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鑄之首
“就我個人?!比刮⑽旱土松碥|,像是個狩獵的野獸一樣:“別讓人說我們以多欺少,你這雜種?!?
塞斯只是單純用雜種這個詞挑釁原鑄之首,但卻一不小心說對了一些東西,
原鑄之首的確是二十個軍團的混血,是貨真價實的雜種,
他的眼神中劃過一瞬間的憤怒,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把精工動力劍。
塞斯的嘴角下微微露出了獠牙,他觀察著原鑄之首,尋找著他的破綻,
但越是看,塞斯越是心驚,多么強壯的身軀啊
風聲恍惚間響起,像是穹天下劃過草原的烈風般迅猛,
原鑄之首眨眼間來到了塞斯的面前,揮舞著手中的動力劍劈砍而下,
“好快!簡直像是個白色傷疤?!比贵@呼出聲,急忙揮舞手中的鏈鋸劍阻擋原鑄之首的攻擊,
動力劍與鏈鋸劍碰撞,塞斯手臂上的鐵鏈一陣激烈晃動,發出稀稀拉拉的金屬碰撞聲。
這位撕肉者的戰團長發出了一聲悶哼,眼中猛地露出血色,獠牙微微抵住了下唇,
一聲野蠻血腥又駭人的戰吼從塞斯的口中傳出,他渾身卷著森森血氣,肌肉猙獰凸出,
“血和憤怒才是我們的一切?!比沟秃鹬f道:“從血中汲取力量,從憤怒中汲取力量?!?
塞斯硬生生把原鑄之首的動力劍給壓了回去,靠著血渴賦予了森森殺欲。
“我明白?!痹T之首微微頷首,
然后他以精妙絕倫的技藝揮舞手中的動力劍,優雅而不失致命地撥開了塞斯的鏈鋸劍,將塞斯逼退數步,
塞斯野蠻低吼一聲,雙腿猛地發力,像是一頭嗜血野獸般,雙手握著鏈鋸劍劈砍向塞斯。
然后,原鑄之首也發出了相似的,充滿著血腥味的低吼,塞斯隱約看到了他唇齒間的獠牙。
“我明白?!痹T之首再次重復,
充滿著森森血意的動力劍和塞斯的鏈鋸劍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力量震得塞斯渾身骨骼生疼,手臂上的陶鋼護腕都被震出了裂隙,
作為體型較高,力量極強的阿斯塔特,塞斯很少遇到在力量上被碾壓的情況,
他手指發麻,手中的鏈鋸劍一時間脫手而出,
原鑄之首迅速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調轉劍鋒直刺向著塞斯,
塞斯猛地抓住了連接著鏈鋸劍的鐵鏈,甩動鐵鏈,拽著鏈鋸劍砸向原鑄之首,
是他先摘下首血了——————
刺啦!
原鑄之首的動力劍劍鋒上忽然迸濺出一道微光,那微光射向塞斯,在塞斯的鏈鋸劍還未觸碰到原鑄之首前,就在塞斯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輸了?!痹T之首輕輕伸手,一陣強大的靈能震開了塞斯的鏈鋸劍。
“靈能?”塞斯哼了一聲,但沒有多說什么就接受了自己的失敗。
這在老阿斯塔特中掀起了一陣微微的混亂,
他們知曉塞斯的本事,他在各個子團的戰團長中實力都算是上游的,居然就這么敗給了原鑄之首,
此時此刻這些老戰士們也恍惚間意識到,原鑄的力量的確有可取之處。
考爾看到這一幕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原鑄之首畢竟是他的最優秀的造物,是他自己也無法復刻的奇跡,
在原鑄之首的身軀中流淌著足足二十個軍團的基因序列,具有所有阿斯塔特們的特質,
即便塞斯是圣哆啦a夢的護衛,不使用那些承載圣哆啦a夢神力的道具,也不可能戰勝原鑄之首。
“血像是圣血天使,速度像是白色傷疤?!?
“潛行像是暗鴉守衛和午夜領主,戰斗像是一頭戰犬,靈能則像是一個千子?!?
卡恩吐出一口濁氣,和塞斯擦肩而過,
他拍了拍塞斯的肩膀,從塞斯手中接過了鐵鏈,將血子和自己赤裸著的手臂連接在一起,
然后他看著原鑄之首繼續說道: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和你類似的東西?!?
原鑄之首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能感受到,你和我一樣,無時無刻不再承受著痛苦?!?
因為考爾的基因技術并不完美,原鑄之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他自己肉體帶來的痛苦,
而他的情緒感知能力,讓他察覺到卡恩正在承受著相似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痛苦的折磨。
“如果我們命中注定承擔痛苦,是否說明我們的降生本身就是錯誤呢?”原鑄之首向著卡恩詢問道。
卡恩不知道原鑄之首腦子里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痛苦?!?
“反正我是活該的?!?
話音落下,卡恩猛地揮舞著血子撲殺向原鑄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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