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某高檔飯店的大廳內(nèi)。
吳文勝陰著臉,大步流星的正沖著門外走去:“袁克在警司里的人過去了嗎?”
“過去了?!眱褐陡诤竺鎽?yīng)道:“聽說記者也去了。”
吳文勝步伐凌亂,語氣焦躁:“記者怎么tm的也摻和了進(jìn)來?”
“好像只是正常的出欄目任務(wù)。”
“不對勁,”吳文勝搖頭:“這事兒太怪了。”
“那咱們現(xiàn)在是……?”兒侄試探著問。
“去找袁克,他在黑街警司里有關(guān)鍵的人。”吳文勝低著頭,步伐飛快的向前走著。
“嘭!”
一身悶響泛起,吳文勝腦袋撞在正門玻璃上,當(dāng)場被磕的退后了兩步。
“大伯,你沒事兒吧……?”兒侄追上來攙扶。
吳文勝捂著腦門,擺手回道:“艸,我沒……沒看到門玻璃。”
兒侄看著吳文勝,心里瞬間意識到,自己這個(gè)大伯此刻已經(jīng)是心慌意亂,大腦徹底走神了。
“勝哥,這邊走?!彼緳C(jī)邁步上前拉開了玻璃門。
吳文勝捂著腦袋看向司機(jī)吼道:“我都說多少遍了,公開場合不要叫什么哥,稱呼職位不會???!”
“我知道了,議員?!彼緳C(jī)被罵的臉色漲紅,語氣弱弱的回了一句。
吳文勝穿過玻璃門,邁步剛想下臺階,就看到袁克,蕭九,還有禿子一塊走了過來。
“吳叔!”
袁克邁步上了臺階,面色急迫的問道:“剛一出事兒,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但沒接通?!?
“這幾天家里有事兒,區(qū)議會的很多工作我都沒處理,剛才在開會,手機(jī)就靜音了,所以我根本沒聽到?!眳俏膭僭捳Z倉促的解釋了一句后,立馬主動問道:“老嚴(yán)那邊的情況你了解嗎?”
袁克停頓半晌回道:“叔,事情很怪?!?
吳文勝一愣:“你長話短說?!?
“老嚴(yán)被殺后,黑街警司的人就趕到了現(xiàn)場,在檢查屋內(nèi)線索時(shí),發(fā)現(xiàn)了小耀公司的暗賬,以及賄賂一些公務(wù)人員的分賬。”袁克表情凝重的看著吳文勝:“這份東西,我的人沒搶到,落在秦禹那邊了?!?
吳文勝聽到這話,腦袋嗡的一聲愣住。
“還有更棘手的。”袁克稍稍停頓一下補(bǔ)充道:“就在剛才,劉寶臣給我打電話,他說秦禹按照賬本內(nèi)夾著的十幾張出貨單,找到了小耀公司存貨的倉庫……?!?
吳文勝聽到這里,眼珠子通紅的扭頭看向兒侄問道:“你收到倉庫那邊的消息了嗎?”
“沒……沒有?!眱褐稉u頭。
“你們還不可能收到?!痹肆ⅠR插話:“因?yàn)榍赜砟沁叢艅偟檬?,而且不光掃到了貨,還把看貨的兩個(gè)人全摁住了,他們應(yīng)該根本沒機(jī)會通知你?!?
吳文勝聽著袁克的話,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耳鳴,并且眼前發(fā)黑,大腦極度眩暈。
袁克看著吳文勝剛要繼續(xù)說話,就突然見他從臺階上跌倒下來。
“大伯!”
兒侄伸手拉了一下。
“吳叔!”袁克也迎面扶住了對方。
吳文勝腦袋靠在袁克懷里,雙眼緊閉的呢喃道:“我……我明白了,小耀被人干死,根本不是偶然,更不是因?yàn)槭裁窗巳f塊錢的貨款。這事兒套里有套……有人是奔著搞垮我老吳來的?!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