審另外兩個嫌犯。等明天朱偉上班,讓他去審。”
“我明白?!倍潼c(diǎn)頭后問道:“里面的人吐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啊?!鼻赜頁u頭應(yīng)道:“想讓他們吐,就得把他們的顧慮消除了。等明天朱偉審?fù)?,我會想辦法做這個事兒的?!?
“行,那你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我等人來換崗?!?
“嗯?!?
秦禹點(diǎn)頭后,吃掉碗里的肉丸,邁步就要離開。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
“魏……魏智尸體在哪兒?”徐洋聲音顫抖的喝問道。
秦禹沉默半晌:“在警署醫(yī)院的第二太平間。”
“你去哪里等我!”徐洋咬牙回道:“我不到,你不能走!”
“好!”秦禹點(diǎn)頭。
……
凌晨五點(diǎn)多鐘。
秦禹正躺在車內(nèi)休息時,外面就傳來砸窗戶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順手就推開了車門:“來……來了?”
“嘭!”
徐洋一拳砸過去:“媽的!你不信我,那還跟我談什么?我兄弟讓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