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卡恩：是我打屠夫之釘了，還是你打屠夫之釘了？

面對著那個屹立在復仇之魂號的面前，面對著那個從死亡中歸來的大天使，阿巴頓最先泛起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要不還是跑吧，

在龐大的榮光女王戰列艦面前，那個輕輕振顫著羽翼的美麗身影是如此的纖弱，似乎一碰就會像是紅寶石般破碎，

阿巴頓看到了復仇之魂號昔日的姊妹之一，奧特拉瑪之主的旗艦馬庫拉格之耀號正在繞過一顆恒星向戰場趕來，但在此之前復仇之魂號就足以對圣吉列斯發動進攻，

但阿巴頓就是感到害怕，不光是他，黑色軍團中那些在大遠征時代活到現在的戰士都感到害怕，

大遠征時期圣吉列斯和荷魯斯保持著兄弟間的真摯情誼，在圣吉列斯尚未回歸自己的軍團前，他就已經同荷魯斯并肩于影月蒼狼的身邊了，在他開始領導第九軍團后，兩支軍團也常有合作，

而墮落的荷魯斯之子們也在泰拉圍城戰中親眼見證過圣吉列斯的憤怒，

所以繼承自荷魯斯之子的黑色軍團們，無比清楚圣吉列斯有多么強大，

作為盟友時他無比可靠，溫和又令人感到安心，

作為敵人時他無比可怕，憤怒又令人毛骨悚然，

只有那些沒有經歷過大叛亂的新人才會叫囂著向圣吉列斯發動攻擊，

而老人們只會想起那些可怕的場面，回想起泰拉圍城戰時的一幕幕，

“當時他在公頻通訊叫著‘我決不會在今天死！’‘但不是今天！’之類的話，然后就把一艘帝皇級泰坦給撂倒了?！?

“我作證，我就在現場，飛回城墻的時候他還順帶花了十秒鐘撂倒了一臺掠奪者級泰坦?！?

“安格隆牛逼吧？他比安格隆還牛逼，他把屠夫之釘都給安格隆拔出來了?！?

“他殺上復仇之魂號的時候我在現場，你問當時的情況怎么樣？踏馬我都擱地獄獸里了你問我情況怎么樣？”

萬古長戰的老兵們顫顫巍巍地向年輕的黑色軍團戰士們分享著已經過去一萬年的恐懼，

阿巴頓捂著身上的傷口，扭過頭去看向身邊環抱雙臂、與惡魔融合在一起的卡恩，

“如果圣吉列斯選擇先襲擊復仇之魂號，你能攔住他嗎？”

他身受重創，而那傷痕是自昔日荷魯斯給圣吉列斯造成的傷痕延伸而出的，雖然只有一點點蔓延到了阿巴頓的身軀上，但也讓他虛弱到僅能進行短暫戰斗，

而奸奇首席大魔卡洛斯已經帶著還算正常的七頭萬變魔君準備傳送向基里曼所在的位置了，

整個復仇之魂號上，如今最值得仰仗的就是卡恩了，

阿巴頓知曉卡恩的實力，尤其是卡恩現在和惡魔融合，那頭和卡恩融合的惡魔還把那兩頭拉傻了的萬變魔君給吃了，卡恩的力量想必比以往還要強大，

如果圣吉列斯先殺向復仇之魂號，而非提茲卡之復仇，也只有卡恩有這么一點希望，配合著復仇之魂號內部的地形，支撐到馬格努斯趕來。

卡恩緩緩扭過頭來，他死死盯著阿巴頓，目光像是在問阿巴頓：是你打了屠夫之釘還是我打了個屠夫之釘？怎么好像腦子有殘疾的是你？

“鮮血不問出處，顱骨不問來路?！?

附身在卡恩身上的惡魔開口說道：

“卡恩，圣吉列斯要是打過來，我們就把阿巴頓的腦袋砍了，提著它去投奔那位大人吧?！?

那惡魔指的顯然是那位哆啦a夢，

卡恩依舊一不發，只是死死盯著阿巴頓，手指忍不住摩搓著鏈鋸斧「血子」。

就在這時，圣吉列斯緩緩扭過頭來，看向了復仇之魂號，

他熾熱的金色眸子仿佛直直看向了端坐于指揮王座上的阿巴頓，輕輕向前邁出了一步。

嗡??！湊??！

復仇之魂號猛地后撤了好長一段距離，后撤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船上許多阿斯塔特都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卡恩穩穩站在地上，依舊一不發死死盯著阿巴頓。

復仇之魂號是通過指揮王座和阿巴頓連接在一起的，剛剛發生的后撤肯定是阿巴頓因為恐懼而本能向機魂下達了命令。

阿巴頓被卡恩看得有些沖天辮發毛，

“我還有一些萬古長戰老兵可以拖住圣吉列斯?！?

阿巴頓汗流浹背地說道：

“在馬格努斯趕來之前，圣吉列斯不可能全都把我們殺干凈?！?

卡恩稍微放低了一點手中的血子，目光落在了復仇之魂號外的圣吉列斯身上，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