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5

福格瑞姆，你在偷看對吧？

“不?。?！”卡爾加的咆哮聲在圣殿中回蕩，

不光是他，所有在場的極限戰士都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怒吼，

相同的情感，相似的憤怒，相鏈的血脈，甚至于亞空間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但僅是怒吼無法阻止那自至高天與現實中同時落下的黑劍，

死亡自虛空中降臨，高聳的、藍色的、圓滾滾身影和現實宇宙的周云同時將劍鋒刺入羅伯特基里曼的胸膛，

灼熱的鮮血自帝皇子嗣的胸膛中流淌而出，在燃燒著死亡的黑劍上化作蒸汽消弭，

羅伯特基里曼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痛吼

“不！你干了什么！”

卡爾加的嗓音近乎沙啞，他不顧一切地再次沖鋒向前，

然而那柄淚滴般的長矛卻無聲無息劃過，在卡爾加尚未反應過來前就擊碎了他腿部的動力甲，

那槍法讓卡爾加即便是在憤怒中也感到了驚愕，

他重重倒在王座前的臺階前，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亞麻色袍子中的身影，

那身影揮舞著手中的淚滴長矛，宛如馬庫拉格上割麥的老農般收割著黑色軍團的性命，

每一次矛尖一閃而過，便是一個黑色軍團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他的槍尖巧妙而精確地命中每一個黑色軍團的脖頸，

這樣神乎其神的技藝

卡爾加頭暈目眩，隱約間似乎覺得那把淚滴狀的長矛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某個壁畫，某個傳說，某段歷史中曾經見過

卡爾加看到那披著亞麻色袍子的身影緩緩扭過頭去，看向自己正在死去的基因之父，

黑劍緩緩從羅伯特基里曼的胸膛中拔出，抽出了鮮血與原體的生命，

亞麻色袍子的嘴角仿佛勾起了一點笑容，

“遲到大王，這下輪到你死一死了”

“父親！”卡爾加只來得及發出痛苦的悲鳴。

死亡

羅伯特基里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福格瑞姆的劍刃劃破了他的脖頸？

不，那也許早已過去了，那也許是漫長歲月以前的事情，

這次奪走他生命的是一把漆黑的劍刃

那劍仿佛不斷追獵著他的死亡本身，自現實薄幕下刺出，貫穿進了自己的胸膛中，奪走了自己的生命，

很痛，強烈的痛苦侵襲著羅伯特基里曼的胸膛，鮮血止不住地流淌而出，

那劍切開了他的肋骨，刺破了他的心臟和諸多重要的器官，將某種灼熱又冰冷的死亡之火留在了自己的胸膛中，

基里曼想要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他沒有做到，

他曾經富有力量的手臂抬不起來，血肉間的活力似乎被抽走了，滾燙的機械猶如觸手般纏繞上他的身軀，

死亡

“父親！”

羅伯特基里曼似乎聽到了一聲哀嚎，

一個身著藍甲的極限戰士跪倒在他面前的臺階上，那也許是他的某個基因子嗣，

羅伯特基里曼想要說話，他試圖抬起頭來

而一個站在他身前的亞麻色袍子身影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努力，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一聲清澈且讓羅伯特基里曼感到熟悉的笑聲響起，

“遲到大王，這下輪到你死一死了”

那話語中帶著一點戲謔，一點怨念，一點恰到好處的嘲弄

你是誰

羅伯特基里曼想要問出這個問題，

但是他渾身上下都被沉甸甸的死亡所壓著，整個一點點墜入了更深的地方，

不，

羅伯特基里曼的靈魂痛苦地吼道，

不，

今后誰來保護他們？

今后誰來幫助他們？

今后誰來挽救我們的事業？

不

但死亡無情，基里曼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器官一點點衰弱，心臟砰然停滯了跳動，大腦內的電信號不再奔流，

他站在現實與亞空間交界的懸崖上，聽到了諸神充滿癲狂的笑聲，

冰冷、粘膩的鱗片纏繞在他的軀體上，充滿了戲謔的呻吟聲自虛空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