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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騎士路走窄了
周云滿意地點點頭,身體微微一晃,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赤紅議會是圣血天使們負責發動與指揮戰爭的機構,總共有二十五個席位。
但如今,原本的赤紅議會已不足以承擔需求————越來越多的圣血天使子團正在趕來支援,
已經有一萬五千名戰士抵達了巴爾,此后還會有更多,也許能達到兩萬五千名這個驚人的數字,甚至可能更多。
比但丁所期盼的還要多,一萬年了,從未有如此多天使的子嗣聚集在一起,守衛同一顆星球。
這些戰士們都流淌著圣吉列斯的血液,其中大多數與母團已分離太久,約有數千名前來支援的戰士,從未抵達過巴爾,他們的戰團也很少與母團聯絡甚至有血騎士這樣的變節戰團,朱紅天使這樣曾與母團決裂的戰團。
但他們全都來了,當圣吉列斯的故鄉受到了威脅,當圣血天使們遭遇危難時,他們愿挺身而出。
但丁忍不住想到:
每個人都是圣吉列斯的血裔,他們如今比其他任何戰團間的聯系都更加緊密。
可但丁不敢放松警惕,他知曉這些子團的兄弟們在過去的一萬年間發展出了截然不同的戰團文化,
若是要將這些分散太久的血之兄弟們重新匯聚在一起,他們需要一個更龐大的指揮機構,
于是但丁下令擴建了原本赤紅議會的會議室,將這座古老的大廳完全推倒,和附近其他大廳相互連接、重建、雕刻。
最終,新的赤紅大議廳擴大到了原本的二十多倍,赤紅議會本身也擴容到了足足五百個席位,
每個座位都環繞在由大理石制作成的圓環桌子旁,
但丁的椅子原本比其他人稍大一些,可他堅持要求將所有椅子換得一樣大小,
被邀請參加者這場赤紅議會的每個人,在這個房間中都是平等的,
但丁深知,靠著強權與裝模作樣,是無法真正獲得自己這些血親認可的。
他站在赤紅議會新大廳的一面墻壁前,墻壁的兩邊雕刻著每個子團歷代所知戰團長的名字,這些萬年以來的英雄之名代表著圣血天使們的榮譽,
而在墻壁上,是一尊尊雕刻有圣吉列斯的宏偉雕像,每一尊雕像都象征著一段帝國的歷史,其上還鑲嵌了數不清的閃亮寶石和貴金屬。
即便是那些自認為比粗俗人類更優雅的種族,也不得不承認圣血天使們的創造之美麗,
但丁希望這面墻壁能激發起其圣血天使子嗣們共同的榮耀,這能令他們結合在一起,并期望能像萬年以前的大天使那般,用藝術、創造與美好壓制血渴與黑怒
但丁的目光放在其中一座雕刻之上,
那雕像中的圣吉列斯正單膝下跪這是圣吉列斯第一次見到自己軍團時的景象,他向當時被帝國所排斥和恐懼的第九軍團宣誓,宣誓永遠忠誠于自己的軍團和子嗣
我也將如此,用對戰團和子團兄弟們的忠誠,來獲得他們的認可,
這個念頭忽然劃過,但丁不禁為之羞愧,他怎能自比原體。
忽然,房間內的光影開始了蠕動,數不清的影子似在房間內爬行,但丁霎時間似乎感覺墻壁上的每一個戰團長名字都在低語
“我來了?!蹦扑诡D的聲音響起,
他走過地板,腳步聲輕輕回響,
一切,沉于現實帷幕后的一切仿佛都盤旋在這位首席智庫的身邊
墨菲斯頓向但丁點點頭,腦袋微微傾斜,好似一尊由死者鑄造成的雕塑,
這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墨菲斯頓做出來時很駭人。
但丁看向墨菲斯頓:“你來了,死亡之主?!?
死亡之主是墨菲斯頓在戰團內的稱呼,蘊含了戰團兄弟們對他的警惕、尊敬和恐懼,
但丁對墨菲斯頓同樣有這些情緒。
然而墨菲斯頓聽到死亡之主四個字時,表情卻猛地扭曲,仿佛為此感到尷尬。
但丁不明所以,只是向墨菲斯頓發問:“你為何事要見我?”
墨菲斯頓要求但丁與他單獨會談,絕不可有其他人在場,
這個要求令人困擾,但丁不得不從極其繁瑣的工作中抽出時間。
墨菲斯頓看著但丁疲憊的面孔,他知曉自己帶來的消息足夠震撼人心,因而決定要照顧戰團長的精神,用柔和的方式說出來。
“先從不這么重要的開始吧,卡班哈要來了?!?
“嗯?”但丁的神情猛地繃緊,眼神困惑仿佛在問這不重要嗎?
“一只利卡特將會潛入巴爾?!?
“卡迪亞可能要淪陷了,亞空間的裂隙將吞噬銀河?!?
“一位原體將要歸來了?!?
“亞空間諸多位置之一的候選人正在巴爾三星上?!?
還沒等但丁反應過來,墨菲斯就像是倒豆子般說道:
“這都是察合臺可汗告訴我的?!?
“?????”但丁一千年來,從未這么懵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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