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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第一場謀殺

“木偶！”

“哦不，大掠奪者阿巴頓來了！”

蕾娜發出了一聲近乎驚恐的吼聲，

在場所有人，無論是黑色軍團還是遠征軍的眾人都做都為之一滯，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又沉悶，亞空間的力量開始增長，侵蝕現實宇宙并吞噬這片雪原，

亞空間中的低語聲響徹不歇，贊頌著大掠奪者阿巴頓的威名，

阿巴頓！百戰百勝阿巴頓！

阿巴頓！黑色軍團之主阿巴頓！

阿巴頓！猩紅之路開辟者阿巴頓！

阿巴頓！荷魯斯繼承人阿巴頓！

混沌戰帥阿巴頓！四神共選阿巴頓！帝國掘墓人阿巴頓！

一道傳送光芒在雪原上爆裂開來，

狡詐、淫邪、憤怒和頹唐四種情緒在雪原上蔓延，

扭曲的光芒逐漸匯聚成人形，一萬年前自帝國的爐火中鍛造而出，又被混沌諸神所腐化的加斯特林終結者屹立在雪海之上，

加斯特林終結者是昔日荷魯斯之子軍團第一連的精銳，是艾澤凱爾阿巴頓的親衛，是黑色軍團最銳利的血刃，

而率領他們的正是黑色軍團之主，昔日荷魯斯之子第一連的連長阿巴頓，

那是一個面容在黑暗與蒼白中交錯的男子，眸子中沾染著淡淡的金色，臉上的每一根肌肉都清晰可見，一道血痕跨過了他的臉皮，鮮血微微滲出，

除去臉之外，他身軀的每一個部分都被厚重漆黑的終結者動力甲所包裹，這動力甲不同于帝國的任何一種設計，其上唯有惡毒與墮落附著，化作了一根根扭曲的尖刺和腐化的印記，

在他的腹部，漆黑的盔甲上泛起瘆人的紅光，紅光中心是一枚荷魯斯之眼，向外延伸出代表著混沌的八芒星，混沌諸神的力量仿佛附著在上面，

其左臂上攜帶著相比其體型略大的利爪，蕾娜知曉那是其父荷魯斯的遺物，曾經撕裂了圣吉列斯身軀的利爪，其內置了一套雙聯爆矢槍，

但真正讓在場所有人人類都不寒而栗的是艾澤凱爾阿巴頓手中的那把魔劍，

那是一把劍身充滿了哀嚎嘶吼人臉的魔劍，幽藍色的劍身上充斥著最原始的殺戮欲望，

只是看一眼，蕾娜就感到胸口生出了難忍的疼痛，仿佛有一把黑曜石打磨而成的銳利刀刃不斷貫穿著她的胸口，攫取著她的鮮血，

那是死亡，那是人類之死，

那是謀殺，那是人類第一場謀殺

魔劍德拉科尼恩！

蕾娜曾經從周云嘴里聽說過這把魔劍的名號，又從審判官格雷法克斯那里知曉了具體，

那把魔劍中寄宿了人類第一次謀殺所誕生的惡魔，攜帶著人類之死的象征

艾澤凱爾阿巴頓看著遠征軍，發出了不屑的輕哼，

他以終結者動力甲所難以容納的速度動了，手中的荷魯斯之爪渲泄出一陣呼嘯的爆矢，

那些自推進的子彈卷著火光，射向帝國的軍隊之中，

蕾娜急忙發出一聲低吼，她的靈能力量以最純粹原始的方式釋放而出，瞬間與荷魯斯之爪釋放出的爆矢碰撞，

但這爆矢并非普通的武器，象征著憎恨與復仇的雙生惡魔寄宿在荷魯斯之爪上，其上的每一顆子彈都被黑暗諸神所祝福，每一道利爪都曾品嘗過神明、惡魔與天使的鮮血

蕾娜發出了一聲哀鳴，她的靈能屏障驟然破碎，

她抵擋住了阿巴頓的大多數子彈，但仍然有一部分在遠征軍中劃出了血腥的痕跡。

阿巴頓的目光瞥向蕾娜，目光中帶著對蕾娜靈能力量的少許驚訝：

“阿爾法級靈能者？”

話音落下，阿巴頓就以蕾娜跟不上的速度沖向她————

叮?。。?！

燃燒著火焰的銀色長劍與荷魯斯之爪碰撞，

潔白的羽翼自雪中輕輕震顫，帶來暖陽般的微光，

活圣人賽勒斯汀自天而降，猶如一顆沐浴著火焰的黃金天星，

“偽帝的亞空間女巫?！?

艾澤凱爾阿巴頓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瞧瞧，你們崇拜的那具尸骸多么墮落，他犧牲了整個人類，自己沉迷于亞空間的邪力之中，甚至制造出了你這樣純粹亞空間的事物?！?

阿巴頓的話語讓站在賽勒斯汀身后的蕾娜眼角微微一抽，

他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在蕾娜的眼中，阿巴頓的墮落之深到了可怕的程度，

他幾乎完全被混沌所吞噬，成了混沌在物質宇宙的宿體，

可他自己卻對此視而不見，仿佛完全瞧不到自己身上的腐化痕跡，

真要論體內的亞空間含量，阿巴頓比賽勒斯汀還要更勝一籌。

兩人的劍與爪在風雪中碰撞了三四個來回，賽勒斯汀無法承受阿巴頓的連續重擊，猛地震動羽翼再次飛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